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316 章 作精進化實錄(第3頁)
又作,又蠢,簡直是個笑話。
室友a被趙帆盡纏得沒法子,他求助見多識廣的孟少爺:“於卿,你有好的建議嗎?”
孟於卿給他的鞋子穿鞋帶,語氣清冷道:“送貴的不就行了。”
趙帆盡不悅地繃著臉:“少放屁,他不是那種物質的人。”
孟於卿嗤之以鼻,他就是。
你算什麼東西,我跟他談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
孟於卿噁心望北遙前男友這一身份,卻又想看看趙帆盡知道這件事後是怎樣的反應,自己費盡心思都得不到的,是別人不要的,多滑稽。
宿舍裡的氣氛不怎麼好,室友a跟室友b趕緊幫在追愛大道上一去不復返的哥們出謀劃策。
趙帆盡突發奇想:“乾脆做個手工!”
孟於卿嘲諷,趙帆盡剃頭擔子一頭熱,他都能想到望北遙滿心歡喜地打開禮盒發現是所謂的手工後是什麼表情。
當面裝一裝,調頭就隨便扔了,像對待垃圾一樣。
生日當天零點,陳子輕就接到了趙帆盡的電話,睡眼惺忪地問他是不是有病。
趙帆盡說:“小遙,生日快樂。”
陳子輕困得要死,都沒問他是哪來的消息:“好了,我知道了,快樂,你也快樂,拜拜。”
電話被掛掉以後,西大一大學生憂傷地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一大早,趙帆盡就來送生日禮物,他打扮得像只求偶的公孔雀,花枝招展挺迷人。
陳子輕並沒有被迷住,他接過袋子:“謝謝,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有次你上網,我瞥到了你的身份證。”
趙帆盡酷酷地雙手插兜,故作隨意道:“你白天有安排嗎?我帶你去玩。”
陳子輕說:“有安排。”
趙帆盡眉頭打結,他強忍著不爽:“還有人比我更早約你?”
陳子輕的表情一言難盡,都想把袋子扔了,可他為了不添後續麻煩還是沒扔:“趙帆盡,我是有未婚夫的,生日這天肯定要和他過。”
趙帆盡咬咬牙,低不可聞地從齒縫裡蹦出幾個字:“有未婚夫又怎樣,只要沒結婚。”
接著用更低的聲音來一句:“結了婚還能離。”
陳子輕自然是沒聽見,他揮揮手就上了樓。
“禮物是什麼啊?”
打開袋子一看,裡面是一隻塗了顏料的熊擺件,還是七種顏色,花裡胡哨,手工製作的氣息撲面而來。
“好醜,怎麼這麼醜,不想要。”
陳子輕嫌棄地把玩熊擺件,這可能是他作為望北遙收到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生日禮物。
他姐在老家,送不了,不然還能有第二個。
至於別的人,像張慕生那傢伙……算了吧,他才不會準備禮物。
不期待就不失望,反正陳子輕也沒指望能讓張慕生對他露出真實的一面。
兜裡的手機響了,陳子輕拿出來接通。
望向春在電話那頭祝他生日快樂:“小遙,你生日一過,長大了一歲,姐盼著你平平安安的,別的都不重要,你別不要和人攀比,有的東西出生的時候沒有那就不會有,沒必要強求,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日子,過好過順就行,對了,別忘了吃長壽麵。”
陳子輕:“噢噢。”
望向春說:“九十月草藥的價格上漲了,姐把存貨全賣了,錢都給你打過去了。”
陳子輕有些不好意思:“姐,你幹嘛都打給我,留著自己花啊。”
望向春是笑著的:“我在家花不到錢,吃的錢是地裡種的,想吃魚就去河溝裡撈,想喝雞湯那更簡單,上雞窩抓一隻宰了就行,啥都不要錢。”
陳子輕說:“那你也得攢著,我在西寧有班上,有工資拿,住的地兒也不用交房租,錢足夠了。”
望向春態度堅定:“這事兒就別說了,按我的來。”
陳子輕聞言就沒再拒絕:“行吧。”
錢留著,回頭花在完成給姐姐盤個店開的標註任務身上。
陳子輕下樓去找張慕生,他在小區橋邊找到人,二話不說拉著就走。
下館子解決了午飯,陳子輕沒急著回去,他在步行街的各個門臉前穿梭,這個時期的名牌跟他現實世界的差不多,都開在一起,有的店高冷,有的店會安排店員在門口拉生意。
陳子輕進去一家買了件毛衣,花掉99,打過折的,他讓張慕生給他付的錢。
“就當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了。”陳子輕說完便先走出了店。
衣服還在收銀臺放著。
張慕生從購物袋裡拿出那件毛衣:“他穿好看?”
店員滿臉笑容:“你弟弟穿起來好看著呢。”
張慕生
隨意就將毛衣塞進購物袋:“他沒試穿,你怎麼知道他穿著好看?”
店員的笑容有點僵。
“還有,他不是我弟弟。”張慕生冷笑,“他是我未過門的媳婦。”
店員馬上就改變說辭:“怪不得你們那麼配,站一塊兒的時候我就覺得像情侶。”
張慕生哧笑一聲,他拎過購物袋,在店員的“歡迎下次光臨”中離去。
店員長舒一口氣,神經病,他懷疑是他招待的時候錯看成是兄弟倆,那人就特地沒走,發了個瘋。
步行街逛完了,陳子輕去了附近的景點,他指著叫什麼公館的地方:“我想住在那裡。”
張慕生抽著煙:“買不起。”
陳子輕啞然,我不知道啊,要你說,你把我跟你賣了都買不起一個衛生間。
不對,那還是買得起的,張慕生的存款在九萬以上呢。
張慕生的眼睛隔著煙霧看過來,不知停在他臉上哪個部位:“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我說我不能讓你如願?”
“別搞得就跟我是愛告狀的小朋友一樣。”陳子輕踢著馬路牙子嘀咕,“說了有什麼用,咱倆處對象呢,這是咱倆的事,你媽在大成,能管得了什麼。”
張慕生坐到花壇邊。
陳子輕看他坐下來,就也坐過去,猶豫了會,斟酌著說:“你現在對我有想法了嗎?”
“沒有。”
行……行行行!
陳子輕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平復:“不管上一世我們怎麼樣,這一世是全新的,不同的,希望你不要做對比。”
“你也不要把上一世的我做的事,放在這一世的我頭上,那不公平,每個人每一世都是獨立的。”
張慕生低頭,視線落在燃燒著的煙上,一撮菸灰輕飄飄地掉落在地,被他碾進灰土裡。
陳子輕東張西望:“啊呀,我還是小點聲吧,讓別人聽到了以為我有病,人怎麼可能重生,又不是玄幻小說。”
他的手肘碰了碰張慕生:“不要誤會,我不是懷疑你有什麼精神病,誤以為自己重生啊,我沒那麼覺得,你別多想。”
張慕生往旁邊坐。
陳子輕默默地仰頭望天,我真服了,我做了個什麼孽,遇到了這麼個虛偽至極的狗東西。
還是個睫毛長,手好看的左撇子。
行吧,好吧。
逛到傍晚,陳子輕腿痠了走不動了才打道回府。
陳子輕東西全讓張慕生拎,他捧著一份關東煮邊走邊吃,嘴裡挑剔肉牛丸不夠鮮,海帶沒洗乾淨,土豆都要化了。
走在前面的張慕生忽然停下腳步,落後點的陳子輕也停下來,他不解地從張慕生的背後探頭。
有個陌生的男生站在臺階上向他看來,氣質顯矜貴,眼睛像蒙了層寒冬臘月裡的霧,一張臉又俊又白。
陳子輕的敏感度讓關東煮迷惑了,他嘴裡吃著豆皮,口齒不清地說:“慕生哥,那人好像在看我,誰啊?”
張慕生背對他,冷著臉:“你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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