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34 章 萬年窮逼(第3頁)

 

    “敢用喜氣衝撞這位“爺”,這不是墳頭蹦迪,找死嗎。”
 

    陳子輕拍著手站起來“啊那怎麼辦通知樓上,讓他們婚事別辦了”
 

    “不行,”陳子輕坐回去,“別人家正辦喜事開心呢,什麼都準備好了,我過去往堂上一站,讓人家婚別結了,會進icu吧”
 

    嶽起沉面部抽抽,小和尚心裡還有點數。
 

    陳子輕從包裡拿出了一疊紙,迅速地折了起來,一把把一摸一樣的紙劍被堆在桌上,一眼看去這些紙劍沒個一百也有七八十個。
 

    和尚疊道士的紙劍。
 

    這場面實屬罕見,和尚的手法十分熟悉,像是不知練習過多少遍。
 

    嶽起沉沒問和尚什麼時候上街買的黃紙,在哪條街哪家店買的,一共花了多少錢,他問的是“你疊那麼多紙劍幹什麼”
 

    “哎”陳子輕期期艾艾地嘆氣,“沒辦法,我好久沒疊了,手生了,良品率太低了,你別看這些紙劍多,最後能有一把能用的就不錯了。”
 

    嶽起沉目睹一張黃紙在他指間不斷變化形狀,這還手生那手不生的時候多塊
 

    和尚的手跟他五官眉眼不是一個風格,白白胖胖的,一摁一個窩蛋。
 

    嶽起沉的注意力從紙劍轉移到了小胖手上,他回過神來,神色沒法說。
 

    有病吧,小胖手有什麼好看的。
 

    陳子輕不清楚嶽起沉所想,他去洗手間把手跟臉都洗了洗,恭恭敬敬地點了根香,之後才坐在椅子上,用毛筆在紙劍上畫了起來。
 

    結果這一畫就是半天,一直到了中午,陳子輕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好了,就這樣吧。”
 

    蒼蠅櫃裡的符紙幾乎都用完了,終於成了兩把符劍。
 

    陳子輕鄭重地撫摸紙劍,眼中渾然不覺地流露出回憶之色,他自身不知道在回憶什麼,那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悵然若失。
 

    嶽起沉捕捉到了,小和尚才多大,怎麼都睹物思
 

    人了嘖,不好好吃齋唸佛,盡整些有的沒的。他看著小和尚手裡的兩把血色紙劍“你這劍有名字嗎”
 

    陳子輕正兒八經有啊,叫南華赤帝真老一炁破靈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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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起沉“”
 

    他嫌棄道“為什麼這麼長”
 

    陳子輕被問住了“我也不知道。”
 

    當最後一抹斜陽消逝在天際的時候,幽暗籠罩整個城市。
 

    陳子輕站在陽臺上,手裡拿著碗筷看夜幕。
 

    站在旁邊的嶽起沉喝了一口熱茶“你確定這棟鬼樓的正主,今晚會出來”
 

    “嗯。”陳子輕點頭,“不止是正主,還有那個女租客。”
 

    嶽起沉看熱鬧一般“就你那紙劍能對付哪個”
 

    陳子輕扒拉一大口飯菜,含糊不清地回應“說不好,試試看嘍。”
 

    嶽起沉又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行,那我就等著看加藍小師父怎麼提前完成這個單子。”
 

    陳子輕快速把嘴裡的飯菜嚥下去,他仰頭看了嶽起沉一眼就把眼睛垂下去,躊躇地說“嶽施主,你別抱太大期望,不然我壓力很大。”
 

    可憐樣兒,讓人不忍心笑話。
 

    但這不包括嶽起沉,他忍心笑話,花樣繁多矯情做作,沒邊界感亂撒嬌的小和尚,還沒開始就萎了。
 

    “別喝了,你又喝不出溫度,快跟我去四樓。”陳子輕催促著,沒注意到嶽起沉在聽他說喝不出溫度時的反應。
 

    殭屍感覺不到溫度,無論冷熱。
 

    此刻的四樓早已是張燈結綵,喜氣滿滿,一個個大紅喜字被貼在各個地方,賓客們下午已經酒足飯飽,準備進行今晚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節目鬧洞房。
 

    “好的那麼請問新娘和我們的新郎是怎麼認識的呢”
 

    新娘穿著大紅的禮服坐在床邊,閨蜜在一邊起鬨地問道,大家笑作一團。
 

    “讓我們的新郎來回答吧”
 

    “呃,怎麼認識的啊,”新郎撓著後腦勺的頭髮,他笑了笑,“那天我去她們公司談事情,在前臺遇到了”
 

    “好,感謝新郎的誠實發言,那麼這個時候就要問一下新娘了。”閨蜜一臉壞笑道。
 

    “請問新娘,那天你對新郎的觀感怎麼樣是當時就芳心暗許了嘛”
 

    “哈哈哈”圍觀的親戚好友笑得前仰後合。
 

    “沒有。”新娘露出嬌羞的微笑,她看向新郎的眼神盡是溢出的愛意,“當時只是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後來第二次見面”
 

    “也直到這天,我才確認,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我要託付一輩子的人”
 

    “哇”
 

    新娘表情幸福,但表白的內容卻很大膽,一旁的新郎也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身體竟開始微微顫抖。
 

    一旁男方的父母,老頭老太太均是激動得老淚縱橫,老夫妻辛苦了一輩子,終於看到了兒子成家的一天,有
 

    種莫大的成就感,也覺得踏實。
 

    房子雖然是二手房,但因為靠近將要建成的地鐵,所以價格並不算低,家裡欠了親戚和銀行不少錢,但不管怎麼說,自從買了房子,女方家也終於同樣了這場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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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好的那就開始我們的下一個遊戲吧”
 

    在閨蜜的指揮下,新娘咬著一隻口紅,在新郎的側臉上艱難的畫了一個愛心,然後讓新郎和新娘臉貼臉,把愛心重新印回新娘的臉上。
 

    周圍都是笑鬧聲。
 

    不知道為什麼,新郎只覺當自己與新娘臉貼臉的時候,心裡竟湧起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下意識抬頭,忽然發現閨蜜的臉上竟悄悄露出一絲怪笑。
 

    “你”新郎剛想詢問,就見閨蜜的臉瞬間恢復正常,開心的笑道,“下個遊戲,背新娘”
 

    新郎揹著新娘,他需要在房間裡走一圈,當然,地上是放著指壓板的,兩個人的重量壓在指壓板上,新郎當然會疼痛無比。
 

    然而就在大家嘻嘻哈哈地笑著,等待新郎發出痛苦喊叫的時候,卻發現新郎表情平靜,並沒有露出一點吃力。
 

    大家很是不解。
 

    其實此刻的新郎也是很納悶,因為他的背上明明揹著新娘,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重量,輕飄飄的,就像是背上根本沒有人。
 

    而背後的新娘這時心中被疑惑充斥,她只覺新郎的後背冰寒而僵硬,如同一塊堅硬的石板,讓她又冰又硌得慌。
 

    接下來是最後一個遊戲,房間裡的所有人,包括新郎在內都被趕了出來,只留下新娘和她的幾個朋友。
 

    “好了,進來。”
 

    過了一會,房門驀然再次打開,新郎剛踏進房間便立刻傻眼了。
 

    床邊背對他坐著五個身形極其相似的人,她們也都穿著新娘的衣服,最讓人驚愕的是
 

    這五位新娘的頭上,全部套著一隻紅色的塑料水桶,上面還貼著同樣的喜字。
 

    水桶遮住她們的臉,這需要新郎對新娘的瞭解,自行來辨認。
 

    看著眼前這五個人,新郎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煩的不是認不出自己的新娘子,而是自從他進入房間的那一刻,他就生出一種心臟不適的感覺,好像空氣的溫度都變得森冷,這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新郎,請找出你的新娘。”
 

    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笑盈盈的閨蜜,此刻神情冷漠,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當新郎繃著身子拿起一位新娘頭上的水桶時,一旁的閨蜜不帶一點感情,冷硬地說道“錯了。”
 

    新郎又拿起一隻水桶
 

    “錯了。”閨蜜再次說道。
 

    新郎一連拿起四個水桶,得到的回答都是僵硬的“錯了”。
 

    現在只剩最後一個了,既然前面四個都不是,那剩下的唯一這個,肯定就是他的新娘子了吧。
 

    然而新郎卻莫名地懷疑起來,他的腦中湧出了一個過於荒謬的想法,也許
 

    也許剩下的這個也不是自己的新娘子,自己的新娘子或許或許已經不在了。
 

    想到這裡,新郎不由得搖搖頭,大概是因為最近太忙,腦子都開始有點糊塗了,他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下房間,面積並不大的房間裡,並沒有地方可以藏匿一個大活人。
 

    所有他便自信滿滿地把手放在水桶上,然後將水桶緩緩抬起。
 

    “錯了。”
 

    一個冰冷而僵硬的聲音漠然響起,嚇得新郎心裡咯噔一下,因為說話的並不是一旁的閨蜜,而是他面前的這個“新娘”。
 

    這時的水桶已完全被新郎揭下了,面前坐著的這個女人明明就是自己妻子,也就是今天的新娘,可她為什麼要說“錯了”
 

    也不等新郎詢問,門外的賓客全都熱情的湧了進來,祝這對新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大家又鬧了一會就都識趣地退出了臥室,一直混在人群中的陳子輕和嶽起沉也跟著隊伍撤退。
 

    “怎麼說”嶽起沉俯視一出來就咬著嘴巴的小和尚,“看出什麼了嗎”
 

    “我們先離開。”陳子輕小聲道,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
 

    與此同時,賓客們拎著新郎家裡給的回禮一桶洋雞蛋和一盒喜糖,他們互相打著招呼,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這棟樓。
 

    喧鬧逝去的鬼樓靜悄悄的,在夜裡重新回到它原本的樣子死氣沉沉。
 

    新郎躺在床上,身體小幅度地抖動,他不是因為開心,而是因為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明明新娘就躺在他的身邊,可她一言不發的樣子讓他有些陌生,他們相識以來,他從沒見她這麼冷淡過。
 

    感受到身邊傳來的陣陣寒氣,新郎想說點什麼或是做點什麼,他卻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嗚嗚”
 

    一陣陰冷的夜風吹過,新郎猛的驚醒,他發現臥室的窗戶是敞開著的。
 

    “窗戶不是關著的嗎,怎麼開了”
 

    新郎下意識地準備起身關窗戶,可當他下床的瞬間,他的眼角瞟到了什麼,刷地回頭。
 

    新娘依舊躺在床上,只是她的頭上不知何時,竟套上了一隻紅色的塑料水桶。
 

    上面還貼著一張紙剪的“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