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199.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十一天 越不待見自己的,越香......(第3頁)

周衍明面部漆黑:“上個月我易感期,打的抑制劑。”

陳子輕呵笑:“我不信。”

周衍明把胳膊往他面前一伸:“針眼還在手上,一大排,要不你數一數。”

陳子輕吃飽了撐的,才會數他的針眼:“那之前呢?”

周衍明把少年拉進車裡,點了根菸抽起來。

陳子輕當著周衍明的面,一邊給虞平舟發信息問他到沒到公司,晚上有沒有應酬,能不能回來陪他吃晚飯。

周衍明把信息內容看了個正著,他被一口煙嗆到,咳得十分狼狽。

陳子輕幽幽地說:“算了,我是你的誰啊,我問這些幹什麼,這都是你的Omega問的。”

周衍明的咳嗽聲沒停。

陳子輕狐疑,周衍明這副憔悴疲憊的鬼樣子,不會是擔心他弄出來的吧?

周衍明把煙夾開,空著的那隻手摸他胳膊腿,嘴裡神神叨叨:“都在,都好好的。”

陳子輕掙脫不開,周衍明單手就能鉗制他,逼他就範。

周衍明滄桑了不少:“你哥打沒打你?”

陳子輕斜眼:“當然沒有,你說的易感期發狂根本沒發生。”虞平舟像個小寶寶,很乖。

周衍明的臉上一掠而過怪異的表情,那個階段的虞平舟沒危險性?這事要是傳出去,就是個震動圈內圈外的炸||彈。S級Alpha的易感期怎麼可能這麼平穩。

除非虞平舟不是S級。

但普通級別的Alpha整個易感期也會躁動不安。

難道虞平舟不是Alpha?

顯然不對,虞平舟分化很多年了,是個眾所周知的頂級Alpha。

周衍明把解釋不通的疑慮壓下來,也不打算對外說,他不關心,他只在乎面前這個小朋友。

陳子輕跟周衍明四目相視,捕捉了Alpha眼裡的熱度,三秒後,他腦中的積分袋嘩啦啦的掉,提醒他進度。

這個Alpha喜歡上他了。

周衍明可以徹底不用管了,陳子輕偷偷舒口氣,他終於完成了標註二里面的幾分之一,把最容易搶的,到手了。

陳子輕垂下眼睛,他是個大渣男,費心費力把人搶過來又不售後。

不行,

他暫時還不能不管周衍明,沈文君的前舔狗有大用。

陳子輕吸著周衍明的二手菸,那傢伙突然一言不發,深沉複雜地看著他,一直看著,他沒心沒肺地撒嬌:“我搶不到扶水哥哥,你幫我。”

周衍明:“……”

他扣住少年的膝蓋,語氣危險:“寶貝兒,我是不是聽覺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你年輕力壯,離耳背遠得很。”陳子輕吹開漂浮到臉上的煙霧,“你幫不幫我?”

周衍明氣笑了。

陳子輕理直氣壯地說:“你必須幫我,除了你,我沒有人可以找了,只有你能幫我。”

特殊性跟唯一性這兩片雲把周衍明|頂||了起來,他在半空飄:“搶不到就搶不到,有什麼大不了的,男人多得是。”

“怎麼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發過誓,我一定要搶走沈文君的東西。”陳子輕奪走他的煙,掰斷了扔他身上,“你到底幫不幫我?”

周衍明面色難看,第三次了,他一個老爺們,讓一個小破孩往身上臉上扔了三次東西。

硬是沒捨得動一根手指頭。

周衍明把落在懷裡的斷煙頭拿掉:“我幫你搶別的男人,我冤大頭?”

“只有搶到了扶水哥哥,我才能開心,你不想我開心嗎。”陳子輕柔柔地望著已經被他釣上來,放進魚塘裡的Alpha,“衍明哥哥。”

周衍明面部肌肉抽動,不當場把少年甩下來車已經是他的極限,他口氣冷硬堅決:“幫不了。”

哪怕終於又聽到了那聲“衍明哥哥”,也是免談。

陳子輕把手放在扣著他膝蓋的那隻手上面:“怎麼幫不了嘛,我又不是讓你幫我把他綁了,好讓我強|上他。”

周衍明不自覺地腦補那畫面,快被氣死了,偏偏少年還在說:“我只要你把沈文君的日常動向告訴我,你一直都有派人的吧。”陳子輕露出自以為是的姿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要我深入瞭解他的生活,我一定能搶走他的所有。”

周衍明眉頭緊鎖,沈文君上週救他一命的場景歷歷在目,他反捉手背上的小手,慢條斯理地揉捏把玩,試圖讓小孩放下可笑的惡作劇:“沈教授的生活軌跡很簡單,沒什麼有用的信息。”

陳子輕信心滿滿:“我跟你的關注點不一樣,你沒收穫,不代表我也沒有。”

周衍明一語不發。

陳子輕狠狠把手抽出來。

周衍明感覺半條命都被抽走了,他煩躁地吸了一口煙:“給你!”

陳子輕達到了目的,笑得肆意又張揚。

周衍明心癢:“我有什麼好處?”

陳子輕把笑容一收:“還沒開始就要好處?”

周衍明理虧,他點燃第二根菸,另起話頭:“你把江扶水搶到了,是不是也像搶我一樣,到手了就丟開,再搶第三個,丟開,最後一個都不要?好歹是你努力搶的,就那麼丟了,不覺得可惜?”

陳子輕無所謂地笑:“再說嘍。”

周衍明沒好氣:“小黑心的。”

陳子輕收到了虞平舟的回信,今晚有應酬,但是可以一起吃宵夜,他把手機塞兜裡:“我回去了。”

周衍明攔住他:“稍微給點甜頭,你衍明哥哥才有動力做出背叛白月光的事。”

陳子輕臉色一陰:“他是你白月光?白月光的意義有多大,不可替代,終身難忘,只要白月光回下頭,其他人就什麼都不是了,原來他在你心裡這麼重要。”

周衍明莫名委屈:“我他媽不是為了跟上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腳步,想整點時髦的詞?”

陳子輕冷著臉:“那你收回。”

周衍明把第二根才抽了兩口的煙掐了,拉開車門丟出去:“行,我收回。”

“你怎麼亂扔菸頭?”陳子輕嫌棄地說,“下去撿起來。”

周衍明:“……”

使喚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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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明把扔出去的菸頭撿回來,扔進車裡的垃圾簍,他回到甜頭上面,不要到就不準小朋友下車。

陳子輕心裡盤算著,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了,這是大多人的劣性。

周衍明能追沈文君十幾年,不就是衝的沈文君不鳥他。

賤骨頭。

越不待見自己的,越香。

陳子輕施捨一般:“我生日快來了,到時候我會考核你這段時間的表現,要是你表現好,我就邀請你來我家給我過生日。”

周衍明一口老血衝到了嗓子眼,有種不能安享晚年的感覺。

“給你看張照片。”陳子輕捧著手機說,“請打開我相冊的第一張照片,謝謝。”

這是他新研究出來的功能。

手機屏幕自動出現對應的照片,陳子輕舉起手機,轉過去對著周衍明。

周衍明沉浸在少年使用手機的可愛一幕裡,被他掐了下胳膊, 嘶了一聲才回神看了眼照片, 是塊放大的手錶全圖,他覺得眼熟。

“我哥戴的。”陳子輕為周衍明解惑,轉瞬就說明來意,“我也想要一支,你買給我。”

周衍明好笑:“我是被你搶過來隨手扔了的人,你找我要?”

陳子輕的眼角眉梢慢慢爬上一層哀怨愁苦。

周衍明心頭一跳,像是見到了沈文君,再看卻不是,差別很大,他先前為什麼會弄錯,為什麼會認為小析木在學沈文君?

不怪他,是小析木自卑敏感,偏要承認。

周衍明的那股子內疚並沒有得到緩解,他吐息:“買買買,給你買,你要什麼就給你買什麼。”

“衍明哥哥,你對我真好。”陳子輕滿意地笑起來,“我把照片發給你了,必須是跟我哥的表一模一樣,不然我不要。”

周衍明骨頭都酥了:“再多叫兩聲。”

陳子輕打開車門下車,對他揮了揮手:“等你把手錶拿到我面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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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明尋思,不就一支破錶。

哪知道沒貨。

周衍明讓手下人想辦法,不管是在黑市買,還是在收藏家手裡撈,多少錢都行。

一連過去半個月,還是遲遲沒有眉目。

周衍明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走向,他弄不到手錶,就沒法跟小析木交差。

在這節骨眼上,陳子輕給周衍明打電話,找他要手錶。

周衍明只能拖延時間:“忙完了給你買。”

陳子輕給他下最後通牒:“最遲是我生日當天,還有,沈文君今天的動向你沒發給我。”

周衍明說他忙忘了。

陳子輕吃著圓滾滾的葡萄,口齒不清地說:“我看你老年健忘症,不如讓我直接跟你的人聯繫,省了你在中間當傳聲筒。”

他也就是故意氣氣周衍明,那傢伙不可能放掉這個牽著他的機會。

果然被拒絕了,叫他想也別想。

陳子輕在周衍明這兒搞完,吃了一小把葡萄就搞江扶水。他在電話裡變換語氣:“扶水哥哥,月底是我生日,你要過來嗎?”

江扶水問道:“具體是哪天?”

陳子輕說了日期。

江扶水沉吟:“我不一定有時間。”

陳子輕說:“沒關係的,你抽不開身,記得給我送生日祝福就好了,反正我生日年年都有,當然是你的事重要,我真的沒關係的,你不要怕我失望。”

少年講著體貼懂事的話,後半句摻雜著細微的抽咽。

江扶水抿了抿唇:“我儘量過去。”

陳子輕像是很幸福地笑起來:“真的嗎,太好了,那我等你哦。”

江扶水把手機放在工作臺上,他大四了,目前在一家試驗基地實習,基地主攻信息素移植,項目太新,資金來自國外,一切都很隱秘。

現階段的實驗是嘗試著把死刑犯身上的腺體,移植到小白鼠身上。
小白鼠換成人看似簡單,這一步不知道多久才能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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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陳子輕生日這天,他按捺不住地在前花園走動,關於江扶水跟沈文君這對師生怎麼相處,還有讓江扶水知道他跟沈文君的關係,這都是必走的一步。

想要利益最大化,必須考量時機,陳子輕往後拖了又拖。

拖到了今天。

任務有關的人員都會來。

陳子輕吃著他叫虞平舟給他買的棒棒糖,他想近距離看看江扶水跟沈文君在一塊兒是什麼樣子。

還有江扶水愛慕沈文君的核心原因,好對症下藥。

陳子輕接到周衍明的電話,張口就是不耐煩的質問:“你煩不煩啊,讓你來給我過個生日,你打八百個電話,你當自己是醜媳婦見公婆?”

周衍明:“……”

他低罵一聲:“我在給你買禮物,打電話是想說我晚點到。”

陳子輕陰陽怪氣:“現在才買,反正我是個小屁孩,過個生日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也不當回事。”

周衍明氣急敗壞:“之前準備的和別人重了,臨時換的!”

陳子輕驚訝:“跟誰重了?”

周衍明不想提這糟心事:“我過會就到。”

陳子輕掛掉,他吃了會棒棒糖,收到一條信息,江扶水發的。

【江扶水:析木,我到了。】

陳子輕腳步一轉就跑去前廳:“文君哥哥。”

沈文君不在前廳。

陳子輕懶得去找,他坐在沙發上,邊吃棒棒糖,邊喊:“文君哥哥——文君哥哥——”

沈文君出現在後花園的出入口,身後是楚未年跟虞平舟。

“析木,你叫我?”沈文君難掩笑意。

陳子輕吐出嘴裡小了一圈的棒棒糖,等他走近才讓他彎下腰背,湊在他耳邊說:“我有個朋友來了,你可不可以去外面幫我接一下?我就想,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應該由我賢惠優秀的嫂子去接。”

沈文君說:“好,我去接。”

陳子輕帶著香甜的呼吸擦過他紅起來的耳廓:“麻煩文君哥哥啦。”

沈文君摸了摸少年的頭髮:“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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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偷偷跟在沈文君後面,看他出去接自己最好的朋友。

沈文君見到了還在找路的江扶水。

有一瞬間,他的眼神沒能及時藏好,暴露了內心的感情。

陳子輕的手心出了一層汗液,他就這麼毫無準備的,撞見了沈文君的秘密。

原來沈文君的愛情跟婚姻不是同一個人。

他是虞平舟的未婚妻,愛情給了他的關門弟子,江扶水。

所以,

兩人互相暗戀。

陳子輕嚥了口唾沫,只要他把窗戶紙捅破,那兩人就在一起了。

這窗戶紙要牢牢封死。

陳子輕又想到了另一種情況,也有可能是沈文君早就知道江扶水的心思,卻裝作不知情。

因為沈文君明白,他給不出來什麼。

陳子輕悄悄後退,冷不丁感應到後面有雙眼睛,他提著心,竭力裝作若無其事地回頭。

虞平舟立在玫瑰園西邊的小路上面,身前身後都是大片玫瑰。他一身黑西裝,沉寂孤冷,彷彿是一個被主人弄丟了的王子,未歸人還未歸。

陳子輕沿著那條小路,一步步地走到Alpha面前,仰起頭看他,心裡想的是,不知道他得知未婚妻愛著別人是什麼反應。

“哥哥,有個事,我想我還是該和你說。”陳子輕猶猶豫豫,“你把頭低下來。”

虞平舟抬起兩條手臂,雙手穿過他胳肢窩,將他抱起來,放在玫瑰園外沿的一個小路燈上面。

陳子輕藉著路燈的高度跟Alpha持平:“扶水哥哥很難搶,我在讓衍明哥哥幫我,可是他一個人能力有限,我後面還要搶未年哥哥,我就想你能不能……”

虞平舟無奈地開口:“直接叫名字吧,哥哥分不清你說的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