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47 章 萬年窮逼(第2頁)
現在還點名要什麼字,叫他寫。
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做,怎麼都不可以。
不做就不做。
除了做,還能有別的事不是嗎。
嶽起沉猛地轉身,他闊步走到小和尚面前,把人扛起來往床上一扔,欺身壓了上去。
林疵處理好父親的後事就把身心投入商界,利用大量的尼古丁刺激疲憊的神經末梢,好對付繁重的事務,根本沒有精力過私生活,但每到夜深人靜,他的眼前就會浮現出租屋門口的一幕。
林總咽不下那口氣,推掉應酬過去堵人。
大雪紛飛,嶽起沉下樓扔垃圾,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角落,他返回到屋簷下面,鞋底對著臺階蹭掉上面的髒汙。
嶽起沉用手擋在唇邊,他點根菸,徐徐地抽了起來。
林疵知道他被發現,便走出角落,開門見山道“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嶽起沉也很直接“他生日之後。”
林疵丟掉涵養抓住嶽起沉的衣領,氣息暴躁難忍“你明知道我對他有意思,還要硬插一腳橫刀奪愛,有意思嗎”
嶽起沉說笑“我以為你早就看出來,我也想要他。”
林疵滿面的怒容一滯。
嶽起沉看似受制於人,周身卻十分鬆弛“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他男朋友,正式的那種。”
“下一步是談婚論嫁”林疵的眼中盡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嘲諷,“他為你還俗了嗎”
嶽起沉聳肩“他在歷劫,情劫。”
林疵諷刺道“那他不就是把你當修行路上的墊腳石這你也願意”
嶽起沉睨了林疵一眼“說得就跟你不願意一樣。”
林疵吃癟。
“草。”
他鬆開嶽起沉站到旁邊,雙手插進被髮膠固定在腦後的髮絲裡,“我沒想過跟你做情敵,
阿沉,你是我兄弟。”
嶽起沉挺心平氣和的樣子“可以不做情敵,你想要什麼樣的沒有,不像我,屌絲窮逼一個,碰到個喜歡的不容易。”
林疵嗤笑“我身邊那些算什麼東西。”
嶽起沉說“他們算什麼東西,取決於你怎麼看待,不都是你賦予的意義和身份位置。”
林疵沉默了。沒有誰配他花費這麼多精力,小和尚是個例外。他隔著大衣箍住小臂上的經文。
“阿沉,我是真的喜歡他。”林疵少有的放低姿態,“不知道為什麼,一眼就喜歡。”似乎是上輩子的烙印。
嶽起沉彈彈菸灰,為難道“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林疵的臉色有些難看“邱家不可能坐視不管。”
嶽起沉淡定自若“我是他歷劫的對象,邱家以他的修行為主,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邏輯上沒毛病。
林疵再次揪住他衣領,散發出深埋在骨子裡的戾氣。
嶽起沉不快不慢地吸了口煙“你打不過我。”
林疵暫且沒求證,只充滿惡意地笑話道“難道你不是站著不動讓我打,然後回去賣慘”
嶽起沉誇張地驚訝道“怎麼可能,他沒事就對著我這張臉入迷,我能讓它輕易破損”
字裡行間全是顯擺得意。
林疵一臉踩到屎的表情,他的皮相在圈子裡也是很有名的,但情人眼裡出西施。
在小和尚看來,嶽起沉就是比他林疵長得好千萬倍,是全世界最好看的。
林疵到底是沒對嶽起沉動手,一是立場不夠,二是教養地位不允許,二是友情。
“既然你跟他在談,“林疵慢悠悠地打出手裡的王牌,”那我怎麼聽說他有個對象”
嶽起沉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下去。
林疵查到的信息不足以讓他這麼說,他是隨意試探,哪知竟然真的探出了答案。
小和尚的初戀極大可能是邱宜雪。
這是邱燕林在酒吧發酒瘋讓他撞見,送人回家的路上無意間聽到的零碎皮毛。
“所以你是小二”林疵憐憫道,“阿沉,你怎麼混到這地步”
嶽起沉把菸頭掐了“什麼小二不小二的,不管他身邊有多少人,他都只喜歡使喚我。”
林疵搖搖頭,真夠賤的。他恍然大悟地意識到自己輸在哪了,輸在不夠賤。
“你怎麼在這”一道充斥厭煩的聲音炸響。
林疵側過頭,身著白色僧袍的小和尚從樓道里出來,明明已然在紅塵裡打滾,卻依舊是一副不染塵埃的風貌。
陳子輕瞪嶽起沉,你也是,下樓扔個垃圾扔半個多小時,閒得慌啊
“你去小區的店裡給我買瓶果汁。”陳子輕說。
嶽起沉明目張膽地朝林疵炫耀,看到了吧,他就是這麼使喚我的。
“一塊兒去。”嶽起沉拉著陳子輕走進雪中。
林疵站在屋簷下看著頭也不回的少年,猶如一條被主人嫌棄了,隨意丟在路邊的喪家犬。
連正兒八經地爭取一次的機會都沒有就結束了,舞臺沒他的份,他似乎註定只是個旁觀的局外人。
林疵按住灼痛的胃部蹲下來,不如他收下父親在世時給他挑的聯姻對象,改變一下生活。
說不定有了妻子,他就安定下來了。
小年前一晚,滿身酒氣的林疵敲響了出租屋的大門,他終是沒有聽父親的遺言,來找可能的知情者調查。
嶽起沉蹲在沙發上打遊戲“你問死了幾個月的馮姜河干什麼”
林疵眼神躁鬱“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嶽起沉提醒情緒不對的他“看你這樣子,是你有求於人。”
林疵兩手撐住頭,他低低喘了會,用力搓幾下酡紅的顴骨,透露出了父親背上的秘密。
“也有人臉”陳子輕衝到客廳。
他話裡的“也”字,無疑是證實了林疵的推測。
“果然”林疵呢喃。
陳子輕坐到嶽起沉旁邊,打了他一下。嶽起沉退出遊戲,從蹲著變成坐著。
“你拍照片了嗎,我看看。”陳子輕對林疵說。
林疵將手機遞過去。
陳子輕將手機接到手裡,屏幕上是人頭的輪廓形狀,他聽林疵說後面還有幾張就往後翻看,通過不同的拍攝角度仔細辨別了好一會“女的”
“嗯。”林疵猛然撩起眼皮,“馮姜河背上的,不是”
陳子輕搖頭“他的是男性。”
一時間,客廳的氣溫驟降。陳子輕打了個哆嗦,他用胳膊去碰和他貼貼的殭屍“去把陽臺的窗戶縫關上。”
“讓我留點縫透氣的是你,叫我關縫的也是你。”嶽起沉懶懶起身去陽臺。
陳子輕把手機還給林疵“你爸生前說沒說過人臉的來源”
“家父不清楚。”林疵摩挲少年留下的體溫殘留,將那晚他和父親的談話內容攤開。
陳子輕陷入沉思,林疵他爸皮肉裡生出張人臉不痛不癢,那馮姜河呢
早前他猜過,馮姜河那棟邪門的房子,和害死他身邊人的冤魂,會不會跟他背上的人臉不相干。
此時,這個可能性猝然變大。
僅僅是痣變大,跟那晚的別墅殺人事件,時間上可能剛好撞上了,導致大家潛意識裡認為幾件事是一起的,從而忽略了人臉像本身。
那馮姜河的死呢他割腕跳樓上吊,二種死法加身,像是必須死,非得死,一定要死成一樣。
真的是被房子裡的陰魂抓到機會附身
對了,馮姜河後背那顆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長大的
陳子輕的眼睛一睜,也是二年前
他的後背滲出冷汗,他把馮姜河背部小痣變大相關講了出來。
林疵聞言,呵笑道“我只知道他被房子裡
的冤魂纏身,他從沒跟我提過痣變人頭的事,你們住進他房子期間也不說。”
所以是同一年發生的。林疵深呼吸,也都是自殺,並在軀體死後,人臉腐爛成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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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陳子輕打聽,“馮姜河跟你父親有什麼交集”
林疵沒什麼好瞞的“他們曾經是情人關係,但很早就結束了,後來馮姜河的金主換了又換,和我父親沒了來往。”
陳子輕心想,這麼說,那兩人攤上同一件詭異事情,並非是金主和小情人這層隱秘。
況且雖然都揹著人臉,卻不是同一張,性別也不一樣,一男一女,一長髮,一短髮。
陳子輕讓嶽起沉給他倒杯水,話是問的林疵,儘管這事不涉及他的任務,他還是給足了態度。
“二年前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你圈子裡。”
林疵抿唇,二年前他才剛滿二十,在國外上學,對國內圈中動向並不是很清楚。他很快就跟上小和尚的腦回路“你覺得那一年是個關鍵”
“應該是。”陳子輕說,“估計是同時接觸過馮姜河跟你父親,並且有瓜葛的人,下的咒。”
林疵面色很冷“詛咒”
陳子輕見嶽起沉把半杯水送過來,他伸手去接,對方卻不給他,偏要喂他喝,他只好順勢湊近杯口。
嶽起沉投餵完就坐回去。
陳子輕回應一直看著他的林疵“我感覺是。”
頓了頓,陳子輕說出根據兩張人臉得出的猜測“或許是一場大型的詛咒,不止兩個人中招。”
林疵聲線抽緊“不止嗎”
“是啊。”陳子輕看了眼玩他衣角的嶽起沉,“你覺得呢”
嶽起沉吐出二字“不懂。”
陳子輕摸他頭髮,行了,玩你的衣角吧。他瞟了眼在一旁看著他們的陰暗逼討厭鬼“你查查二年前,沒方向就隨便查,說不定能瞎貓碰死耗子。”
林疵知道自己又被厭惡,他扯著唇角垂下眼睛“好,我會查。”
末了就問“馮姜河那一單,你們為什麼沒做成”
陳子輕沒說是嶽起沉不想管“我們入住以後,馮施主背上那張人臉轉動的速度有降低,別的就沒進展了,太難了,沒法做。”
林疵眼中有幾分探究“一點線索都沒發現”
陳子輕不躲不閃“無從下手。”
他說“你父親生前總是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求他幫她,那女人大概就是他背上的人臉主人,而馮施主沒說過這個信息,我們不知道是沒有,還是他沒來得及說。”
“知道了,我借用一下洗手間。”林疵起身離開客廳。
陳子輕捉住嶽起沉的手指“我們去林家一趟。”
嶽起沉翻身面朝沙發裡面躺下來,跟個置氣的小朋友似的“不想去。”
陳子輕小聲說“你兄弟的父親死得蹊蹺,還牽扯到你唯一沒做的單子客戶馮姜河”
嶽起沉打斷“他不是我兄弟了,他現在是我情敵。”
“王禹也是我情敵,我怎麼有種習慣了的感覺“嶽起沉單手攏著面頰,不可思議地喃喃,“我怕不是瘋了吧”
他抽自己兩下“不該瘋的時候別瘋。”
嶽起沉還是陪陳子輕去了林家。
林疵帶他們在家裡走動,父親的臥室,書房,會客廳等地方都保留他生前的擺設。
陳子輕沒感應出任何問題,塞在前襟的黃符也沒動靜,他偷偷問嶽起沉“怎麼樣,陰氣重嗎”
嶽起沉語出驚人“很輕。”
“阿彌陀佛。”陳子輕讓他告訴自己,哪兒或是哪個物品上有陰氣。
嶽起沉當著林疵的面跟小和尚咬耳朵。
陳子輕聽完,堅定是詛咒。
嶽起沉卻有不同的看法“別隻想到詛咒,想想還有沒有其他可能。”
陳子輕在嶽起沉的提示下思慮,難道不是有人利用惡靈下的詛咒,是某種他沒接觸過的力量
“那兩人除了性別相同,其他沒了。”
“沒了嗎”嶽起沉在口袋裡掏出一把瓜子磕起來,“一般時候搞些怪力亂神事情,都要用到什麼”
陳子輕的腦中靈光驟亮,八字
叮
檢測到關鍵詞“八字”,恭喜陳宿主開啟支線任務二
通過已知的,揹著兩顆人頭的nc八字,挖出背後的真相。
陳子輕飛快地看向門邊的年輕人“林疵,把你父親的八字給我,還有馮姜河的八字,你查到了也給我。”
林疵愣怔道“你叫我名字”
陳子輕還沒說話,嶽起沉就罵出聲“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麼戀愛腦,事關你父親,甚至是你家族的生死存亡,你擱這兒在乎名字不名字。”
被罵的林疵只向陳子輕求證,一副受寵若驚的低賤狀態“真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