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 【現實】女暴君的選擇,命運的占卜
丹東作為鴿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不單單實力頂尖,性情也是高傲無比。
在他看來,整個不落之城能夠壓制自己的,無外乎就那麼幾個人。
首先,是塞恩隊長和鴿派的總代表。
其次,是鷹派的教父和雙子。
至於中立派,艾泊涅修女是自己人,真正難纏的還是凌姚。
“咚!”
“咚!”
“咚!”
凌姚身後的黃沙裡,金蹄戰馬的聲響使得整個屠宰場詭域如臨地震。
泥濘的血色土地開始龜裂,臂粗的裂痕一路朝著詭域的核心蔓延,如同一張斑斑斷裂的蛛網。
串聯屋子的履帶開始斷開,機械齒輪更是不斷脫落崩毀,連帶著許多人頭裝飾品也紛紛砸入地面。
丹東微微彎著腰,雙手已經握緊了一對滴血的彎鉤,駕馭的三隻詭異更是在整個詭域當中遊蕩著,不斷召喚出穿著膠質圍裙、手持諸多屠宰工具的豬頭怪物。
他死死盯著詭域之外的凌姚:“凌姚,你……”
話音未落,凌姚緩緩踏出一步。
她的身體如同電影中的慢動作,看上去彷彿破綻百出。
可下一瞬,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張讓人不敢直視的面孔,已經赫然出現在丹東兩米之外的位置。
丹東眼睜睜看著那沙暴之風如同利刃般從自己身前掠過,全身的皮膚傳來一陣刀割般的疼痛。
“砰!”
“砰!”
“砰!”
爆裂聲中,數百道細碎的傷口在同一時間撕開,丹東悶哼一聲,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暈染成一片潮溼的暗紅色。
那三隻匍匐暗處的詭異生物,更是第一時間朝著凌姚撲了過去。
凌姚手持雙唐刀,眼神左右掃視了一圈,最後凝視著丹東,氣勢如虹的大吼一聲:“滾!”
剎那,黃沙風暴徹底破開了屠宰場,直接將其中的幾座屋子撕成了碎片。
大量的豬頭怪物在風暴中被切成碎片,定睛一看,那黃沙風暴當中……全部都是細碎的利刃。
試圖偷襲的三隻詭異,更是在凌姚詛咒爆發的剎那,就紛紛如炮彈一般被震飛到了詭域的邊緣。
【警告,當前生命值70】
丹東臉色一白,渾身一僵,頃刻間口鼻流血的跪倒在地,身上的詛咒氣息幾乎消散了一半。
“垃圾!”凌姚語氣森冷,雙手緊握的詭異唐刀幾乎距離丹東一寸之遙,甚至連刀刃上的詛咒和血腥氣,丹東也是直觀感受的清清楚楚。
或許是因為凌姚的強勢讓丹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他匍匐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更是死死插入在泥土當中,以至於虎口處一片發白。
“凌姚。”丹東深吸口氣,緩緩抬起身子,眼神中帶著一絲威脅之態:“別忘了,你和我都是不落之城的人!你現在為了兩個星辰會的雜種跟我翻臉,這是代表中立派的立場嗎?”
凌姚眉心一挑,微微揚起的嘴角帶著一抹不屑一顧的嘲弄:
“誰都知道,我凌姚雖然是中立派,但在戰隊中就是獨行俠。誰和我投契,我就跟誰相處。”
“中立派立場,你可以去找艾泊涅那個老女人,跟我沒關係。”
“但是……殺了你,也不代表就損失了不落之城的利益。”
“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殺你。禹賜天,歐陽南,你們離開吧。我會留他在這裡等一個人。”
“等……教父!”
原本聽到不殺自己的話,丹東的臉色還稍稍放緩。
可聽到“教父”二字,丹東的眼中浮現一抹驚恐。
他下意識想要起身,卻被凌姚用刀柄重重砸在肩膀上。
一聲慘叫,一道碎骨之聲。
丹東疼得滿頭大汗,看著自己耷拉下來的胳膊,又驚覺雙腿彷彿失去知覺一樣無法行動。
“凌姚!你這是明確告知我們,你要和教父一夥兒嗎?”丹東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懼:“那個瘋子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就連隊長都忌憚他,你要是陪著他一起闖入死衚衕不成!”
凌姚嗤笑著順勢扛起雙刀,抬腳便將丹東徹底踹翻:
“學我們華夏的古語都學不利索,你想說‘一條道走到黑’?”
“可問題是,比起恩怨分明的教父,你這種趨炎附勢的人,更讓老孃我覺得噁心!”
旋即,她看向禹賜天和歐陽南。
“ok!”禹賜天咧嘴一笑,掌心巴烏笛一轉:“那麼,我們先告辭了,凌姚女士!”
……
中度汙染區,慈濟康復中心的研究室內。
李愚坐在自己隔出的一個小房間裡,四面牆壁上都掛著精緻的鵝絨窗簾,上面繪製了許多精美的星辰銀河的圖案,在詛咒的運作下宛若活物,於窗簾當中徐徐轉動和漂移,如同一個真正的“微縮版”宇宙。
房間很黑也很逼仄,只有兩根蠟燭徐徐燃燒,用微亮的火光照耀著桌面上的塔羅牌。李愚換上了一套精緻的深紫色長裙,將懷中的投幣娃娃放在桌角,然後給自己占卜出了一個牌陣。
桌面的水晶球裡開始出現一個漩渦,一股奇異的詛咒化作橢圓形的光弧,讓整個房間變得朦朧起來。
李愚閉著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彷彿用自身的詛咒和光弧共鳴。
再睜眼時,李愚看著對面那位長相和自己完全一致的女人。
她有著一頭金色的捲髮,穿著非常華麗的長裙,戴著蕾絲裝飾的帽子,頗有種洛可可風的浮誇感。
“又是占卜的時間了。”女人掩嘴露出一絲俏皮的笑容。
李愚點點頭,伸出右手。
當他的手和女人的手交織在一起時,牌陣上的塔羅牌開始按照順序一點點翻開。
第一張牌——魔術師。
女人的笑聲就像是華麗且夢幻的歌舞劇女高音,戴著蕾絲手套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李愚的掌心:
“正位,魔術師。這意味著你有極強的能力和心想事成的本領。可越是強大的力量,也就越有兩面性。魔術師,可以讓你事半功倍,也可以讓你……”
“一事無成!”李愚打斷了女人的話,眼神透著一絲冷漠和戒備。
緊接著,桌面一陣輕鳴,第二張牌徐徐翻開——太陽。
“唔,‘太陽牌’,第一次出現呢。”女人交握著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向李愚的眼神透著一絲審視:“看來,命運決定施捨你一縷慈悲。太陽擁有最純真的快樂,也擁有洞察真相的能力。成功或者失敗不是終點,要前進還是止步不前,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李愚沒有回應,而是帶著女人的手一起來到了第三張牌的上方。
緊接著,第三張牌開始鳴動,彷彿要立刻翻轉過來。
對面的女人卻是眉心一蹙,表情驟然嚴肅了起來,更是在塔羅牌翻轉的前一刻抽回了自己的手。
霎時間,牌陣上的奇特詛咒開始消散。
“你這是做什麼?”李愚依舊保持著抬手的姿勢,眼睛一點點從塔羅牌轉移到女人的身上:“每月一次的‘命運占卜’,這是我當初駕馭你之後簽訂的契約,我不能違背!”
“但是我可以違背!”女人雙手攤開,故意露出一抹輕鬆的表情:“我宣佈,這個月的命運占卜作廢,是我違約。按照規定,你和我的同化程度將降低5。”
話音落,女人的面容忽然多了一抹陌生。
細細看去,她和李愚已經沒有如出一轍的模樣了。
李愚微微一愣。
女人卻徐徐起身。
房間裡,頓時響起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在和地板有節奏的碰撞中,如同一抹特殊的樂曲。
女人一個曼妙的華爾茲旋轉,纖瘦的雙臂便輕輕搭在了李愚的肩膀上,輕聲的呢喃帶著隱藏至深處的溫柔:
“你應該高興啊。當初,你和我定了契約。”
“可惜,命運占卜不眷顧你,每一次的占卜結果都無法做出對你有利的結局,你和我的同化程度也開始越來越深。”
“你不得不穿上女裝,不得不維持女性的生活方式,就是因為要維持同化下的契約,保存塔羅牌的詛咒。”
“這個月難得減少了同化程度,你不高興嗎?”
李愚閉著雙眼,臉色平靜,沒有開口。
女人的表情卻開始一點點難看下來:“你就真的……這麼不想活了?”
“如何活下去呢?”李愚反問道:“我這具身體在崩壞,靈魂也在破碎。我的出身,我的人生,早就沒有任何希望和色彩,死亡的永恆反倒能讓我稍微喘口氣了。”
“懦夫!”女人忽然來了怒氣,她抬起手重重拍向牌陣,長桌碎裂,水晶球炸開,大量的塔羅牌崩飛到半空如雪片般徐徐落下。
頃刻,李愚只覺得周身一鬆。
定睛一看,女人已經消失了。
他微微嘆了口氣,無驚無喜地蹲下身撿著塔羅牌。
忽然,一陣風吹了進來。
“小姐,我們回來了。”李愚和歐陽南掀開了占卜房間的簾子,正好將飄飛到房間外的三張塔羅牌又吹了進來。
“嗯?”李愚看向那三張塔羅牌。
逆位女祭司。
逆位隱者。
逆位正義。
“小姐,怎麼了?”禹賜天將三張牌遞給了李愚。
李愚卻是死死盯著牌面,喃喃道:“小天,你和小南剛才進來時在想什麼?”
禹賜天和歐陽南面面相覷:“哦,我們正好討論到寧豐他們,按照當初的占卜結果,你給到兔頭經理的名單上有艾泊涅修女、唐尼修女和人偶師米莉亞的名字,因為她們彼此有仇怨,我們是好奇能有什麼樣的仇怨。”
李愚的表情卻反而變得更加的凝重起來:
“是啊,當初占卜時,關於她們的解讀就有些奇怪。她們互相仇視,有仇怨,但……又存在著微妙的關聯性。”
“雖然占卜的確會給到一些事情預料發展之外的提示,但是……你們剛才討論到這些,恰好是這三張牌,這未免太過巧合了!”
禹賜天也隱隱看出李愚有些不對勁:“小姐,那這三張牌代表什麼?”
李愚重新坐了下來,就著燭火看向兩人,一字一頓說道:“代表,她們都有著隱匿於皮囊之下共同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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