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37 章 萬年窮逼(第3頁)
“完了,被纏上了”陳子輕終於知道是哪裡出問題了。
“怎麼回事”嶽起沉大步過來。
“這些怨魂被困在這裡太久了,怨氣變得太重。”陳子輕沉聲道,“現在就算是回魂路被打通,他們也不肯走。”
嶽起沉“不肯走”
陳子輕呢喃“是啊,他們要報復,報復所有人。”
嶽起沉一邊大口吸食滋補的陰氣,一邊裝作受驚的鬼樣子躲在小和尚身後,兩隻漂亮的手搭在他的肩頭,後背再怎麼弓著彎著,那麼個大高個壓根就藏不住“小師父,我這個小殭屍去汙向來靠睡覺,驅鬼鎮邪的法子是一個都不會,我也沒見過這場面,你看著辦。”
陳子輕“”
“轟”走廊裡又是一聲氣爆聲傳來。
嶽起沉將愣在原地的小和尚半抱出來,抱什麼十塊錢三個的小掛件一樣。
只見走廊的人已經是東倒西歪,他們都受了一些傷。
“我沒事。”吳常順艱難地站了起來,
對著走出來的妻子安撫道。
哦。吳夫人只是冷冷地應了一聲,再也沒有任何表示。
本作者西西特提醒您任務又失敗了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盲老太坐在地上,她的腿摔斷了。
“嗚”走廊裡驀地颳起一道凌厲的陰風。
這個氣息陳子輕太熟悉了,是那晚消失在三樓的可怕怨魂,只是如今再次面對,他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難怪會這麼強”
這並不是一個怨魂,而是所有不願離去的怨魂,他們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強大的怨魂。
“趴下”
陳子輕向著吳常順大喊,因為吳常順離得最近,首當其衝,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他的脖子感覺到了一股森寒的怨氣。
然而他就在以為自己完了的時候,一個人影護到了他的面前。
“老婆,你你”
吳常順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妻子,關鍵時候,妻子竟然幫他擋住了怨魂的攻擊。
一個駭人的傷口出現在了吳太太的胸口,本就是絕症的她,已經不可能再活了。
“咳咳沒什麼大不了。”吳太太轉頭看著吳常順,漠然地說著,“沒了陣,我本來就要死了。”
“我我”吳常順神色激動,痛徹心扉。
“你是蠢嗎”吳太太一直看著吳常順,她毫無徵兆地怒道“外面女人那麼多,你不會再找一個嗎”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滴眼淚悄悄地從她的眼角滑落。
“縛靈鎖”陳子輕大喝,丟出了一條銅錢穿成的繩子。
“滅不了你們,我還打不散你們嗎”
“嗚”
怨魂席捲而來,走廊內頓時飛沙走石,牆壁的表面紛紛脫落,化作漫天的煙塵。
“唰唰唰”
陳子輕連續丟出了五張紙符,然後兩手掐訣“穢氣分散,五行歸一,急急如律令”
五張紙符霎時燃燒,怨魂化作的狂風一滯,速度隨即變慢,但這種變慢也只是一瞬間,因為以五行符的力量是不能擋住這麼強大的怨魂。
然而陳子輕要的就是這個停頓。
小和尚的袈裟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他的右手驀然夾著一把畫著符文的紙劍,接著他便是屈指一彈。
“劍”
符劍化作一道黃光,穿透了洶湧的煙霧,沒入其中。
“破”
黃光化作凌冽的劍氣,爆裂開來,原本強大的怨魂頓時分崩離析,化作無數的怨魂四散而開。
“走吧都走吧”陳子輕看著這些逃散的怨魂,嘴裡自言自語,“走你們本該走的路。”
隨著怨魂的消散,整棟大樓也恢復了平靜,吳常順坐在牆腳,懷裡抱著妻子,哭作了一團。
盲老太也靠牆坐著,一個身形枯瘦的老頭,手裡拄著柺杖,吃力而緩慢地在她面前走過,頭也不回,不見半分留戀。
“阿宏”
盲老太有所
感應,嘴裡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老頭扶著欄杆下了樓梯,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裡。
這天之後,305跟304都空了,兩個被執念侵蝕的人茫然無措,一下失去了目標,他們不知去向。
人各有命。
陳子輕沒去打聽。
那劉經理算半個旁觀者,從他嘴裡跑出來了一點細節,足夠讓303的屋主驚喜不已。走廊裝修的事他一人負責。
樓里人自己沒感覺到周身變化,別人能感覺得出來,他們的精氣神好了,整個人都輕鬆了。
3樓就剩303一戶,屋主拎著水果過來了一趟,人逢喜事精神爽地請客,還把電視機打開,試用了一下,見沒問題就衝會員開了。
屋主客客氣氣地讓去汙師跟他的小和尚住到月底。
即便這棟樓不陰冷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按照事先定好的合同來走。
陳子輕當晚就追上了一個劇。
插播廣告期間,陳子輕啃著蘋果問嶽起沉“如果沒我,你怎麼解決這棟鬼樓的事情”
嶽起沉盤腿坐在茶几前吃泡麵“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陳子輕心想,殭屍單純靠睡覺只能吸走一兩個陰魂的氣息,像3樓這麼多的,嶽起沉要怎麼吸啊,一個月的時間也夠嗆,到後期還不得抓幾個一口吞。
吃掉嘴裡的蘋果,陳子輕說“是貧僧多此一舉了。”
他渾然不覺自己露出了虛偽的痕跡。
那是上個任務反派馬甲嵌在他靈魂裡的影響殘留。
嶽起沉從泡麵桶前抬了抬眼眸“行了,小師父,別謙虛了。”
更想用“做作”這個詞。
嶽起沉撈一大口泡麵吃掉“你不是略有研究,你是研究頗深,做什麼和尚,做道士去吧。”
陳子輕沒接這個話題,他另開一個“現在房子裡沒了陰氣,我們又要接著住,你有什麼打算嗎”
嶽起沉把散落在眼前的一縷髮絲抓在腦後,露出過於俊美的眉目。
陳子輕在他開口前說“你認真點,別再忽悠我。”
嶽起沉懶聲“我會一睡就是六七八天,多睡幾次,後面的天數就過去了。”
陳子輕眨眼“這樣啊。”
他想了想“要不你找個有陰氣的地方住,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嶽起沉繼續吃泡麵“不需要。”
陳子輕“好吧。”
廣告還沒結束,陳子輕蘋果都快吃完了,他邊吃邊問“經過這次,我可以留下來和你同行了嗎”
嶽起沉輕飄飄道“沒你不行。”
陳子輕嚴肅了起來“嶽施主別拿貧僧開玩笑。”
嶽起沉正兒八經“誰跟你開玩笑,你一張趕屍符就能搞定我,我在你面前不就是個孫子。”
陳子輕抽抽嘴,我信你個鬼。
這是鬼樓,不是就他們兩個人住的私
人小院或者別墅。
鬼樓住著別人,越早解決,才能避免讓更多的人受傷甚至丟掉性命。
下一個單子要是沒其他住戶,他就不著急了,讓嶽起沉吃個飽。
陳子輕扔掉蘋果核,他想在這個世界再學一些術法,不知道老方丈有什麼能教他的,等他有機會了,一定要問問。
旁邊泡麵味香死了,陳子輕也想吃,他又懶得去泡。
懶癌的傳染性很強。
嶽起沉吃掉一桶泡麵,長腿穿過茶几下面,他的面上佈滿了饜足,好像剛才吃的是全世界最美味的東西。
陳子輕的餘光撇過殭屍左眼下的小痣,視線每經過一次,都感嘆小痣的恰到好處。
廣告播完了回到電視劇集,沒一會就是親熱戲份。
男女主啃在了一起。
還有聲響,就那種讓人面紅耳赤的滋滋水聲。
而且伸舌頭了。
兩個演員要麼是敬業到忘我,要麼是真情侶。
陳子輕趕忙轉佛珠“阿彌陀佛。”
嶽起沉起身去喝水。
電視裡的聲音還在繼續,到脫衣服的環節了。
一個慢慢解釦子,一個慢慢抽皮帶,兩人眼神對視,火花四濺。
正當他們滾到床上的時候,鏡頭一轉,天亮了。
陳子輕“”
這運鏡,狗都不看。
陳子輕旁邊的沙發一沉,嶽起沉坐了過來“換個臺,換個成年人能看的,別再是少兒頻道。”
“那你換。“陳子輕把遙控器丟給他。
嶽起沉換臺的時候,陳子輕看了看他,好奇地問道“嶽施主,你具備男性生理功能嗎”
殭屍一頓。
“像我們出家人是有的,我們通常會依靠誦讀經文轉移注意力。”小和尚不認為是難以啟齒的事情,他大方地說著,“這是人之本性,出家人講究四大皆空才會壓制。”
“啊殭屍好像是沒”
陳子輕欲言又止,看了大力按著遙控器的嶽起沉一眼。他那一眼勝過千言萬語。
語言能殺死人,眼神也能。
陳子輕被內疚的情緒佔據心神,他默默去廚房洗了一盤子生薑,放在茶几上面“都是給你挑的大的,好看的,你吃吧。”
“砰”嶽起沉把遙控器一扔,他冷著臉下了樓。
陳子輕在陽臺向下看,他看到嶽起沉從樓道里出來,身影落寞孤獨地蹲在路邊。
這是嶽起沉住進來以後,首次主動下樓。
陳子輕唉聲嘆氣,他印象中,每次半夜直播路過客廳的時候,嶽起沉都在睡覺。
睡夢中的男人會拔地而起。嶽起沉沒有那現象,他也不會晨拔。
那是人生一大樂事,嶽起沉體會不到。他體會不到的還有很多很多。
“阿彌陀佛”
陳子輕會客廳看了看那盤子生薑,他端
著去廚房,用小刀給生薑去皮。
嶽起沉怎麼能有那麼大個缺陷呢。
西西特的作品任務又失敗了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
陳子輕一走神,刀刃刮到了手,他對著水龍頭衝傷處的血跡。
“怎麼辦啊,道具藥好使嗎”
陳子輕自語了句,就在心裡呼叫222“2哥,我可以買治療性功能障礙的藥嗎”
系統“可以買,但對殭屍無效。”
陳子輕失望地“哦了一聲。
莫名糾結的陳子輕這晚失眠了,也沒心思開直播,他半夜醒來,發現自己的視角不對勁。
視野裡的一切都猶如被放大了。
陳子輕想揉揉眼睛看是不是眼花,他驚覺自己的手變成了爪子。
老鼠
我怎麼變成老鼠了
我尾巴呢
試著搖了搖,沒甩到身上,說明尾巴短,不像是老鼠。
陳子輕轉轉腦袋,床上是他睡前穿的衣服褲子,和他的佛珠,裝備全爆了。
阿彌陀佛,媽呀,阿彌陀佛,我的天,阿彌陀佛,真服了。
先前陳子輕就感覺自身好像遺漏了一件跟任務世界有關的事情,這會兒徒然想起來了,是懲罰。
不是老鼠,是倉鼠。
陳子輕連忙支配新身體跑去洗手間,他費力地爬到馬桶蓋上,往臺上跳。
第一次在半空摔下去。
第二次碰到臺子邊沿,爪子都沒伸出來就掉在了地上。
第三次碰到了臺子邊沿,爪子抓力不夠,呼哧呼哧地掙扎了一小會,還是摔落地,四個爪子抬起來,柔軟雪白的肚皮朝上。
陳子輕嘗試了很多次才成功“攀登”到了臺子上面,他踩著池子站起來,看鏡子裡的自己。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毛茸茸一團,黑不溜秋的豆豆眼,一對小耳朵豎在頭頂,三瓣嘴,短尾巴,白毛,爪子跟鼻子都是粉的。
近看遠看都是一個小絨球。
陳子輕發現右前爪上有個傷口,是他給生薑去皮造成的傷口縮小版,他一言難盡地把爪子揣在懷裡。
“吱吱吱。”
說話就是這樣子。
陳子輕跟鏡子裡的倉鼠對視,他懷疑倉鼠的頭上有戒疤,六個,小小的,不起眼,要撥開濃密的白毛才能看見。
要維持倉鼠形態多久啊
好像是四十八小時這世間可不短。不能讓嶽起沉發現倉鼠是他變的。
陳子輕扒拉扒拉耳朵,他跳下臺子,跑出洗手間,小短腿蹬蹬蹬地四處跑動。
完全是倉鼠的本能,這兒搗鼓一下,那兒搗鼓一下,根本停不下來。
陳子輕內心哀嚎不止,小胖身子四處躲躲藏藏,自己跟自己玩。
鼻子動了動,倉鼠去了客廳的窗簾後面。
嶽起沉含著一支菸,修長的手在盤深粉皮的核桃,兩個一起盤。
倉鼠的小腦袋伸進窗簾裡,身子還在外面,它呆滯地看過來,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
黑暗中原本只有殭屍唇邊那點猩紅火光,明明滅滅的。
隨著倉鼠扒開窗簾,月色的光暈就從那個小角里洩進來。
朦朦朧朧的一大塊。
嶽起沉陰鬱的眼輕抬“哪來的倉鼠。”
他手上盤著,說話時,唇邊的煙一抖一抖“誰家養的,跑到我這來了。”
接下來,殭屍盤了很久核桃,倉鼠一直沒走,像被點穴,一動不動,黑寶石扳的眼睛直直看著。
嶽起沉掐住倉鼠,陰沉沉地笑“怎麼,你這個小玩意也跟和尚一樣笑話我”
陳子輕的小短腿在半空蹬了蹬,沒笑話你啊,我什麼時候那麼幹了。
倉鼠被隨意扔在地上,咕嚕滾了一圈。
嶽起沉兀自盤他的核桃,盤了兩根菸的功夫,越盤越萎靡。
“操。”
他無所謂,又失心瘋地拿菸頭去燙。
陳子輕一雙小豆眼都睜大了,他下意識撲上去,小爪子一把抱住大粉團團,掛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