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錦布衣 作品

卷一 追憶少年心 第一百二十九章 許經驗之談(第2頁)

 在歐陽德嚴厲的目光下,歐陽明月再三權衡,這才不得不承認道:“父親教訓的是,女兒就不該調查前輩。”

 歐陽德既然把話說到了那個份上,她想不承認都不行了。

 聞言,歐陽德厲聲道:“這就不是你該不該調查的問題,而是以你的能耐,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調查人家,你真以為百里長風是那麼簡單的人?你真以為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查到人家堂堂的底細?要不是人家與我本就交好,要不是人家對你沒有什麼惡意,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以為憑什麼你能查到堂堂只不過是一個獨行客?要不是人家故意讓你查到這些,你以為你真的能查到?可笑你還沉浸在自己的成果裡沾沾自喜。”

 歐陽德越說越氣憤,聲音也越來越大,到最後歐陽明月不得不稍微悄悄的向後退了兩步,故意拉大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如若不然,她真怕父親那大嗓門,震破自己的耳膜,至於唾沫星子會不會飛濺自己一臉,她倒是沒有考慮到這點,也沒有來得及考慮。

 退到後面站定的歐陽明月腦袋低垂,雙手微微撥弄著自己的衣襟,十足一個到了錯誤的孩子模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真的不敢,在她的記憶中,每當父親正顏厲色的時候,那就意味著他離發飆不遠了,而自己父親的脾氣非常差,尤其是最近這些年,他的脾性更是刻入到了歐陽明月的骨髓裡。

 她對歐陽德的懼怕並不是與生俱來的,更不是三天兩日突然出現的,而是這麼多年來日積月累,長期發酵而來的,屬於根深蒂固的類型,所以每當歐陽德爆發的時候,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會害怕,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是會一言不語的靜待暴風雨來臨。

 歐陽德見歐陽明月並不說話,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因為每當自己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的時候,她總是會以一種很無辜的態度,靜悄悄的等待著,啥也不說,啥也不問,數十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