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連挑風波去23(第2頁)
他問賀三,幕後主使是誰。
賀三沉默半晌,說他並不清楚,他們聯繫只靠書面,唯一知道的是那人承諾他,可以為賀家翻案。
他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做出此等不忠不孝的謀逆之事。
岑聿和鄧儀當時都在。
二人:“…………”
還是閆二忍不住:“賀家?扯呢吧!你家就是謀反的,證據確鑿,鐵板都沒你家案子的鐵證硬——”
賀三輕輕碎掉了。
彷彿一朵柔弱的小白花隨風抖動。
……
陛下將人要了去,但他數次入宮,始終沒見到賀三人在何處,鄧儀是近臣,也沒見到,想來是被藏在何處。
岑聿不怕賀三說什麼。
但不得不凝神細思。
他只是在猜想,陛下要賀三,到底是要模仿誰的筆跡。
而當日鬧得滿城風雨的銀票案,又是出自誰的手筆?
岑文鏞的手稿皆在原先位置,沒有翻動的痕跡,只要他走向屬於自己的死亡之路,宮中沒有必動岑家的利益
牽扯。
怪異直覺湧現。
他垂眸半晌,無奈笑了笑。
伴君如伴虎,若非心驚,便是悲涼。
……
時間一晃來到六月末。
陛下病重,傳太子回京侍疾。
彷彿一個訊號,京中的風愈發猛烈,平靜下,滿是暗流,各地都在猜測,陛下怕是將到大限,人之將死,這才讓太子回京。
不過蘇淮的案子已過了快兩月,想來也該有眉目,以往的案子,多會在朝會上提及,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沒多少動靜。
京裡最怕的就是沒動靜。
所有人的心都忍不住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初的半個月還好,欽差剛到,查案需要時間,等到一個月的時候,許多人就坐不住了,直到前些時日,宮中終於鬆口,說蘇淮的案子或與太平會有關。
滿朝的心登時高高拋起,又重重砸下。
這下終於沒什麼人問了,太平會的事,大
() 半朝臣都沒資格過問,最多就是寫寫摺子,聲嘶力竭地討伐,要陛下派兵出征,一舉犁平太平會總壇。
言官不怕事大,就怕沒事,無事可諫,讓陛下忘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個大的,還不用顧及什麼同袍情誼,一個皆一個地使勁彈劾,御前的奏摺都挨擠成了堆。
陛下強撐著病體上朝幾日,再支撐不住。
滿朝只剩垂簾聽政的周綺搖。
朝中風向不知不覺中也在發生偏轉——
太子不在京中,陛下也無力處理朝政,周後再怎麼樣,也比姚相好上許多。
朝臣暫時被安撫下來。
反對周綺搖的聲音弱了不少。
太子回京的摺子已經遞了進來,按著計劃,約在六月三十入京。
而六月二十一是喬昭懿的生辰。
自從上次入宮,陛下又召了她幾回,沒多長時間,只是說說話,有一次還撞見了高應乾,陛下很喜歡這個孫子,有時會讓太子妃帶著入宮。
高應乾還記得喬昭懿,還給她學陛下生氣時抖身體的樣子。
喬昭懿:“…………()”
她滿臉慈愛。
好孩子,快一邊玩去吧。
她還想多活兩年呢。
生辰當日,岑聿從早到晚都沒表示。
喬昭懿嗦完晚上單獨加了一碗的生日面:??()_[(()”
有問題!
大大的問題!
“岑聿,你今天一點都不積極!”她癱倒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哼唧道:“沒有大積極,也得有點小積極吧!”鄧儀都給她送生辰禮物了,純金的碗筷誒!!!
她滾了又滾,岑聿還是沒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