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少年弟子總懷春(第2頁)
桑曼曼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哄兒子的楚星白,隨後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我們一家三口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有官府和六扇門的暗探,也有衝著賞銀而來的各色江湖人士,當然也少不了楚星白那些案子中的受害者或是她們的親屬。
“你見過我的刀法,也見過死在我刀下的人。”柳七抬眸看著楚星白,認真地交代道,“我只要你弄清楚一件事,那些人究竟是死在什麼武功之下。”
看著楚星白抱著楚小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桑曼曼不禁嘆了口氣,隨後神色迅速一斂,對著柳七鄭重地說道:“柳姑娘在瀝安城也是親眼看見,官府軍械被毀與小白沒有任何關係,他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楚星白瞬間覺得背後一涼,隨後訕訕地說道:“去,去,去,我去不就是了。”
柳七沉聲說道:“我要你去樓子河,還有……”
他的輕功還是值得一提的,只要楚星白不顧一切地要逃,即便是柳七也並無十足的把握將其留下。
“楚星白,將你兒子先放一邊,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柳七突然開口道。
換言之,楚星白打頂尖高手的問題在於,他的武功威力不足,根本破不了防。
楚星白的問題在於正面迎敵能力太差,他的春風指也確有幾分玄妙,但頂尖高手均有罡氣護體,春風指難越過罡氣直接點在人身上。
一旁抱著楚小胖的楚星白聞言頓時有些幸災樂禍,剛咧嘴笑了笑,懷裡的楚小胖就“嗷嗷”的哭了起來。
柳七循著哭聲掃了一眼楚星白懷裡的孩子,隨後淡淡地說道:“若沒有這個孩子,以你們夫妻二人的武功,回到南疆應該沒什麼問題。”
桑曼曼的刀法乃是南疆桑氏部族祖傳的九幽雷刀,只有族長一脈可以修習。
楚星白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但隨後還是按照將楚小胖交給了桑曼曼,然後來到了柳七面前,撇著頭問道:“說吧,什麼事。”
楚星白罵罵咧咧地走出房間,隨後站在門口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想著別人正在為自己賣命辦事,柳七便將桑曼曼和孩子留了下來,就住在了隔壁的房間。
沈家或許是考慮到楚星白畢竟是個男人,故而在安排住處的時候,給楚星白一家另外分了一間院子。
而柳七和周宓住的這間院子有三間房間,正好三人一人間。
……
“呼——”
柳七倚靠在浴桶的邊緣,緊閉雙眸的同時緩緩舒出了一口氣,任由青絲如瀑布般地垂落在浴桶的邊緣。
滴答,滴答……
水珠兒沿著髮梢不斷滴落,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柳七突然睜開眼睛,一陣腳步聲將水滴聲掩去,隨後似是有人在背後坐下,緊接著柳七便感覺到後脖頸處撫上了一雙柔弱的手。
隨著那雙手輕輕按捏起來,柳七再次晃晃閉上了雙眸。
“今日又殺人了?”()
身後傳來了周宓柔媚的聲音。
柳七緊閉著雙眼,輕輕頷首“嗯”了一聲。
隨後柳七感覺到周宓的雙手從後脖頸處鬆開,緊接著輕輕挽著她的青絲,為其絞乾髮絲上的水漬。
周宓一邊絞乾著柳七的頭髮,一邊笑著問道:“每次殺人之後都會沐浴更衣,是因為心中不安嗎?”
“娘娘想多了。”柳七閉著眼睛回道,“只是因為擔心身上沾了血汙罷了。”
心中不安?
上一次出現這種情緒,還是柳七在細柳山莊的時候。
眾所周知,殺得人多了以後,就會覺得殺人和殺雞沒什麼區別。
柳七話音剛落,明顯感覺到了周宓手上的動作稍稍頓了一下。
“你有沒有覺得沈府之中有一個人一直不對勁,尤其是在見到你的時候。”
“沈闕?”
周宓搖頭道:“當然不是他,沈闕的舉動簡直再正常不過了,我若是個男子見了你也得厚著臉皮上來頻頻示好。”
“沈周?”柳七眉頭輕輕一皺,接著猜道。
“他……那小心思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雖然路數有些不同,但心底打的主意卻是和沈闕如出一轍。”
說著,周宓笑著用手點了點柳七的的臉頰,入手軟乎乎的,於是又忍不住上手輕輕捏了捏。
柳七睜開了眼睛,將頭微微一偏掙脫了周宓魔掌,隨後凝聲道:“那個叫慶淮的年輕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