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90 章 我發不起來癲了(第3頁)
書上面只記載了
成為鬼仙的惡毒方法,卻沒有寫要怎麼破解……
“啊!害我兒子的!()”被莊夫人陰氣入體的裴予恩,飄在空中。
都要死!()_[(()”
裴予恩嘴裡發出的是蒼老的聲音,此刻他一雙眼血紅陰冷,兇戾地瞪著陳子輕,年少青澀的一張帥氣面龐被陰氣侵蝕得十分扭曲,找不出一絲原身該有的少年氣息。
雖然在旁人看來,陳子輕的那一劍並沒用有怎麼傷到莊夫人,可她自己卻知道,破靈劍的威力其實很大,她受了一點傷,怨氣出現了衰減的跡象。
莊夫人對害死她兒子,蠱惑她孫子,讓她家破人亡的仇人既怨恨,又忌憚,現在她好不容易成了“鬼仙”,她不想冒險。
“嗷嗚!”
飄在空中的“裴予恩”臉孔死白,他淒厲地怪叫,渾身散發出恐怖的煞氣,他並不靠近陳子輕,只是把煞氣凝練成一根根倒刺,盡數向著陳子輕的胸口刺去。
陳子輕被周今休拽開,同一時間,他將一把防禦符紙拋向喪失神智的裴予恩。
“噗!噗!噗!”
那些倒刺插進牆壁,屋子裡頓時煞氣縱橫。
陳子輕虛弱地咳嗽著,殷紅的血液從他嘴裡汩汩滲出,他的臉慘白得嚇人。
防禦符紙被“裴予恩”輕而易舉地擊破,全部燃燒著化為飛灰。就在陳子輕兩眼一黑的時候,其中一縷火星飛到了古書上面,書頁隨之燃燒,火勢蔓延得很快,只是一眨眼,整本書便被燃起了熊熊火焰。
周今休徒手去抓。
陳子輕情急之下把他的胳膊抱住:“你的手不要了啊!”
周今休說:“那書對你不是很重要嗎。”
陳子輕心情複雜:“已經燒了,也好,這本害人的書,燒了也好……”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就在這一團火焰中,一片燒焦的殘片飄出,密密麻麻的似乎記載了一段文字。
“這是……”陳子輕撿起殘片,發現竟是書中最後原本缺失的那一頁,他連忙看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殘片是“鬼仙”的批註部分,是提醒修成“鬼仙”的人,“鬼仙”雖然是無敵的,但這是用邪術速成的,魂魄並不完美,尤其是在後背的“心俞穴”位置。
那是三魂的交匯處,最是薄弱,用邪術修成“鬼仙”的人,尤其要當心不能把這裡暴露出來。
“心俞穴。”陳子輕心中驚喜,他當即滿血復活,從周今休的臂彎裡直起身,神采飛揚眼睛黑亮。
就在“裴予恩”想要再次襲來的時候,陳子輕背過身去。不讓周今休看見他手上憑空出現一把沾血的紙劍。
這是他蒼蠅櫃裡,折的最好的一把紙劍。
陳子輕顧不上留意周今休發現他手中多出紙劍是什麼神情,周秘書是不會刨根問底的,他心裡無端這麼認為。
附身在裴予恩身上的“鬼仙”莊夫人周身陰氣開始浮動,這是她感知到極大危險的反應。
“哼!那就先
() 送你走吧!”
說著“裴予恩”便騰空而起(),向著窗外躍去。
上週莊夫人發現孫子發燒說胡話→()_[((),嘴裡在叫仇人莊惘雲的名字,叫得那麼情真意切,又是哭又是吼的,前一刻威脅下一刻哀求,那種情感顯而易見,她如遭雷劈。
再結合莊老四跟他的黨羽,以及兒子的盟友們死的死傷的傷,她不得不承認一個荒唐的現實——她被自己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盡全力去疼愛相依為命的寶貝孫子擺了一道。
恨啊。
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恨!
孫兒,你去地下跟你爸說去吧,看你爸會不會原諒你,能不能接受你的鬼迷心竅。
“他要跳樓!”
陳子輕喊出聲的那一刻,周今休就以最快的速度猛撲到窗邊,他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了裴予恩的腳踝。
“嘿嘿……”
被附身的“裴予恩”面帶獰笑,她是想跳樓,讓孫子摔死。
本就是個病秧子的陳子輕行動要比周今休緩慢許多,他把咳出來的血水嚥下去,吃力地向著窗邊挪近一點。
趕在“裴予恩”轉身躍下的時候,指尖一抖,將那把折得最好的血紙劍擲出。
劍氣如虹,飽含要驅散世間一切邪祟的強勁氣勢,眨眼間就沒入“裴予恩”背後的心俞穴。
“破——”
隨著陳子輕聲嘶力竭地大喊,金光大盛,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擊碎了,傳出讓人牙酸的破裂聲。
轟的一聲,一股腥臭的紅色陰氣從裴予恩的體內逃竄。
“啊!”伴隨著莊夫人的驚恐慘叫,裴予恩也恢復了清明,他此刻已經掛在窗邊,腳下是茫茫夜色。
周今休敏捷地拉住他一條手臂,正要把他往上拽,眉頭突地跳了下。
重量不對。
周今休看見了什麼,下顎線驟然繃到極致,無聲地爆了句粗口。
裴予恩順著周今休的視線往下看,他的腳被一隻青白的手拉著,手的主人面部猙獰眼裡流出兩行血淚,正是他的奶奶。
心俞穴受傷導致她從“鬼仙”變成怕普通的厲鬼,她讓窗邊和騰空的兩人都看見了她的鬼影。
但他們不會驅鬼的把式,奈何不了她,而有本事的那個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可她實力大減,無法跟他正面對抗,她要先送被情愛毒害了的孫子去地府。
莊夫人沒感受到孫子的掙扎,她眼中血淚流得更兇,又怨又恨地悽苦了起來,一聲接一聲的,讓人遍體生寒。
“算了,周今休,你把我鬆開吧,別假惺惺了,我知道你看我不爽,你厭惡圍在他身邊的每個人,他現在應該是暈倒了,你不必再做樣子。”裴予恩頓了頓,咧開嘴展開一如從前的明燦肆意笑容,“我對他問心無愧,我對我的兩個親人有愧,豬狗不如死不足惜,現在我要去見我爸了。”
“媽的。”周今休左臂肌肉在過度的拉扯下開始出現疲軟痙攣的現象,快要衝破皮膚的青筋從他手背蔓延而上。
他被窗下的一人一鬼給拖了下去。
六樓掉下去造成的傷嚴重到不符合常理,周今休送到醫院時生命垂危,他顱內損傷,身上多處粉碎性骨折,昏迷了一個月左右才醒,唯一完好的左臂留下了永久性的傷病,今後很難提起重物,更別說從事要求精準度高的動作。
陳子輕安靜地望了周今休許久,伸手拿掉他的氧氣罩,將清瘦不少的臉湊近他一些,輕聲提起裴予恩墜樓事件:“當時你為什麼不鬆手?”
心眼小醋味大的神經病竟然會拼死救情敵,那一幕堪稱世紀名畫,太不可思議。
見周今休沒言語,陳子輕不知在想什麼,他擰了擰眉心,忽然就將那問題重複了一遍:“你為什麼要不顧自身危險去救呢?”
周今休蒼白的面上浮起笑意:“你不是想我們四個都活著嗎,我怎麼也得讓那小子把命留住供你差遣。”
邀功一般說完,便問:“怎麼樣,人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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