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柚子 作品

第 48 章 嫂子賽


 圍住他的不只有漂亮姐姐,還有兩隻可愛的英國短毛貓,好奇地在他腿邊蹭來蹭去。

 他想給池予打電話了!

 鹿霖看出他的拘束,端著烤好的布朗尼蛋糕過話吧。”

 “難得有個男生嘛。”一個棕色短髮的小姐姐笑眯眯道,“我今年去非洲旅行黑了一圈,想問問他怎麼這麼白,哎喲皮膚嫩得都可以掐出水。”

 “我不信。”另一個長相冷豔的小姐姐伸出手,“除非讓姐姐摸摸。”

 寧南洲艱難在嫂子團裡生存。

 鹿霖給他介紹了在場的人,棕色短髮的小姐姐叫蘇笑璇,是cat打野劉丁洋的老婆,長相冷豔的小姐姐叫黎新,是gz中單諸堯的老婆,今天來的還有玄機中單劉小彭的女朋友、gz前上單sparkle的女朋友、vf隊長向揚的女朋友……

 可以說聯盟的嫂子來了一大半。

 “小洲還在上大學嗎?我聽鹿姐說你之前在考試。”黎新好奇問。

 其他人也不由得看過來,如果還在上大學,年紀也太小了。

 “在上大一。”寧南洲握緊杯子開口。

 除了鹿霖一早知道,其他人都羨慕看了寧南洲一眼。

 普通人從戀愛走到結婚的少,職業選手更是少之又少,一是選手普遍年輕,很少有定下來的想法,二是訓練緊張聚少離多,小口角容易演變為大爭執。

 黎新更好奇了:“你們是怎麼結婚的?”

 寧南洲其實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結婚的,上床後池予忽然就問要不要結婚,只是當著大家的面不好說出來。

 他委婉開口:“他家裡逼婚,見面後覺得合適就結婚了。”

 “逼婚?”鹿霖音量抬高了兩度。

 雖然這個原因聽上去沒什麼感情,但確實是真實情況,他大大方方點了頭。

 鹿霖姨母笑地看了少年一眼:“我家裡是做礦石生意的,和池予家比較熟,他十七歲就不和家裡來往了,怎麼可能被爸媽逼婚?”

 寧南洲聞言睜大眼,是這樣嗎……

 鹿霖認識池予七八年了,知道池予才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

 寧南洲來不及多想,蘇笑璇開始切蛋糕:“你們啊一見面就問,洲洲還沒吃上蛋糕呢。”

 蘇笑璇切了一塊最大的給他,蛋糕上還不忘插可愛的貓咪裝飾,他說了聲謝謝接過蛋糕。

 聚會結束後他坐上池予的車,池予忽然傾身俯下的事,喉結微不可察嚥了咽。

 對方只是幫他繫好安全帶:“玩得開心嗎?”

 他回過神點了點頭。

 聚會上的姐姐們都是很開朗健談的人,能從怎麼做蛋撻最好吃聊到觀測彗星的最好位置,對他十分照顧,不停投餵他小餅乾。

 鹿霖家的貓咪也很黏人,兩隻毛茸茸的貓咪圍在他腿邊打轉,不摸還會倒在地上翻肚皮,要摸摸腦袋和小肚子才滿意離開。

 他回到家直播了會兒就睡了,迷迷糊糊感覺有人貼上來,大概池予又在夢遊吧。

 他把臉趴在枕頭上,想睡個好覺。

 可這次被弄得黏黏糊糊的,軟肉被摩挲出紅印,從後面往前看觸目驚心,銀白色的頭髮也打溼了,可憐巴巴趴在脖頸上。

 池予居高臨下看著熟睡的少年,柔軟的睡衣貼在腰上,全身上下像是被水打溼了,勾勒出飽滿細滑的曲線,衣角被掀到腰間,露出一小段緊實白皙的肌膚,上面淌著發白的水滴。

 看上去更想弄髒了。

 池予剋制住弄哭少年的衝動,纖長的指尖沾著液體,在少年細膩的皮膚上寫下south的名字。

 他其實並不介意寧南洲就是south,無論是努力剋制臉紅的寧南洲,還是上一秒想嘗試後|入下一秒說他會戰勝時間的south,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而且似乎喜歡他得要命。

 他不急著拆穿少年身份,等著少年再也跑不掉那天。

 寧南洲又一次腰痠背痛醒來,他每次做這種夢都很愧疚,感覺自己褻瀆了愛豆。

 寒假不用上早課,可他想和池予吃早飯,強撐著下了床。

 “昨天沒睡好?”池予溫柔遞來杯牛奶。

 “一直在做夢。”他不好意思說夢的內容,“中午補個覺就好了。”

 好在對方也沒多問,把烤好的貝果放到他面前的盤子:“我明天要去雲省比賽,今天下午就走。”

 “雲省?”他下意識問出聲。

 西南是電競活躍的省份,出了獅隊、藍焰這樣的大隊,可雲省不算電競發達的地區,這麼多年只承辦過小貓杯這種平臺賽事。

 “當地政府牽頭的一個賽事。”池予喝了口咖啡,“邀請各個隊伍參加比賽。”

 寧南洲好奇睜大眼。

 降臨的轉會期很長,從世界賽後一直到春節前,中間充斥選手和俱樂部的拉扯,論壇上有人吐槽是不是春季賽時間太晚,聯盟靠轉會期拉熱度。

 現在不少隊伍還沒定下人

,要怎麼打比賽?

 他正思考去哪兒弄票,對方放下咖啡杯:“你要不要和我一塊兒去?”

 他太好奇比賽怎麼打了,忍不住問:“可以嗎?”

 “家屬看比賽又不犯法。”池予注視他,“鹿霖他們也會去。”

 寧南洲聽到鹿霖也去後鬆了口氣,這樣就不用頭疼去哪兒搞票了。

 他現在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有一屋子周邊,看比賽有家屬票,這種生活也太幸福了吧!

 —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他有難言之隱,大腿內側的皮膚像是被什麼東西磨過一樣,坐在車上有股灼燒感。

 “太硬了?”池予體貼遞來軟墊。

 寧南洲想池予真是個溫柔的人,接過軟墊墊上了。

 因為晚上沒睡好,他靠在座位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還是池予揉了揉他的頭髮:“寧寧,到機場了。”

 他打了一個哈欠下車,睏倦地坐上飛機。

 滬市到雲省需要三個小時,他們坐的是頭等艙,座位可以平躺,他舒舒服服睡了三小時。

 到雲省時是下午五點,滬市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雲省依然是陽光滿地,耀眼的陽光透過玻璃射進來,他只穿了件薄外套還有些熱。

 主辦方的人接他們去酒店,工作人員坐在前臺介紹日程:“兩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我們安排了本省最好的酒店,明天比賽的場地就在酒店附近。”

 “晚上我們準備了晚宴,如果兩位感到勞累也可以不參加,會有工作人員把晚飯送到房間,如果對雲省風土人情感興趣,我們也有導遊負責招待。”

 “寧寧想去哪兒?”池予問。

 寧南洲眨了下眼:“我都可以。”

 “那可以先把行李放酒店。”工作人員反應迅速,“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不一會兒車開到酒店門口,一棟豪華的白色建築,飛簷串角,牆體是白族特有的粉牆畫壁,飾有色彩相間的裝飾帶。

 他們到得算早的,工作人員幫他們把行李拿到房間。

 池予看了下時間:“要不出去逛逛?”

 寧南洲也對雲省挺感興趣的,說了聲好。

 酒店外就有一片集市,集市上賣什麼的都有,有個老奶奶在賣陶瓷瓦貓,見了他們吆喝:“小夥子買不買瓦貓,可以辟邪鎮宅喔。”

 他看向攤子上的陶瓷瓦貓,瓦貓的嘴張得大大的,像是一隻兇巴巴打哈欠的貓咪,不由得好奇問:“辟邪?雲省真有蠱術?”

 “瓦貓是保家宅平安。”頭纏藍布的老奶奶耐心解答,“現在沒有下蠱的啦,我姆媽年輕時碰到過,有個阿黑給她下了情蠱,去寺廟拜菩薩才解開。”

 寧南洲津津有味聽著故事,想起沒送池予什麼東西,買了對白色的瓦貓。

 兩人離開攤位後他問:“你信情蠱嗎?”

 “不信。”池予回答得乾淨利落,凝視著他的眼睛說,“不過如果我下蠱,肯定讓對方連解開的機會都沒有。”

 寧南洲的心臟怦怦跳動,雲省將盡的陽光灑在他們頭頂,將他們的影子親密纏在一起,像是黑蛇裹住了糯米糰子。

 —

 考慮到第二天還有比賽,寧南洲沒有在集市上逛太久,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酒店了。

 其他選手也到了,他們在電梯撞上祁明,出門給鹿霖買米線的祁明看著池予手上的東西問:“池隊你買了什麼?”

 池予平靜回答:“老婆給我買的。”

 他問的買什麼又沒問誰買的,這是在秀優越秀優越吧???!!!

 想想他還要替鹿霖排隊買米線,因為鹿霖想吃的那家不送外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知道你老婆對你好了。”祁明比不過就放狠話,“明天你最好小心一點,我們可是有戰術的。”

 寧南洲聽到祁明的話紅了紅耳朵,對明天的比賽更好奇了。

 電梯在這一刻到了,他們坐上電梯回到房間。

 雖然工作人員介紹過這是本省最好的酒店,但推開門的一瞬間,他還是被房間面積驚到了。

 上百平米的組合套間,除了一個主臥還有一個書房,甚至落地窗前還有溫泉泳池!

 “會游泳嗎?”池予問。

 寧南洲倒是會游泳,可當著池予的面只穿一條泳褲,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他面無表情搖搖頭,池予斂下漆黑的眼:“我教你。”

 ???!!

 一想到對方教他游泳的場景,他腿就有些軟,後悔說自己不會游泳了:“不用了……吧。”

 “游泳可以改善腰部肌肉,你腰部力量太薄弱了。”對方一本正經開口,“去海邊也能更安全。”

 池予完全是為他考慮,他壓下心中的綺念點頭。

 酒店不愧是五星酒店,很快送來兩條泳褲。

 他去衛生間換上泳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被含過的皮膚比以前更紅了,如同玫瑰花蕊在雨水的滋養下綻放,

多出淫|靡的意味。

 他不好意思走出衛生間,一道發沉的視線停在他身上,彷彿從纖細的腰到雪白筆直的長腿。

 他的呼吸驟然頓住了,迅速下水。

 “先體驗漂浮。”對方開始教他游泳,“兩臂放鬆向前伸直,深吸氣後身體前倒並低頭。”

 他說了聲好。

 他雖然會游泳,但要偽裝成新手還是很困難。

 他洗腦自己我不會游泳我不會游泳,一頭往前方的水裡扎去,對方溫和的聲音從水面上傳來。

 “兩腿自然分開,身體充分放鬆。”

 水下聲音會減弱,他能聽見池予在說話,但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麼。

 對方又重複一遍,許是以為他不知道怎麼做,大手深入他緊閉的腿間。

 他下意識閉得更緊,可把對方牢牢夾住了,池予纖長的食指往裡面伸了伸,接著不容抗拒分開他的腿。

 這個動作來得太猝不及防,他一時忘了閉氣,鼻腔開始嗆水,身體也不能保持漂浮了,撲騰著往下沉。

 對方好心扶住他細滑的腰,冰涼的指尖按在他柔軟的皮膚上,印下深刻的紅印。

 到最後他連腿間都是紅印,裹上浴巾走上地面。

 他高中時喜歡打籃球,上大學後很少進行體力運動,游泳後洗了個澡就沒體力了,吹乾頭髮準備沉沉睡去。

 他閉眼的前一刻,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雖然鹿霖可以作證他不是south,可每次他出門時south就會請假,這也太可疑了!

 被折騰得渾身無力的少年猛然清醒了,想起套間裡有書房,裝作睏倦了閉上眼,當對方睡著後悄悄溜出臥室。

 他輕手輕腳走到客廳打開行李,黑暗中不小心翻到池予的行李箱,對方居然帶了自己送的兔子玩偶。

 他愣了會兒打開自己的行李箱,還好他有先見之明帶了筆記本和耳麥,抱著直播設備到書房。

 寧南洲不確定書房的隔音效果,聲音壓得很低。

 [???兒子你還學氣泡音?]

 [氣泡音是渣男音,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聲音]

 [電流導過那種是吧?]

 換以前他多少噴兩句,現在池予在隔壁睡覺,他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他本來打算只播到三點,架不住排位遇到個傻逼,和對方對噴了半小時。

 最終他以壓倒性優勢獲得勝利,正在他準備關電腦時,突然聽到開門的咔嚓聲!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游戲,打開知網界面,還不忘調出word文檔。

 當池予走進書房,看到的便是一頭銀髮的少年在word上打字,像只偽裝家養貓的小野貓:“我在寫論文。”

 他輕輕一笑:“寫完了嗎?”

 寧南洲點點頭,乖乖回床上睡覺了。

 —

 第二天下午六點開始比賽,他和池予走入場館。

 “洲洲。”一身香檳色短裙的鹿霖在門口叫住他,“昨天就想見你了,八點多去你們房間沒人。”

 寧南洲情不自禁咳了咳,那個時候他應該還在水裡撲騰。

 “幫我照顧一下寧寧。”池予將他託付給鹿霖。

 “不用你說我也會照顧。”鹿霖伸手想捏少年的臉。

 池予擋住鹿霖的手:“這種照顧就不必了。”

 離開前寧南洲小聲說了句加油,池予一眨不眨看著他:“寧寧這麼努力寫論文——”

 “我當然要努力拿第一。”

 寧南洲差點嗆紅了臉,跟著鹿霖走入觀眾席。

 這次比賽在運動場舉行,場館比全明星比賽那次更大,整個場地宛如有缺口的蛋,一抬頭是無垠的蒼穹。

 比賽全程直播,事實上進場時就開始直播了。

 [今天來了好多嫂子哇]

 [怎麼沒看到我家的!我好急!]

 [池神不帶老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