二子從周 作品

第兩千一百零八章 珍品(第2頁)

《瘞鶴銘》原刻為寫於江蘇鎮江焦山西麓的崖壁上的摩崖大字,是一位隱士為一隻死去的鶴所撰的紀念文字。摩崖原刻有華陽真逸撰,上皇山樵書。然對書者,歷來眾說紛紜,一直爭論不休。主要有說是東晉王羲之所書,有說南朝道教首領陶弘景所書,還有一說是唐朝王瓚所書。

不過非常可惜的是,那道摩崖在北宋末年就被雷擊崩落,而墜江中碎為五塊,平時沒入水中,至水枯時方能見到。

據《焦山志》載,《瘞鶴銘》銘文原來有一百六十多字,到清康熙五十一年冬,曾任江寧、蘇州知府的陳鵬年募工,歷時三月,起《瘞鶴銘》殘石於江中,清理剔垢得銘文八十六字,其中還有九字損缺。

因為先落水,後出水,因此《瘞鶴銘》的拓本就有了水前本和水後本之分,各版本字數不盡相同,內容也略有差異。

水前本因椎拓不易,傳世已鳳毛麟角而珍稀異常,片紙隻字,視若拱璧。故出水後拓本即便字數增多、摹拓精於水前本,然其版本藝術價值仍不能與水前本同日而語。

而安思遠所收藏的這本,乃是清劉墉舊藏水前拓《瘞鶴銘》九十八字本,因其為明拓,因此本上南朝時代書法氣韻,特別是篆書的中鋒用筆的滲入特徵保存完好;加之風雨剝蝕的效果,還增強了線條的雄健凝重及深沉的韻味。相比後來的水後拓本,保留的特徵更加完備,關鍵是和其它水前本不同的是,這本碑拓的字數非常多,是所有《瘞鶴銘》拓本中字數最多的,對於研究書法藝術,研究大字楷書發展過程中之篆隸筆勢遺蹤發展史,都是非常重要的實物資料。

文中“華陽真逸”尚存、“紀”字損半、“也”字完好,後有何焯、毛意香、楊龍石、何紹基、何維樸、羅振玉題記。各位書法家對這個拓本也是不盡讚美,到現在更添了它的身價。

安思遠的碑拓收藏很多都是孤品絕品,明拓《瘞鶴銘》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另一本佼佼者,就是宋拓懷素《大草千字文》全卷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