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從周 作品

第兩千四百七十四章 尊重知識(第2頁)

 

有些書籍成彝文為“夷文”,也有稱“爨文”,“韙書”,尤其以民國資料最為雜亂,不同的作者,稱其為“倮文”,“蠻文”,“散民文”,“羅羅文”,“子君文”,“納蘇”的都有。

 

請教過老赤日後才知道,不同朝代的稱呼不一樣,“爨文”是宋前,“韙書”是元后,而民國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稱呼,其實更多是因為學者深入研究時,所在的彝族家支不一樣,因此採用了各個家支自己的稱呼。

 

這個體系就顯得頗為龐雜了。

 

除了這類印刷成書的資料,三個洞窟裡頭存放最多的就是各種手抄的經文。

 

經文涵蓋的內容也十分廣泛,周至不認識彝文,不知道都是什麼意思,但是不少手抄本上部份是圖案,下部分是文字,僅僅從圖案上分辨,周至都能夠看得出祭祀、占卜、律歷、歷史、文藝、醫藥、神話好幾類。

 

比如祭祀,上面部分畫著身著綵衣的畢摩,手裡拿著各種法器舞蹈的樣子。

比如占卜,就看得到畢摩牽著牛,或者殺雞的圖畫,畫面上都是周至看老赤日實操過的動作。

 

歷史往往和神話也是畫在一起的,有創世開始神樹的想象,或者從混沌到首先出現的水、星、五神人手持工具開天闢地的圖案。

 

其餘的也有類似的配圖,畫風簡單而粗樸,顏色只有墨水與硃砂兩色,但是意思表達得還是很到位的。

 

等到進到第二間,周至就知道這次一定開出大寶藏了。

 

這裡有許多木架,木架上放著一摞摞包裹得非常仔細的布囊。

 

取出一個紅布的布囊打開,周至發現裡邊是經卷,但是是用彝族特有的收藏經卷的方式收納起來的。

 

這類經卷的幅面都比較大,長寬差不多都有六七十釐米,二三十頁定訂成一本,紙張比較軟薄,紙質還是相當粗糙的,訂好後會用一根竹竿壓著,然後將書冊圍繞著竹竿捲成筒狀,再在外邊包裹上布料,用繩子繞著竹竿和布料捆紮起來,如此一層層摞到木架上。

 

有些竹竿上挑著紙片,紙片上用彝文寫著標註,應該是寫的書名,有些則直接寫在包裹經卷的布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