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爾wr 作品

第五百一十一章 輪迴鬼車(第2頁)

這就是厲鬼作祟無疑了。

隨著死亡人數的增多,灌江縣的縣令不止嚇破了膽,同時鎮魔司的馭鬼者也感到了恐懼。

他甚至開始後悔自己一時插手二郎村臧雄山案。

血案在灌江縣橫行,看到‘臧雄山’外出殺人的人越來越多——這也意味著被厲鬼標記的人數開始急劇上升。

厲鬼在晉階了。

隨著死亡人數的增加,恐懼化為實質的陰霾開始籠罩灌江縣。

這個時候縣府鎮魔司的馭鬼者做出了一個不理智的舉動。

馭鬼者本身受鬼影響,做事極端,性情兇殘者不在少數。

此時他擔憂再等下去情況惡化,便打算將二郎村的人全部殺滅,將殘留在當地的臧氏一族屠盡。

這樣的決定太過駭人聽聞,偏偏馭鬼者地位特殊,權勢極大,當地幾乎隻手遮天,無人能阻。

他決心一下,便開始動作。

二郎村臧氏一脈盡數死於當地鎮魔司令使之手。

血案發生之後,這位灌江縣的馭鬼者當天夜裡便出了事。

‘臧雄山’出現在他家中,將這位鎮守灌江縣的令司主事殺死了。

期間無人知道二鬼相鬥的經過,但這位馭鬼者離奇的不知所蹤。

魂命冊上失去了他的名字——這意味著他已經死亡。

他留下的厲鬼不知去了何處。

馭鬼者之死令得灌江縣的縣令驚恐交加,夜不能寐。

連馭鬼者都會死,更何況他呢?!

臧雄山不能留在灌江縣了,他必須要將這個瘟神送走!

……

“這也就是後來,灌江縣府衙的人將我三叔押送往上京的緣由。”

張傳世說了半天,終於說回臧雄山被押送上京之後。

他的話語中,前半段幾乎概括了臧雄山的前半生:貧窮、誠懇、厚道,送走養父後孤身一人,偏偏又命運多舛,在養父去世之時遭遇人命官司,自己被折磨得形銷骨立,族人也受牽連盡數死絕,最後他苟延殘喘被押送上京。

“因為涉及殺死了馭鬼者,鎮魔司很是重視,偏偏我三叔身上,鎮魔司的人並沒有看到鬼物。”

與灌江縣相關的卷宗一併被送入了帝京。

最可笑的是,當地府衙的縣令一開始還百般阻撓,隱藏了重要的線索:例如郭正保一家出事後,他輕易斷案,試圖將案子栽死在臧雄山身上,嚴刑逼供等。

他擔憂災禍降臨自身,焚燒了一部分線索,為帝京鎮魔司斷案惹來了很大的麻煩。

案子本身不復雜,偏偏經小人之手一折騰,案情急速升級,變成了可怕的鬼禍。

押送臧雄山入京的人正是與臧雄山案件相關的所有人,其中大部分是鎮魔司的令使們——也是當日屠殺二郎村的兇手。

奇怪的是隨著臧雄山及這些人入帝京,灌江縣內的鬼禍(‘臧雄山’屠人滿門)事件竟真的銷聲匿跡,彷彿厲鬼已經被臧雄山一群人帶走。

“我爹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帶入鎮魔司問話,才終於知道二郎村案始末。”

張傳世嘆息:

“當年他與三叔分別時,兩人都還期盼著下一回見面,哪知二人再見時,竟然是這樣的情景下——”

臧雄山已經被關押了數月,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得知二郎村的人出事,他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一心只想求死。

唯獨在見到張傳世的父親時,才終於露出幾分情緒波動。

張傳世說到這裡,陷入長久的沉默。

“之後呢?”趙福生見他許久不說話,不由問了他一聲。

一直沒有說話的謝先生突然開口:

“這件案子本身並不複雜,只是許多人意志的摻合,使得事情變得棘手。”

他笑了一下,露出幾顆整齊的牙齒。

趙福生留意到,他牙齒的縫隙間像是絞纏著幾分若隱似無的暗紅色血線。

“你——”待她想要湊近再看清楚時,謝先生將頭往後一縮,上半身往後一仰,皺眉看她:

“哪有人盯著人家門牙看的?”

“你牙縫裡像是有東西。”

趙福生道。

謝先生伸手捂嘴,沒好氣的道:

“案子你還聽不聽了。”

“聽聽聽。”趙福生將對他牙齒的疑惑壓進心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