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殼蟻 作品

第一千零四章 讓香再燒一會(5k4,二合一)(第3頁)

    龍延瑞冥思苦想:「以先斬後奏,給個不大不小的處罰,安撫白家情緒,暗地裡再給予好處?這樣大雪山才不會警惕真實目標是他們。」

    「是啊,真正目標還在後面!」

    梁渠赤裸上身,活動筋骨。

    白家只是開始。

    冰輪菩提寺同樣折了一個上師,雖只是一境臻象,放到尋常寺廟裡可是小活佛,絕不會善罷甘休!

    站穩根基。

    還要殺!

    「阿彌陀佛。」懷空雙手合十。

    「呱!」

    老蛤搖頭晃腦地從艙室中出來,「冰玉蟾族地,尋到沒有?」

    「蛙公放心,快了!五月之前一定能尋到!」

    梁渠彙總魚群訊息,再往另一個方向摸索。

    肥鯰魚探頭探腦,打個報告,穿過【渦流水道】,返回江淮大澤。

    蛙族族地需要建設,大淮軍裡也要常常露面,繁忙非常。

    瀚臺府衙外的村莊。

    哲丹震驚:「昨夜風雨交加,是有臻象相爭?怎會鬧出如此大動靜?」

    打探消息回來的凌旋猶有驚色。

    「是興義伯來了,他一個人殺了白辰風和白辰鴻朗。」

    ???

    怎麼殺的?

    「梁渠不是一境臻象麼?怎麼殺的了一個三境和一個二境?」

    凌旋環顧一圈,補充:「現在是二境臻象,大宗師。」

    哦·—.

    這他媽的也不合理啊!

    尤其白家有將軍,幾乎可以視作為臻象境內無敵!

    「事實如此。」

    凌旋沒法解釋,他反覆打聽,反覆確認,得到的答案就是這樣。

    簡中義微微眯眼,想到了那日買肉見到的「黑煙」。

    「興義伯為何會來?莫非也是支援咱們?

    「不應該啊,支援咱們,為何如此大張旗鼓?」

    「說是在藍湖之上,我們要不要去聯絡他?中義,你不是待過平陽府麼?你覺得呢?」

    「我?」簡中義沉吟片刻,「興義伯大名鼎鼎,值此關頭,或許另有要事,

    若能通個氣,也是不錯的,假若並非支援,不說藍湖之事便可。」

    雪山域。

    寒風凌冽,酥油的氣味氮氬整個佛堂,梵音陣陣。

    冰輪菩提寺依山而建,沒有窗戶,只有燭光,屋子裡十分嗨暗。

    雪山域大而廣,只是生存環境艱難,人口遠不及中原多。

    亦是其寬廣的範圍,同樣超過了臻象千里追魂的感知範疇,以至丹增曲傑的死亡尚未從瀚臺傳至寺內。

    香還要再燒一會。

    帝都。

    !

    赤山氣喘吁吁,從天空落地,渾身鱗甲閃爍,蒸騰出白霧。

    踏空而行!

    一品龍血馬!

    又是屍體又是機密信件,帝都官吏不敢耽擱,即刻將信件呈遞入宮中。

    不消一個時辰。

    回信再出。

    赤山卻不著急走,待在御馬監吃飽喝足,享受美餐,額外揮灑了一番汗水,

    翌日一早,神清氣爽地從帝都跑出。

    瀚臺不比平陽,距離帝都更遠,梁渠等赤山一去一回再去,亦給足了白家冷靜時間。

    事實證明,至少在搞明白白辰風和白辰鴻朗如何死亡之前,沒有人來尋他報仇。

    冰鏡山上。

    白辰風的碎肉斷肢被針線縫合起來,白辰鴻朗的戶首也被拼湊,慘白如雪。

    「家主!」

    「搞明白沒有?」

    「鴻朗長老脖頸上之傷口,確風長老所為!雖不知為何,風長老在生前咬了鴻朗長老,二人體內的確發生不知名反應,致使鴻朗長老精氣大量流失,不僅轉移到風長老體內,更有超出!」

    「超出?」白明哲一愣。

    「是,應當是激發了什麼,此外」

    「把話說完。」

    「風長老似乎十分「吸水」————一杯水放到風長老屍首旁,會憑空消失。」

    「蒸發?」

    「不是蒸發,就是消失!」

    白明哲皺眉,步一圈。

    「族中有相關功法麼?風長老修行室內,可曾發現什麼線索?」

    白家歷史悠久,藏書極多,便是他也不敢自信知曉全部法門。

    或許是什麼族內奇功?

    「功法之事尚在調查,修行室內有一個密道,密道下有——」

    白明哲不耐:「有話你便說完,定要我來催你不成?」

    「不敢。」下屬低頭,繼續言語,「密道下有數百白骨,亦有被冰封者,觀其骨架,多為年輕女性,該是蓮花宗上師們送來的空行母,冰封者,觀其印記,

    不少寺廟的都有。」

    白明哲捏捏鼻樑,不以為奇。

    他一早知曉蓮花宗常送此物給白辰風。

    蓮花宗之雙修,多是採補,尋常女子根本活不過三十歲,只是雪山域內的女子,不在瀚臺境內,他懶得管而已。

    大順律法也不管它國百姓。

    「知道了,繼續查。」

    「明白。」

    寶船之上。

    梁渠豁然睜眼。

    「蛙公,尋到了!」

    「呱?」

    老蛤從躺椅上跌下,繃緊蛙皮。

    尋到之前,它催催催,尋到之後,反有幾分不想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