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171. 寡夫門前是非多 接吻(聽歌之前加了一段)......(第3頁)

    陳子輕點點頭:“也是呢。”

    他發現幾次見佔堯生,對方的襯衫袖子都沒有捲上去過,袖口也總扣著,包括領釦和領帶都很整潔。

    是個嚴謹的人。

    他還發現佔堯生的眼睛狹長。

    佔堯生的所有五官裡面,只有一雙眼睛長得稍微突出,看著精於算計,充滿逼人的侵略性。

    只有戴上眼鏡,在鏡片的遮擋下才能生出點柔意。

    陳子輕不多看了,他打了招呼就離開佔堯生的宿舍,反手帶上門回隔壁,這個年代的偵破技術有限,沒指紋記錄,也沒監控,破不了的案子有很多。

    DNA的驗證儀器非常昂貴稀有,很多城市都沒有相應的配置,首城倒是有一臺,只不過DNA技術不完善不成熟。

    陳子輕嘆氣,警方那邊提供不了進展了,只能他自己查了。

    .

    週五的時候,陳子輕打聽到了首城最大的二手市場,他轉幾趟公交過去,在那裡買了一輛二手自行車。

    為了長遠打算,有輛自行車能省錢。

    陳子輕騎著自行車走街串巷,街邊有賣報紙的,比報刊亭便宜一毛五分錢。他把自行車騎過去,買了份報紙查看當地的新聞。

    該花的錢還是要花。

    只有瞭解時事,才能關注經濟發展。

    陳子輕坐在自行車上翻看報紙,這個時候正是報紙的輝煌年代,後面就普及電視了,再是互聯網,報紙就淘汰了,沒了。他聞了聞報紙,這味道就是好聞。

    報紙被他折起來放進車簍子裡面,他騎上車繼續閒逛。

    到處都很熱鬧,服裝批發市場,步行街,賣飲食日用品的萬青宮,狗市,花鳥魚市,哪哪都是人。

    第二天陳子輕又來二手市場,這回他主要看擺攤的,沒有城管,隨便擺。

    這是個只要有點時間就要出來逛的時代,生意很好做。

    陳子輕上次拉著梁津川去二仙橋逛攤位,後來他們撞上小插曲又涉嫌命案,讓梁津川幫他分析賣什麼不容易積貨的事就這麼擱置了。

    就陳子輕這段時間的走訪,小商品賣得蠻多。

    還有賣集郵,賣刮玻璃的小工具,這兩樣的聲音都不錯。

    陳子輕打算一邊接觸佔堯生做支線任務,一邊進點郵票擺個攤試試。

    郵票賣不掉還能自己用,往下廟村寄信什麼的。

    ……

    陳子輕逛了又逛,買了個二手的隨身聽,他回學校,獻寶地拿到梁津川面前。

    “這個能聽歌。”陳子輕笑眯眯地說,“我給你示範一下怎麼用。”

    陳子輕打開隨身聽,把磁帶放進去。

    按上。

    沒動靜。

    他打開檢查,尷尬地說:“啊呀,磁帶反了,我重新放。”

    這次放對了,隨聲聽裡傳出滋滋電流聲,持續了二五秒。

    音樂聲響起。

    陳子輕掏出買隨聲聽送的純白色耳塞,他分給梁津川,他們一人一隻。

    音樂飄忽又空靈,節奏拍打在耳膜上,餘溫拂過心跳,過電的感覺。

    陳子輕沒聽過隨聲聽,不確定是不是聽每首歌都會全身酥麻。他轉過頭,發現梁津川在看他,看了不知多久。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他們正式為關係按上名義都一個月了,梁津川幾乎不找他討要親熱戲份。

    梁津川絕對偷摸滿足過了。

    陳子輕不敢想梁津川在他睡著以後怎麼擺弄他,想想就好變態,他聽見自己說話:“要不要接|吻啊?”

    梁津川撥掉耳塞:“什麼?”

    “接,”陳子輕換了個說法,“打啵。”

    梁津川沒耳塞了,還是一副沒聽清的姿態:“你說你要,打啵?”

    “對啊。”陳子輕想試試梁津川有沒有偷偷親他練習|吻|技,親一下就能得到答案,“你不要啊?不要就算……”

    梁津川驀然起身。

    陳子輕及時抓住他的袖子:“津川,你是要去房裡抽耳光嗎?”

    梁津川沒否認。

    “不準抽。”陳子輕望著他漂亮纖長的手指,“你抽了,我就不和你打啵了。”

    梁津川周身攏上了陰鬱的氣息。

    陳子輕繼續說他要說的話:“我只想跟長得好看的人打啵,不想對著豬頭……”

    梁津川揮開袖子上的手:“你小叔子把整張臉都扇腫了,也不會是豬頭。”

    陳子輕說:“反正我不要看到和我親嘴的人臉上有掌印。”

    梁津川面色冷沉,那就先要獎勵,事後再受懲罰。

    他把陽臺的窗簾拉上,轉身回客廳,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說:“過來。”

    陳子輕明知故問:“你要幹嘛呀。”

    梁津川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跟嫂子打啵。”

    .

    隨聲聽關了,和耳塞一起靜靜躺在小餐桌上。小客廳裡光線昏暗,視覺受到阻礙,聽覺觸覺就會被放大。

    比如口腔的溫度,舌頭的軟度

    ,吞嚥的聲響。

    親著親著,

    陳子輕坐到了梁津川的腿上,他一下就從迷鈍的狀態裡抽離。

    梁津川握住他的腰,阻止他起來。

    陳子輕緊張地掙扎著想要抬屁||股:“我壓到你的膝蓋了。”

    梁津川半闔著眼低喘:“壓著吧,總要壓。”

    “就從現在開始鍛鍊。”梁津川|舔||他嘴邊|津||液,“先壓半小時。”

    陳子輕張嘴和他親在一起:“鍛,鍛鍊什麼?”

    梁津川吃著他的唇舌|深||吻了一會,將他下按:“睡一次至少兩小時起步,我的大腿跟膝蓋都要適應你的屁|股重量。”

    陳子輕:“……”

    所以這是梁津川到目前都按兵不動的主要原因?

    梁津川不擔心他嫂子我的體力嗎,兩個小時打底的話,我哪撐得下來啊。

    等等,好像是有希望的。

    畢竟他每天早起挑水,足足兩大桶呢,不是白挑的。

    可他怕把梁津川坐疼。他的身體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瘋起來連他自己都怕。

    要是梁津川完全任他擺佈,那他很有可能在神志不清的時候站起來騎臉。

    陳子輕不敢想象那個畫面,他不假思索地說:“你不是有假肢嘛,你裝上假肢弄啊。”

    “啊,不行,動作幅度大又快,你的膝蓋會受傷。”陳子輕自顧自地否定,“看來只能我坐你身上了。”

    梁津川神色不明,經驗多豐富,才能這麼冷靜的討論。

    妒火不斷地焚燒著梁津川的五臟六腑,他笑笑:“正好讓你找回從前的感覺。”

    陳子輕不解:“找回什麼感覺?”

    梁津川托起他的腰,放下來,又托起,放下,漫不經心地重複著:“坐在我哥身上的感覺。”

    陳子輕呼吸散亂溼熱:“你幹嘛跟你哥比較?”

    “我是在跟他比較?”梁津川的背脊離開椅子,他做起來,額頭抵著嫂子的肩窩,“我也配?”

    陳子輕渾身軟軟的,腰向後仰,一雙手將他撈進,讓他坐在巍峨高山之巔,他聽見少年輕輕地笑。

    “你坐我哥身上的時候穿著肚兜,坐我身上穿了嗎?”

    陳子輕抽氣,這是梁津川不小心撞見的一幕,原主不清楚,現在梁津川抖出來是要幹嘛。

    “津川你,你,你怎麼知道我……”陳子輕裝出呆滯的表情,他難以置信,“你看到了啊?”

    梁津川說:“是,我看到了。”

    頓了一兩個瞬息,他隔著褂子布料蹭懷裡人的鎖骨:“當時你那副樣子讓我反胃。”

    陳子輕記得當時補充的信息是這樣子,他心疼地摸了摸梁津川腦後的髮尾。

    梁津川壓抑地哽咽。

    陳子輕嘆氣:“怎麼了嘛,你這樣我很擔心的,有什麼事你不要藏心裡,你說出來讓我聽聽好不好?”

    梁津川掀了掀眼皮,幽幽

    地說:“在嫂子心裡(),我連我哥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陳子輕瞬間警惕地放下了手(),梁津川不會是要來個原景重現吧?不可能,想也別想。

    梁津川被他推開腦袋,陰惻惻地看著他:“不親了?”

    陳子輕說:“不親了。”

    “要親的是你,不要親的也是你。”梁津川毫不遮掩地表達被他挑起來的抑鬱,“你拿我當什麼?打發時間用的?”

    陳子輕的耳朵純情地紅了,尾巴骨很不純情地麻癢上了,他頭也不回地小跑進房間。

    小珍寶呢?

    四個小珍寶,一個都沒了。

    陳子輕氣惱地跑出去,朝坐在椅子上看膝蓋處淺淡溼痕的梁津川問:“你把我的小珍寶藏起來啦?”

    梁津川答非所問:“嫂子,。”

    陳子輕咬著手背來回走動,他走到梁津川面前,可憐兮兮地蹙著眉心:“津川,你藏哪了啊,嫂子不能沒有它們。”

    梁津川不鹹不淡:“我是死人嗎?”

    陳子輕一怔,他嘀嘀咕咕:“不是還沒適應,沒法睡嗎……”

    梁津川輕飄飄地撫了撫|腿||間|褲子上的|褶||皺:“我的手可以扣,我的嘴可以咬。”

    陳子輕眼睛瞪大。

    “它們都是你的,你隨時可以支配。”梁津川的神色冷冷的,“你一直無視它們,我提醒你一下。”

    陳子輕把手背的水跡抹掉:“那……那……”

    “那我去準備一下子,我準備好了喊你進來,你先咬我,再……”他的聲音輕小得幾乎不可聞,“再扣我。”

    梁津川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拉著嫂子去房間,徑自拿出第一個抽屜裡的日記本,在筆筒裡挑了支筆。

    日記本翻開到一頁,轉兩下筆:“開始做準備吧,嫂子。”

    水汪汪的陳子輕瞪著滾燙燙的梁津川。

    兩人誰都不好受。

    可年長的更難忍,他苦求著說:“你能別在一邊看嗎?這沒什麼好看的,也沒什麼好記的。”

    梁津川不置可否:“學無止境。”

    陳子輕一言難盡地撇嘴:“嫂子沒讀過書,聽不懂。”

    “聽不懂?”梁津川指間的筆靈活轉動,他不徐不疾,“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讓我給你慢慢講,講到你懂為止?”

    陳子輕兩手捂臉搓搓,他要去上鋪。

    “就在下鋪。”梁津川支著頭,“方便我觀察。”

    陳子輕:”……“你觀察個鬼,你看的書裡什麼沒有,你就是要我。

    .

    有雙眼盯著,陳子輕全程緊繃,一身皮肉根本放鬆不下來。他偷摸使用方便省事的道具清潔球,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扎疼了,慘兮兮地叫出了聲。

    “啊——”

    梁津川丟筆過去,他坐到床邊,將人拉到腿上趴著,冷著臉抽自己幾耳光,轉瞬就揉上一片白:“別動,我看一下有沒有受傷。”

    陳子輕又是一聲驚惶的大叫:“我都沒準備好,你別動手,你的手指比我的長多了,我害怕。”

    “我還什麼都沒做。”梁津川說著,緩慢地沿著他自己留下的痕跡,一點點地探進他小幅度地呼吸著的嘴裡。

    外面倏然傳來了敲門聲。

    陳子輕一緊張,咬||到了梁津川那根修長分明的指骨,咬得死死的。

    梁津川的氣息滯了滯,叫他慢點咬,不要這麼急。

    敲門聲停了一小會,再次響了起來。

    梁津川眉頭一皺,他做幾個深呼吸,額角繃著青筋,慢慢地將手指關節抽離心上人的溫暖小嘴:”我去開門,很快就回來。“

    陳子輕趴在床上,嘴張著,嘴角掛出一絲溼潤,意識有點模糊。

    梁津川用顫抖的手握住他綿軟的小腿,指尖掐出印子。

    接著就閉眼平復幾瞬,抬腳出去開門。

    佔堯生站在門口,關切地詢問:“梁同學,我聽見你的嫂子叫了,他沒事吧?”

    梁津川眯了眯眼:“他在發|騷。”

    佔堯生鏡片後的一雙眼裡極快地掠過什麼,他站定沒動,沒開口。

    梁津川揚眉笑:“怎麼,佔老師也有興趣?”

    他略微側身,做出邀請的姿態:“要不你進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