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許多風景的兔子 作品

第三章 外道三十六術(第2頁)

 她說這是她的道,不是我的道,所以不能讓我沾染。

 妙姐心裡有一塊隱秘的陰影,雖然跟了她十年,我也沒能觸碰到。

 這是她的道的根,也是她十幾歲年紀就浪跡天下的因。

 聽到她說這句話,我就知道我跟妙姐遲早要分開。

 因為她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

 只是這一天來得比我預料得要早得多。

 那是我跟她第十個年頭整。

 一九九五年。

 因為記不得過去的事情,她把我們相識那天確定為我的生日,每年為我慶祝。

 她像往常一樣在我們臨時落腳的出租屋裡親手做了一桌菜,擺了兩瓶五糧液,還買了個生日蛋糕。

 唱過生日快樂歌,分了蛋糕,妙姐親自為我滿上一杯酒。

 在這之前,她從不讓我碰酒。

 “可以喝酒了,打今兒起你就成年了。”

 我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按住酒杯問:“然後呢?”

 “然後,我們的緣份就盡了。你還有三年可活,必須在二十一歲生日前找到劫了你壽的人,把你的命討回來。自己的命自己討,這條路我陪不了你,只能你自己走!”

 妙姐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二兩半的玻璃杯,裝得滿滿,一口悶下去,她的臉立時就紅了起來。

 “你跟了我十年,我會的都教給你了,只差最後一樣,今天教了你,以後我們就不再相見了。”

 她說著撲了上來,咬牙切齒地把我按倒在床上,然後就親到了我的嘴上。

 混合著體香與酒香的古怪氣味充入鼻端,還有絲絲辛辣的柔軟滑入口中,一下子點燃了我心中壓抑的火焰,把我變成了一隻野獸。

 我猛得挺起翻轉,把她反過來壓到了身下。

 如野獸般嘶吼。

 不真實的,彷彿是一場夢。

 等醒來的時候,妙姐已經不見了蹤影,我獨自躺在床上,全身都失去了知覺,甚至連移動一下手指頭都做不到,偏偏意識卻異常清醒。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恐怖。

 我就這樣直挺挺地躺了七天,身體才恢復知覺。

 這時候我已經虛弱得連下床都做不到了,拼盡全部力氣才從床上滾下來,然後我看到了一瓶打開的礦泉水,就在床邊的地上。

 水瓶下壓著張紙條,“色字頭上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