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紙人張現(第2頁)
她的臉色慘白,眼珠失神,屬於厲鬼的陰冷撲面而來。
隨即鬼物雙手交疊,一個血紅的玉鐲套在鬼的身上,紅鞋厲鬼一站正後,血光衝擊門神烙印。
紅鞋鬼的那隻套著血鐲的左手伸出,直抓門神,那血鐲也是煞物,與鬼門板的煞氣相抵。
那鬼手穿過鬼印,直達趙福生的面前。
血腳印往前一邁,便要附著趙福生的身體。
“果然是這樣。”
趙福生低頭看著地面的血印,有若隱似無的血光已經撲濺上自己的褲子。
在她身體的斜後方,蒯滿週一見紅鞋鬼,不顧一切放開了莊四娘子!
莊四娘子顯形,將女兒抱在懷裡。
一條血光之路鋪就而成,直達趙福生的身體後。
“福生!福生!福生!”
蒯滿周失去了理智,大聲的喊。
厲鬼感應到她的想法,將她抱在懷中,影子一閃間,已經出現在趙福生的身後。
莊四娘子伸出雙手,欲把趙福生也一併抱住。
千鈞一髮之際,趙福生咧嘴一笑:
“來都來了——”
難得客‘人’來得齊全,她眼中閃過狡黠之色:
“不好好招呼怎麼行?”
說話的間隙,紙人張雙手虛空一抓。
劉義真突然發出驚呼之聲。
“福生,棺材按不住了!”
他語氣強作鎮定,卻掩飾不住的驚慌。
鬼棺失去了棺材蓋,本身非完整品,之後困鎖鬼物除了是鬼棺本身殘餘對鬼物的壓制力外,還有依靠蒯滿周的厲鬼封印。
可是蒯滿周這會兒完全失控,劉義真的力量在先前面臨紅鞋厲鬼分身佯攻時已經施展,力量一而再,再而竭。
此時鬼棺的鬼線被紙人張隔空‘扯斷’,裡面的鬼胎立時復甦。
劉義真的身體受到厲鬼力量的衝擊,可他並沒有退步,而是手掌化金,強行將鬼棺壓制住。
丁大同伸手一抹,脖子上突然出現了一條帶血的巾布。
那血巾纏緊了他的脖子,帶著不詳的黑煞之氣,另一張青黑交錯吐著長舌的面孔與丁大同的面容相重合,使他那張原本還顯得尚算靈活的面容立時鐵青。
這會兒的丁大同可顧不得厲鬼的可怕處,他手中拿著大凶之物,大步行進到劉義真的面前,動作粗暴的將血巾往棺材中一丟。
這一條帶著禍級厲鬼怨毒之力的鬼血巾一沾到棺中屍首,立時便法則啟動。
鬼巾纏住了棺內活死人的脖頸,將它牢牢勒住。
但長巾剛一勒緊,活死人的頭皮迸破。
腐臭的屍液從破開的頭皮處迸出,它高聳的肚腹逐漸消彌下去,變得平坦。
鬼胎離開了。
棺材內的尼姑屍首失去了鬼胎的附體,迅速開始腐爛。
丁大同出手之前便已經知道自己並非鬼胎對手,但親眼目睹鬼胎離開時,他依舊說不出的驚恐。
鬼胎案在昌平郡爆發時,他曾打過幾回交道,廣慈庵事件發生時,他是少有的倖存者。
眼下鬼胎再一次復甦,且脫離了活死人身軀,他清楚的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這種恐懼感甚至比他在面對紅鞋鬼案時還要強烈得多。
“大、大人——”
丁大同此時臉色異常難看,只有本能的呼喊趙福生。
他與萬安縣的人一樣,將趙福生當成了這會兒最後的救贖。
……
所有的鬼案都在此時同時爆發,厲鬼的煞氣縈繞整個船體。
在這樣九死一生的時刻,趙福生展開地獄,將地獄內的鬼戲班召喚出。
‘咚咚隆咚鏘。’
鬼戲班還沒擺臺,激烈的敲鑼打鼓聲便響起來了。
紅鞋鬼的手勢一滯。
而另一廂,無論是丁大同還是陶立方等,都感覺馭使的厲鬼受到了某種詭異力量的吸引。
只見趙福生的身側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臺戲班。
戲班一現世,便迅速搭臺擺架子。
這戲臺搭建的速度好似憑空拉開了一道隱形的帷幕,黃泉戲班的諸位開始各就各位。
戲臺下不知何時已經擺放了好幾張空的方桌,四周擺長條凳子。
桌椅呈黑色,帶著壓抑的不詳之氣。
數個鬼戲班的厲鬼在桌椅間穿稜,等待著即將到場的特殊‘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