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91 章 我發不起來癲了(第3頁)

 


    巴的,那枚被日光折射的領帶夾還在他領帶上彆著,他從頭到腳佈滿血汙。()
 


    而那隻被他視作獨寵法寶的左手,指骨嚴重挫傷皮開肉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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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才多半,他就已經吃了兩次苦,好像是吃完就不會再吃,往後都是甜。
 


    心悸的感覺席捲而來,陳子輕用力閉上眼睛。
 


    莊老端起茶杯,吹拂水上的茶葉:“爺爺沒讓人動他一根手指頭,已經是給你留了臉面,現在該是你給爺爺臉面了。”
 


    陳子輕大叫:“你沒動他,那他為什麼渾身都是血?!”
 


    莊老不快不慢地抿了口茶:“看到他那枚領帶夾了嗎,爺爺不過是拿走把玩,他就猶如狂犬病發作,失了智,四處攻擊人。直到領帶夾被他奪回去。”
 


    陳子輕舉起雙手捂住臉。
 


    莊老意味不明地嘆息:“惘雲,你心疼了。”
 


    陳子輕不說話,難受的抽咽不斷從他抖動的手縫裡跑出來,藏不住,捂不緊。
 


    “哭什麼。”莊老手上杯蓋一鬆,看它掉回茶杯上面,磕碰著震顫個不停,“人活一世,除了自己,其他不都是過客,對你而言,爺爺也是你生命裡的一個npc,送你去下一關的。”
 


    陳子輕捕捉到了“npc”這個詞,他抽緊的心跳滯了滯。
 


    在他放下手看過來時,老人彷彿始終渾濁的雙眼和他對視,他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陳子輕難以掩蓋地吸了口氣,呼吸亂了套。全身的汗瞬間就滲了出來,一陣冷一陣熱,他胡亂用手擦擦臉想說點什麼,嗓子裡像被封滿了銀針,咽一點口水都疼得眼前發黑頭暈目眩。
 


    下一刻,陳子輕站不住地往前栽,全身大多部分都發麻,這突如其來的現象告訴他,那頓飯的某個菜或是什麼地方被下了毒,他中毒了。
 


    陳子輕沒摔倒在地,他被老人的親信扶住,放在了椅子上面。
 


    而後,椅子一轉,正對著對面陽臺。
 


    陳子輕的內心深處嘭地炸出一股害怕的預感,眨眼間就擴散至五臟六腑,他聽見自己說:“我不是惘雲,我不是你孫子。”
 


    莊老皺眉:“說什麼胡話。”
 


    “爺爺看你各方面都差不多了,是時候剔掉不重要的部分了,正好爺爺這邊也差不多了。”
 


    “你不捨得剔,爺爺只好幫你一把。”
 


    不重要的部分是指一個人,他叫周今休,也指一份感情。
 


    天蔚藍,風柔柔的,陳子輕四肢僵冷牙齒止不住地咯咯亂碰:“2哥,救救我,他可以死,可以因公殉職,不能是我打死他,我不想的,二哥,你在嗎,二哥!”
 


    系統:“你想沒想過,這就是你要登出的終點?”
 


    陳子輕一下呆住。
 


    “不可能!”
 


    陳子輕逼迫自己冷靜,他做不到,越想平復一點,狀態就越差:“不會的,2哥你幫幫我,我可以拿出我所有的積分,我賬戶上的技能卡有能用的嗎,我不能讓他死在我手上。”
 


    系統:“
 


    ()    反正到下個任務你就忘了。”()
 


    他們不是同一立場,一個是宿主,一個是代班的監護人,考慮的不會是同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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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陳子輕不知道,222是宿主出身,也正因為如此,才對他在任務期間的情緒波動和情感症狀十分淡定。
 


    “是給他注射一針毒||品,還是給他一顆子彈?”
 


    耳邊響起的聲音讓陳子輕大腦空白一片,他連繼續求222都忘了,隻眼神空洞地看著對面。
 


    老人的目光落在很多時候讓他不滿,個別時候卻又正中他心意的小輩臉上:“你想選毒||品,相信他能戒掉?”
 


    陳子輕還沒出聲,老人就說:“不過,選擇權不在你手裡。”
 


    “看到了嗎,只有手握足夠多的權力,才能擁有絕對的選擇權,只有一點是遠遠不夠的。”
 


    莊老握住他的手,將一把槍放進他手中,耐心十足地跟他說:“惘雲,拿穩了。”
 


    陳子輕在藥效發作下渾身無力,根本掙不開,他甚至連槍都拿不穩,更別說把槍口對準其他方向。
 


    周今休像是有所感應,他費力地,一點點地撐起血淋淋的眼眸,朝著對面看了過來。
 


    儘管他視野模糊,卻知道對面有誰,他緩慢地牽起破裂不堪的唇,笑了下。
 


    那是他正兒八經給出來的第一個溫柔笑容,摻雜著安撫,哀傷和遺憾。
 


    還沒好好去愛就要告別了。
 


    怎麼告別?
 


    太倉促,卻又料到了會有這一一天,只能這樣,那就這樣。
 


    陳子輕嘴張大,喉嚨裡發出混亂的嗬嗬喘息,他宛如被人狠狠掐住脖頸,肺腑缺氧帶來的脹痛讓他隨時都會昏厥。
 


    莊老慈愛道:“這是爺爺親自給你上的第一課。”
 


    殺死周今休,當著他的面。
 


    陳子輕把舌頭咬破了咬爛了都沒抵抗藥效,不管不顧,發癲地朝著老人開槍。
 


    兩棟樓之間隔著大片綠植,一條鵝卵石鋪的小道和一個噴泉,景色宜人,卻被正在上演的一幕襯得扭曲。
 


    周今休受了傷加上失去食物和水,此時全靠意志支撐著他睜眼醒來,而他的意識僅僅只能強撐這麼一小會,他在陷入黑暗前一刻動了動唇,用口型說了兩句話。
 


    開槍吧。
 


    還有就是,
 


    我想你給我爭取一個全屍,把我埋在你的院子裡。
 


    無論是晴天,還是陰雨天,有沒有風,只要你打開窗戶,就能見到我。
 


    這個距離,陳子輕是看不清的,可他卻像是看見了,還聽到了,他的嘴裡呢喃著什麼,一遍遍地重複。
 


    不要。
 


    說的是這兩個字。
 


    陳子輕坐都坐不住,全身被冷汗浸透,嘴唇和臉色都白到泛青,他像是也被吊在陽臺外,奄奄一息,耳邊出現幻覺,周今休冰涼滲血的唇磨蹭著他的耳廓和脖頸,輕輕地笑著告訴他,那三個字要等做了鬼再和他說。
 


    我當初為什麼沒在知曉一部分信息後開誠佈公地和周今休談一次,以我手上有他臥底證據為由,並用感情威逼利誘,勸他辭職。
 


    不行了,來不及了,在我進來這裡前,周今休的身份就已經是定局,他憑什麼為我一個人改道,他有他的信仰和職責。
 


    那我怎麼就沒給這個強迫我開槍的老人喂點藥把人毒死,我失心瘋,不切實際地想著我不可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我最該做的是,看好周今休。
 


    我沒看好他。
 


    不對,是他沒保護好讓我滿意喜歡的那個自己,他對不起我,就算他做了鬼,我也不會放過他。
 


    “惘雲,開槍,殺死他。”
 


    “對,就像這樣,手放在扳機上面,扣下去。”
 


    老人手把手地教他,帶著他瞄準,把他的手指抵著扳機,一按。
 


    “砰——”
 


    一枚子彈從陳子輕顫手握著的手槍裡打出去,裹著他無力蒼白的驚惶與哭喊,準確無誤,不偏不倚地射進了周今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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