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剖腹產子 十七(第2頁)
這哪是小妖精,老妖精還差不多。
這特麼到底是誰,以前他暗地裡都沒查出來。
“是誰?”
楚雲梨好心告訴了他,然後就看到他眼睛氣得血紅。她還嫌棄不夠,又道:“說起來,我就當初在你入獄的第二天見過張瑩瑩,她說她那個男人容不下孩子的存在,要對孩子動手,她想把孩子送回李家。”
李華林霍然抬頭,見羅梅娘不肯再說,急忙問:“結果呢?”
“你大嫂不願意,你娘想照顧孩子。本來是要接的,不過,我給攔了。”她笑吟吟道:“我的孩子差點沒了娘,想也知道我死了之後孩子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你們倆將我們母子害成這般,我當然要以牙還牙。”
李華林眼睛更紅:“你個殺人兇手。”
“我又沒動手要誰的命。”楚雲梨擺了擺手:“張瑩瑩完全可以把孩子送到那些不能生養的人家,怎麼也能給孩子留一條命,我不過是讓你兒子以後再也享受不了富貴罷了。什麼殺人兇手,我可擔當不起。”
胡意安適時出聲:“梅娘,我們走吧!”
楚雲梨頷首,被他牽著漸行漸遠。
男子高挑,走動間護著女子,女子纖弱,隱隱往男子身上靠,活脫脫一雙璧人。李華林看著,胸口堵得慌。
胡意安去了衙門,告姚秋山虐待扛活的工人,又告他將借據送往賭坊,害胡意安背說鉅額債務,也告賭坊追債時威脅他。
這一下牽扯巨深,不只是姚秋山被傳喚上公堂,連賭坊都未能倖免。
一般賭坊東家,都和衙門關係不錯,差不多的事情,衙門不會計較。賭坊打手做事,那就是在律法上反覆橫跳。每每覺得他們很過分,但又不能入罪。
畢竟,借據是欠錢的人親自摁下的。
這一次不同,胡意安並沒有去賭,也沒有跟他們借銀。反而被嚇得不輕。
姚秋山當初送借據給賭坊折現,找的並不是東家,當初首借據的只是一個小管事,這會兒那人的頭恨不能縮到肚子裡去。另一邊,賭坊東家的眼神如淬了毒似的狠狠瞪著姚秋山,瞪得他頭皮發麻。
他毫不懷疑,離開了公堂之後,自己肯定要吃掛落。
輕者挨頓打,重則日後都不能安生。
不過,這事情沒那麼緊迫,姚秋山手頭有不少銀子,完全可以花銀子消災,現在最要緊的是將大人糊弄過去,別把自己給送進了大牢。
楚雲梨也第一回看到了姚母,哪怕是做了祖母的人,已不再年輕,卻有種風姿綽約之感,隱約可見年輕時的美貌。女人是水做的這話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從入公堂起,她臉上都淚就沒幹過,關鍵是哭著還不醜,自有一番梨花帶雨的韻味。
她哭就算了,還跑到胡意安面前道歉:“是我沒有養好兒子,讓他坐下了錯事,只希望沒有給你造成太大的傷害,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你能原諒他嗎?”她擦著淚,格外惹人憐惜。
楚雲梨眨了眨眼,她沒看錯的話,這個女人在勾引胡意安?
她兒子都已經成年,做了祖母的人了啊!
胡意安面色冷淡:“姚秋山當初將我攆走,又將借據送往賭坊讓別人逼迫我,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就該知道自己是錯的。每個人都會做錯事,錯了不要緊,付出代價就行了。”
“他不是不知錯,但這事沒必要鬧上公堂,”姚母哭得傷心,整個人抽泣著,渾身都在發抖:“我們可以彌補你,你想要什麼,咱們都能商量。”
語氣裡帶著點暗示。
楚雲梨:“……”是可忍孰不可忍,這老女人竟然勾引到她男人頭上了。
她上前一步,擋在了男人面前,質問:“如果不是遇上我,他現在已經沒了命。他要是死了,他娘也熬不了多,這可是兩條性命,你打算怎麼賠?你賠得起嗎?”她眼神蔑視:“還是你以為所有的男人都精蟲上腦,看到個美人就什麼都顧不得了?話說,你都是做祖母的人,再美的花,也有凋謝的那天,你以為自己真的美到能夠讓一個年輕男人忘記殺身之仇?”
姚母霍然抬頭,對上了楚雲梨滿是嘲諷的眼神,她搖著頭往後退了兩步:“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