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從周 作品

第兩千四百八十二章 兩方合作還是三方共管(第2頁)

 “那是的。”周至笑道:“就拿阿姨的家鄉費縣來說,那是皇帝長子少昊封地的近畿,從考古成果上來講,就是分佈在魯南和魯北的那部份大汶口文化遺址,以及後來的龍山文化傳承。這些都是華夏文明的‘主脈’,有跡可查可證,到今天已經有六七千年了。” 

 “這麼多年文明沒有斷絕,中間可供研究的東西太多了。” 

 “可是你怎麼能夠懂這麼多。”麥小苗雖然已經習慣了周至的博學,但還是忍不住表達了詫異和佩服:“好像文史方面的內容,基本上你都知道。” 

 “這麼說也太誇張了,我也就中國的文史知識知道的多一點。”周至謙虛的說道:“海外的就一竅不通了,文科和理科本來就不一樣,理科更講究精深,就像你,需要在一個方向深耕;而文科研究的其實是人文問題,社會問題,各個時代的人文和社會問題,肯定都是複雜的,多層次多方面密切關聯的,因此更加講求博大。” 

 “所以我不能和你比專業精深,你不能和我比知識面,咱們這叫術業有專攻。” 

 “那歷史上有沒有既博大,又精深的那種人呢?”麥小苗問道。 

 “有還是有的,比如漢代的張衡,唐代僧一行,宋代的蘇頌,明代的徐光啟,清代的潘季馴,他們不僅僅是古代的科學家,還文學精通,甚至政治精通,宗教精通,比如蘇頌,他的職務最高做到了宰相,同時還是天文學家、天文機械製造家、藥物學家,博學多才,於經史九流、百家之說,以及算法、地誌、山經、本草、訓詁、律呂等學問,無所不通。機械方面發明了類似天文鐘的水運儀象臺,裡面設計了全世界最早的擒縱機構;天文方面繪製了多部星圖,曆法方面調查研究,並且闡釋清楚了當時宋遼兩國曆法不一致的原因;藥物方面編撰了《本草圖經》;歷史方面主持修訂了《仁宗實錄》、《英宗實錄》;文學方面後人收集了他多篇,彙集成《蘇魏公文集》,其中詩歌就有近六百首,有一首長律多達一千四百字,可謂中國‘律詩之最’。” 

 “不過我統計了一下,這樣的人物一般三四百年左右才出得了一個。”周至感慨道:“所以我們也不用跟這些天選之人比,不然就應了那句老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