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鷺 作品

第 57 章 笑語問檀郎17(第2頁)

 

    但大一統是無數帝王的畢生夢想。
 

    誰能統一疆域,誰就能彪炳史冊、青史留名。
 

    陛下不說,但心裡也是想的。
 

    但問題就是,銀子從哪來。
 

    鄧儀入宮,就是想再探探口風,沒想到,後路直接被堵死。
 

    大年三十那晚,他要留在緝查院守夜。
 

    知道消息的小鄧公公“”
 

    他緩緩化身噴火暴龍。
 

    好在岑聿有點良心,最近早出晚歸,處理了大半滯留公務,但依然不能阻止鄧儀看他時控制不住生出的不順眼。
 

    鄧儀他恨
 

    岑聿因著公事太忙,基本都是戌時方歸,卯正便起。
 

    二人這個旬日,只在最初時合房一次。
 

    他實在是虧欠。
 

    岑聿站在簾子下,瞧著輕輕抖動的被子,再聽裡間的壓抑聲音,心裡忽生愧然。
 

    喬昭懿她她有需求。
 

    自己是可以的。
 

    他近來實在是忽略了喬昭懿。
 

    聲音還在持續。
 

    岑聿輕輕退出,等小半個時辰,方才復進。
 

    她該有自己的尊嚴體面的。
 

    喬昭懿根本不知道岑聿回來過一次,把書翻了大半,等上冊全部看完,才意猶未盡地收起,揉了揉笑到酸脹的臉,爬起來洗漱。
 

    岑聿回來時間真是越來越晚,昨天戌時就到,今天眼瞧著二更的梆子都要響,還沒到家。
 

    也不知道緝查院是不是又辦要案,狗都沒岑聿忙。
 

    這偌大的家產,只有她一人獨享。
 

    喬昭懿想到之前看過的影視劇男主登臨帝位,卻與女主生死相隔,最後只能坐擁萬里江山、享受無邊孤獨。
 

    給她啊
 

    她願意承受這種痛苦
 

    簡直太爽了好不好。
 

    就算一輩子看得見摸不著她都可以忍。
 

    最近美色當前,她都控制住了自己的爪子,不半夜偷偷摸上去。
 

    她夫君對她那麼好,私庫的銀子都交了上來,她“賢惠”些是應該的。
 

    絕不貪圖自己不該要的愛情
 

    也絕不做任何不合時宜的事
 

    比如在岑聿忙得要猝死的情況下,讓他的心臟再添負擔,享受什麼香豔的刺激。
 

    喬昭懿哼著曲,從輿洗室出來。
 

    悉索動靜傳到外間,岑聿瞧看裡面,掀簾而進。
 

    喬昭懿剛出來,視野裡就多出一抹白色,還未反應過來,一道熟悉的清冽氣息朝她壓下,直接將她兜頭籠罩。
 

    不加掩飾的情念,在親吻中,傾瀉而下。
 

    喬昭懿被親得迷迷糊糊,本來就沒想拒絕,和岑聿做那事,還是挺快樂的。
 

    他不是胡來,只顧自己享受的。
 

    但是岑聿他他身體行不行啊
 

    喬昭懿用最後的理智,保住了搖搖欲墜的最後一件衣裳,不讓自己去看情動狀態下的岑聿。
 

    眉間月色凌亂,原先的清新秀雅被烈烈的欲取代,與他對視的每分每秒都感覺在違禁。
 

    喬昭懿閉了閉眼,剋制住自己親上去的念頭。
 

    岑聿還不知發生何事,眼角一圈暈出的淺淺紅暈,他指節尚纏著喬昭懿垂落在身後的一抹髮絲,旖旎不堪。
 

    他天生一幅好皮囊。
 

    喬昭懿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瞧見這幅場景,忍了又忍,才將注意力移開。
 

    “夫君,你你你你你你你行嗎”
 

    她挺擔心岑聿的心疾的。
 

    岑聿“”
 

    他覺得自己挺行的。
 

    這麼多次,沒有一次是不行的。
 

    溫熱的氣息撲在頸側,岑聿一點點靠近,眼底帶笑“夫人,你應該擔心的是,你行嗎”
 

    喬昭懿開玩笑,她超勇的好不好
 

    仿若遊在暖熱的水裡,感官被調動到最極致,一切都模糊,只有感覺在黑暗裡無限放大,清晰感知一切。
 

    一個時辰後,喬昭懿饜足閉眼。
 

    她根本不敢看岑聿。
 

    岑聿情動的樣子太惑人,那是骨子裡流出來的東西,攝人心魄。
 

    平日掩在刻意的疏離下。
 

    可當一切都在暴風雨中搖搖欲墜,它緩緩顯露的剎那,真的讓她感覺心臟靜止,再重重砸下,連帶著胸腔都嗡然一顫。
 

    喬昭懿躺在岑聿身邊。
 

    他的眉眼被一層月光籠罩,甜和微醺的氛圍在床間一點點蒸騰。
 

    喬昭懿親了親他的下頜。
 

    這算作事後獎勵。
 

    心彷彿被細線輕輕扯了一下,岑聿呼吸一緩。
 

    近來壓抑的情緒在寂靜的晚間,獨自翻湧。
 

    他從未想過,會事事有回應,不管是好的壞的,還是平靜的轟烈的,都沒有支吾搪塞。
 

    岑聿罕見地再度失眠。
 

    求愛之人死不瞑目。
 

    他呢
 

    轉眼就到大年三十。
 

    文元十九年的最後一日。
 

    京中難得的喜慶日子。
 

    岑家提前備了紅綢和窗花,天剛亮,各院就指揮著人貼上。
 

    岑聿今兒不用上值,喬昭懿早上睜眼,就拉著他來貼窗花。
 

    一年就一個日子,東院還有銀子,喬昭懿給東院伺候的,每人多賞了兩個月的月例銀子,算作年終獎。
 

    炮竹聲霹砰不停。
 

    喬昭懿依著規矩,和岑聿先去正院請安,得了兩封厚厚的壓歲錢
 

    ,再去給老夫人請安,再得個厚厚的賞錢。
 

    老夫人不理是不理,但該給的銀子還是要給的。
 

    其實上次說生不出孩子前,她是不會再理喬昭懿的話後,老夫人就心生悔意,想著對方會給個臺階。
 

    沒想到,東院還是如往常一樣,活像個不會動的泥胎。
 

    這次來請安,也是福禮問安,再不多言一句。
 

    她想開口,喬昭懿就愧疚地垂下眼睫,說自己尚未生育,就不來祖母跟前,讓她心裡添堵了。
 

    老夫人“”
 

    喬昭懿得了幾個壓歲錢,聽說宮裡也有賞錢,不過要在初一發。
 

    今兒年三十,岑聿是六房長孫,人要隨父親祭祖,連帶著喬昭懿也要跟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