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7 章 作精進化實錄(第3頁)
張慕生站定。
陳子輕和他對視,冷不防地撞進他漆黑的雙眼裡,心有內疚:“我沒說你共情那種連環殺人犯。”
張慕生心底嗤笑,他一言不發地走出醫院大門,在路邊點燃了那根一直被他含在唇間的香菸。
路上不時有車輛過去,煙霧繚繞間,陳子輕把手伸到張慕生面前:“你牽我。”
張慕生抽著煙看他。
陳子輕等了會,垂下眼睛就要走,懸在半
空中的手被一片寬厚的暖熱包裹,指尖的冰涼逐漸消散。
綠燈亮起,他被張慕生牽著手,加入了過馬路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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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總擔心張慕生穿少了感冒,哪知張慕生沒事,他自個兒中招了。
望向春打來電話時,陳子輕剛測過體溫,他撐著雙臂坐起來,拍拍臉,清幾下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沒精打采的味道。
“姐!”
望向春做了個夢,夢裡她被街坊四鄰的攔著勸著,而她哭著叫著要朝張慕生家大門上潑糞,罵他不得好死,她定定神,問弟弟在那邊咋樣。
陳子輕聲音響亮飽滿:“好啊,我挺好,都好。”
望向春問:“他呢?”
陳子輕掐眼皮讓自己提神:“在廚房給我做吃的。”
“小遙,你也要適當的做一做事。”
陳子輕坐不住地往床上癱,嘴裡還在生龍活虎地說:“為什麼,我從小到大都不做的,怎麼跟他處了對象就要做,是不是他告狀,說我不做事?”
“沒有,怎麼會,他和我都不聊的,”望向春哄道,“好了好了,姐不說你,你自己看著來。”
陳子輕強撐著跟望向春通了會電話,為了不暴露他生病的破綻就找藉口結束通話,渾身虛脫地癱著,被子裡溼乎乎的,渾身粘膩。
不多時,陳子輕在張慕生的伺候下吃了退燒藥,他眼巴巴地望著放下水杯的男人:“你要去哪,不在床前守著我了嗎?”
張慕生說:“我去撒尿。”
“那你快點回來。”陳子輕滿臉的依賴,“我一個人難受。”
說的好像張慕生在旁邊,他就不難受了一樣。
張慕生很快回到床邊,守著只是普通感冒,卻脆弱得要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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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效上來,陳子輕燒退了,能吃下點東西了,他換掉一身溼衣服,蔫蔫的靠在床頭,看著給他喂粥的男人,心頭一動,好奇地打探:“慕生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有想法的?”
張慕生舀粥的動作微微一頓。
陳子輕又問:“你喜歡我什麼?臉,身材,皮膚,還是性格?”
一勺粥被送到他嘴邊,他張嘴吃掉,不滿道:“一個都說不出來?”
話音剛落,眼淚就下來了。
張慕生愣住,繃緊的面部隱隱透出他的不知所措,他啞聲:“你哭什麼。”
陳子輕扁嘴,不知道啊,矯情病犯了吧,我管不住自己,你管管。
給他擦眼淚的手手骨節分明,指尖修長光澤如玉,指甲修剪得乾淨平整,甲床是很健康的顏色,他摸著這手,身體上的不適都減輕了點。
再看手的主人那兩扇長密的睫毛,他頭都不怎麼疼了。
但美景美色的效果持續的時間不長,陳子輕又成了霜打的茄子。
張慕生端了盆溫水放在床頭,打溼毛巾給他擦脖子,腋下,前胸後背,手和腳,隔一會就擦一遍。
陳子輕的眼睛燒得有點紅,頭昏昏的,意識不太清明:“張慕生,你要伺候我一輩子。”
張慕生將他撈起來,撩著他的衣襬把手伸進去,拿毛巾擦他滾燙的瘦弱背脊:“這話應該留到新婚之夜,我快死在你身上的時候說。”
陳子輕伏在張慕生肩頭,燒出兩坨紅的臉歪著,熱哄哄的呼吸打在他脖頸:“生活要有奔頭,有希望,有期盼,那就過得有勁,我想我有,你有,我們都有。”
張慕生扯唇,奔頭,希望,期盼都有,就在他臂彎裡。
一百多斤,卻能壓垮他的整個世界。
陳子輕昏昏沉沉地往熱源處貼:“我有點冷。”
張慕生盯著不斷向他懷裡鑽的人,深深吸氣,抬起他下巴,手掌撫上他臉頰,擦掉他淌出來的細汗,手掌沿著他腕骨到手臂,再往上一路摩挲。
“還……還冷……”
張慕生|舔||溼少年乾燥起皮的嘴唇,慢慢給他渡了點溫水,再把他放平,脫了他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抱他。
他們四肢交||纏,心跳連著心跳,生和死密不可分,陳子輕哆嗦的身子漸漸平定,斷斷續續的喘息也穩了下來。
張慕生向下躺,摟著他的腰,腦袋埋進他身前,面頰貼著他胸脯,氣息噴灑上去。
陳子輕迷迷糊糊地喃喃:“癢……”
被一隻手攏住。
“怎麼就這麼矯情。”
我不確定是哪一瞬間對你起了邪念,生了欲||望,動了心思,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你這個人,你這張臉,這副皮囊都令我作嘔,我又只能透過它們觸摸你的靈魂。
我最初幾次都想殺了你,無論是自己動手,還是借他人的手。
張慕生無聲說著,唇舌掠掉他心口的那滴汗珠,兩指掐著他輕||捏幾下,近乎虔誠又病態偏執地,吻了上去。
下一瞬就張開唇||齒,發狠地咬||住,恨不得|嘬||出血水。
——但我最後只殺了那個,想殺了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