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5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七天(第2頁)
“怎麼,只給你你喜歡的人聞”問的人別有用心。
答的人同樣如此“對啊,只給我喜歡的人聞。”
周衍明打的小算盤是,他去年三十晚上聞到了,四捨五入就是小析木喜歡的人。
在那之後不久,周衍明找到了個跟他契合度高的人工腺體,準備按上去,替換掉原來那枚才和柿子有735契合度的苦煙。
周衍明的親信自作主張地跟陳子輕說了這件事,他及時阻止,硬生生地把周衍明罵下了手術檯。
原話是
“就算是百分百,我也不會喜歡你”
“你換了是天大的虧本買賣,人工腺體輕則讓你被併發症拖累,一輩子離不開藥物的治療,重則讓你丟掉性命,到那時看我當醫生,看我變老的人裡面可就沒你了。”
周衍明一合計,立馬就不做了。
陳子輕心累,他情緒不好,信息素影響他的生活學業,還要拴著幾條狗,不讓他們發瘋亂咬人。
以及談戀愛,儘可能地擁護虞平舟那顆玻璃心。
這日子過的。
下個任務不要再是稀奇古怪設定的背景了,就簡簡單單的以性別區分。
什麼aha、beta、oga,夠夠的。
陳子輕的思緒還沒完全回籠,很突然的,他的心臟跳亂了一拍。
同一時間,溱方孝瞳孔一下縮緊,手中花枝被他折斷,他看著被aha擁在臂彎裡的少年。
少年也向他看來。
他們的目光在綿綿細雨中相碰。
那一瞬間,猶如星河散落人間,目光所及璀璨而絢麗。
分明不是第一次見,卻像是初次見面,在眨眼間只有你我。
陳子輕眼皮直跳,一個不敢想的可能在他心底竄跑出來,他緊緊貼著虞平舟,手抓住脖子上玫瑰金的頸環,悄悄放出一點點信息素試探。
下一刻就見溱方孝不顧場合地退出退伍,斷了的白菊落在地上,被他的皮鞋碾爛在雨裡,他身形狼狽地回到車上“老
五,抑制劑,快。”
女beta快速給他抑制劑。
溱方孝將抑制劑注入體內,他靠著椅背緩了緩“鎮定劑有剩嗎”
“有一管。”女beta一通翻找,疑惑道,“溱哥,你不是在墓園送葬嗎,怎麼回扯上了,還要用鎮定劑”
溱方孝將針管裡的藥水推進血管,他打給還在墓園的小弟,問了個事。
小弟在那頭壓低聲音“誒,溱哥,你弟弟啊他挺好的啊。”
溱方孝胸膛震動“挺好的”
很好。
了不起。
真是開了眼界。
通常一對靈魂伴侶,aha掌握主導權,到他們這裡,oga才是那個牽繩子的人。
溱方孝擦掉手臂上滲出來的血珠,他打了一管抑制劑,一管鎮定劑才勉強冷靜。
可那孩子卻照常參加葬禮。
女beta聽到老大的笑聲,有點毛毛的“溱哥,笑什麼呢”
溱方孝意味不明“你溱哥有保命符了。”
“溱哥還怕事”
溱方孝抹了把腹部中過槍的地方,怎麼不怕,腹部都挨槍子了。
上個月他就知道小麻雀分化成了oga,是老太太跟他說的,老傢伙尖酸刻薄地把小麻雀評得什麼也不是,當時他計劃沒實施,就順著老傢伙。
他一直沒和分化後的小麻雀接觸。
今天一接觸,天翻地覆,呵,剛才那波動不會逃過頂級aha。
虞平舟不會對他下死手的,對方要留著他,給弟弟用。
靈魂伴侶是天意,是天定,能在另一半陷入絕境時給予引導,和治療。
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虞平舟那麼看重小麻雀,怎麼都該留他這個礙眼的同類做個保險。
溱方孝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虞平舟心眼小到了極點,面上還要裝作大氣縱容,這回他怕是要氣死。
更好玩的是,他能感覺到,小麻雀並不完全受信息素的鎖鏈捆綁,他們的靈魂不相連。
更沒有半分為了他付出所有,甚至交出靈魂的跡象。
當然,他是有的。
可怕的命運。
他竟然不如一個孩子。
既然小麻雀在逃離,那他就暫時靜觀其變。
溱方孝回到墓園,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轉向少年,留意那oga垂落在褲子旁邊的手,被牙齒咬出一塊的嘴唇,後頸翹起來的髮尾。
少年在壓抑著不朝他看。
對方能忍,能和命運作鬥爭,他有什麼不能的。
不過區區一個靈魂牽引而已。
溱方孝從小弟手裡接過一支完好的白菊,反正最煎熬的,絕不是他。
讓溱方孝沒考慮到的是,小麻雀回去就要他哥哥的味道,被嗆得咳出眼淚了也不讓哥哥把信息素收回去。
陳子輕纏著虞平舟
“你標記我。”
虞平舟託一片羽毛一般託著他,不讓他從自己身上掉下去“三分鐘前才標記過。”
“都過去三分鐘了,你不是應該每時每刻每秒都想標記我,讓我身上一直都有你的信息素嗎”陳子輕撒嬌。
虞平舟漫不經心地“嗯”一聲,他的確是那個意願,只可惜弟弟的體質比較特殊,臨時標記維持的時間太短,又不能一消除就補上標記。
一,他需要上班。弟弟需要上學,他們離開家門各有各的軌道。不可能每隔一小時就標記一次。
二,弟弟沒在發情期的時候,信息素數值還算平穩,不需要撫慰。
虞平舟親了弟弟一會,和他說“你脖子後面的小腺體還沒消腫,等一會再標記。”
身體內外全是煙霧的陳子輕眼睛一瞪“不行”
參加完葬禮有一小段時間了,他的內心深處就很不安,也很煩躁,尤其是他偷偷揹著虞平舟查過大量靈魂伴侶的資料之後。
他必須做些什麼哄一鬨平舟哥哥脆弱的心靈。
那做點什麼呢,只能是投其所好,讓對方徹底安心。
陳子輕在虞平舟耳邊說“我想哥哥永久標記我。”
哥哥永久標記了弟弟,那烙印又漫長又深刻。
過一晚就沒了。
陳子輕躺在床上懷疑人生,永久標記的情況實踐過了,就這答案。他的眼前浮現出虞平舟發現他標記沒了的樣子,忍不住地唉聲嘆氣。
按理說,他不能被永久標記,有利於他維繫幾個任務目標之間的平衡。
可他總要給虞平舟名分。
早晚的事。
陳子輕摸著陷入沉睡的哥哥,打結的虞平舟性張力拉滿,色氣極重,有股子不讓人活了的性感。
虞平舟的舌頭比一般人要長,這是陳子輕第一次被他親的時候就發現了的,後來更加深刻地認知到這個現象。
那傢伙的舌頭不但長,舌尖部分還能勾起來,輕易就可以讓他忘掉所有煩惱,全身心都交付出去。
陳子輕光是想想就不安生起來,他趕緊止住念頭,在心裡問“陸哥,有切斷信息素連接的鎖鏈的道具藥嗎”
系統“沒這項產品。”
“我有點煩,”陳子輕說,“算了,我不該把我的負面情緒倒給你,你又不是垃圾簍。”
他嘀嘀咕咕“其實也有辦法,我吃藥就好了,江扶水那裡肯定有藥的,沒有也能給我研製出來。”
陳子輕過上了每晚被虞平舟永久標記的日子,第二天清清白白沒有主,他的過敏反應減淡了許多。
八成是生殖腔認主的原因。每晚都被光顧,想不適應,想不熟悉都難。
陳子輕這天一下課,就去了江扶水所在的實驗基地。
江扶水從大門裡走出來,蓬頭垢面不修邊幅,發現來人是他,立刻就匆匆跑回去,再出來
的時候像個人樣了。
陳子輕說了來意。
江扶水遲緩地開口“他是你的靈魂伴侶”
陳子輕點點頭“是的,雖然沒檢測,但應該沒錯。”除非他是二傻子。
江扶水垂下眼瞼,百分百嗎,竟然比他還高。他唯一的特權也沒了,命運真可笑,給他了,又拿走了。這算什麼,逗他玩。
陳子輕說了會,發現江扶水根本沒在聽,他推推aha“扶水哥哥,回魂了”
江扶水不動聲色,嗓音卻已然沙啞“我跟老師討論討論。”
陳子輕聽江扶水提起章爺爺才想起來,老人家催他跟楚未年完婚,十有八九是楚老太太安排的說客,他還沒回應。
“章爺爺,吃過晚飯了嗎”陳子輕回去的路上給章老打電話。
“沒吃,都讓幾個孫子氣飽了,沒一個讓我順心的,要是能把他們幾個換成你一個,我老人家做夢都能笑醒。”章老的話語裡還帶著點訓斥過小輩的意味。
陳子輕哈哈“章爺爺,您也就是說,您對孫子有期望才會生氣,要是不抱期望,那不就是愛咋咋地,滾一邊去。”
老人家繃著的老臉有所回溫“木木,你給我打電話,是想好了,決定要快點跟未年完婚了”
陳子輕打哈哈“這事啊,爺爺您不要管啦,總會有結果的,您看著就好,別給自己找煩惱。”
章老“怎麼,你不滿意未年他做什麼讓你高興了”
只要他說是,就把人揪到他面前,抽上一頓。
“沒有沒有。”
陳子輕忽然有感應地抬起臉。
一輛車停在前面不遠處,車窗裡橫出來一隻手,溱方孝側出來點面龐,頗有些許工作穩重,長得帥,精氣神良好的氣質,沒人想得到他以前是放貸的。
陳子輕不上車,那空間小,讓他沒安全感。
於是溱方孝下車,和他在路邊走,四周空氣流通,什麼氣味都沒法凝聚。
溱方孝雙手抄在西褲口袋裡“見到我了,你不跟你哥報備”
陳子輕環顧四周“他知道。”
溱方孝勾勾唇“有時候我都佩服他。”
陳子輕不想在外人面前談虞平舟如何如何,這是他的隱私。
溱方孝倒也沒多問,虞平舟能忍,必定是他爆發後會出現令他悔恨終生的事情。他權衡利弊,選擇忍氣吞聲。
只對他這個沒被小麻雀搶過來的人動手,放任另外幾個aha。
溱方孝看了眼走在他身邊的人“你脖子上的頸環”
陳子輕眉心一蹙“別問,別管。”
溱方孝掃了掃他的後頸,鼻翼輕動“你的腺體上有牙印,生殖腔是軟的放鬆的,說明你被永久標記過了,你身上怎麼沒他的信息素”
陳子輕心下悚然,這就是靈魂aha的恐怖感知力這誰還分得清溱方孝跟掃描儀器。
他快速離溱方孝遠點,心跳加快地胡扯“有啊,我哥哥的信息素無色無味。”
溱方孝似乎是信了,他充滿深意地拉長了聲調“宋大學生,關於靈魂伴侶”
陳子輕的腳步一停。他想不通,杏花跟雪中的柿子怎麼會是百分百。
溱方孝跟沈接觸過嗎沒有。
況且,接觸了也沒法參考,畢竟他跟沈文君的信息素有差異。
海鹽讓他安心可能有前世的原因,跟杏花就真是所謂的靈魂伴侶。
陳子輕心說,我不想做oga了。
轉而就在心裡罵自己,你清醒點,你的任務一完成了不是嗎你該笑,這是多好的事啊,不要忘了,你是登入這個架構世界的宿主,沒什麼比完成任務更高興的事。
然後他就齜牙咧嘴,無聲地傻笑,瞬息過後,他就把灌了涼風的嘴閉上了。
我怎麼挺瘋的
陳子輕心不在焉,臉上寫著“走神”兩個字。
溱方孝意味深長“我等你主動找我,結果等來你二次發情,還被永久標記,在你遇到靈魂伴侶之後,小麻雀,你是個能人。”
陳子輕抿抿嘴“他嫉妒死你了。”
溱方孝深深地俯視著才到他下巴部位的少年,鼻音裡帶出點笑意“我不覺得我在這件事上有被人羨慕的地方。”
對他們而言,靈魂伴侶只是名義上的頭銜而已,相關的待遇他一個都沒享受到。
陳子輕避開溱方孝的複雜目光,他徑自大步向前走,把對方甩在身後。虞平舟的人就在附近,待會兒要接他回家。
身後傳來溱方孝的聲音“小麻雀,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陳子輕沒回頭“我的伴侶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