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星星 作品
第50章 第 50 章 我行,你也得行。(第3頁)
雲姒難得有點吶吶。
說實話,她根本沒想到皇上今日會讓她留宿養心殿內,她昨日才來了月事,壓根不能行此房事。
但她一不是后妃,二來做宮女時也不講究此事,捱了板子第二日都得怕起來當值,來月事算什麼?
所以,她來月事這事,談垣初一點都不知情,現在會鬧出這種意外情況,誰都沒想到。
雲姒有點艱難地堪聲:
“皇、皇上……奴婢……今日不行……”
談垣初一時沒聽懂,許久,見她臊紅了臉,扭捏不止的舉動,終於意會到什麼,他渾身一僵。
後宮妃嬪一旦來月事,必須要上報敬事房,將綠頭牌撤下來。
所以,談垣初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殿內氣氛凝固了片刻,談垣初終於沒好氣地冷呵兩聲:“雲姒,你挺能耐。”
說什麼穿這衣裳是覺得他喜歡,感情沒一個字是真的,是麼?
雲姒被說得臉頰臊紅,殿內燭光再如何黯淡遮掩不住她臉上潮色,她憋了半晌,憋出了一句:
“奴婢也不知您今日會——”
談垣初扯唇,就冷眼聽她狡辯,雲姒見他這般,腦子一抽,話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
“又不是隻能那般!”
話音甫落,殿內倏然一靜。
談垣初沒想到她真敢說,許久,他輕呵:“哦?”
雲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她驟然臉頰臊紅,緋色一點點順沿而下,雲白色的織錦裙也擋不住那抹令人浮想聯翩的紅,她耳垂紅得將要滴血,她慌忙辯解: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談垣初本來是沒這個意思的,畢竟,他是瞭解女子有多薄臉皮的。
但見她這般,談垣初又冷下臉了。
他都能伺候她,反之,她就這麼不樂意?
談垣初久久不說話,只是漫不經心地看著她,雲姒受驚地睜大了杏眸,她話音輕顫:
“您……您……”
她半晌沒能說出一個字,燭火被楹窗洩進來的風吹得一明一暗,四目相視間門,雲姒不禁嚥了咽口水。
她心底有點懊悔。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穿今日這身衣裳了,她只是想先在談垣初這裡過個明路,好日後刺激一番容昭儀。
結果容昭儀還沒刺激到,反而是她先栽進去了。
殿內寂靜,吞嚥口水的聲音都顯得響亮,雲姒驟然有點不敢看向談垣初,殿內的氣氛逐漸有點旖旎。
陡然,雲姒聽見談垣初的聲音:
“雲姒,過來。”
雲姒對上他彷彿冷冷淡淡的眸子,她輕顫了下眼瞼,最終,她乖順地朝談垣初走去。
殿外,見姑娘久久不出來,秋媛難得變了臉色。
許順福納悶:“姑娘也不是頭一次留宿養心殿,你這是什麼表情?”
秋媛艱難地扯了下唇角,她難道要和許公公討論今日姑娘來了月事不成?
秋媛當然不會將這種事告訴旁人,她最終勉強抿出一抹笑,她提心吊膽地時不時朝殿門看一眼。
要知道,現下將女子月事視作汙穢,秋媛既擔心姑娘身子,又怕她會衝撞到皇上,一腦子胡思亂想,直到殿內傳來叫水聲,秋媛臉色越發複雜了。
她怎麼不知,她伺候了多年的皇上這麼葷素不忌?
許順福忙讓人抬了熱水進去,殿內,只看得見談垣初的身影,許順福不敢深究,秋媛卻是忍不住朝床榻看去,只可惜,床榻被床幔掩住,看不清內裡的春光。
床幔內,雲姒臊得沒臉見人,她埋首在錦被中,吸著鼻子,杏眸含了點溼意。
她渾身都有點說不清的難受,分明什麼都沒做,卻溢出汵汵細汗,有點浸溼褻衣,洩了些許春色。
她不懂,明明談垣初曾經替她時,也不曾這麼不堪。
雲姒咬唇,只覺得都怪談垣初,若非他在那時不住地親吻她,她何至於如此?
等許順福等人出去,殿內又恢復安靜,雲姒才敢探一點頭,床幔被掀開,談垣初親自拿著帛巾替她一點點擦淨手,意味不明地冷呵,透著些許輕諷:
“整個宮廷,論恃寵而驕,你該排第一人。”
雲姒可不依這話,她一雙杏眸惱瞪向他,床笫間門終於敢露出伶牙俐齒:“皇上不要平白誣陷人,奴婢算什麼東西,寵都沒有,何來恃寵而驕?”
談垣初扔掉帛巾,輕嘖一聲,知曉她這又是藉機埋怨他不給她位份一事。
但她也不想想,這個宮廷,誰敢像她這般放肆?甚至還敢使喚他?
談垣初低頭親了親她,舉動細緻溫柔,說出的話卻是和舉止不符的冷淡,他聲音低啞:“有時候真希望你是個啞巴。”
往日瞧著恭敬,偏在床榻上沒一句中聽的。
雲姒心底一言難盡,她被迫仰著頭,甕聲甕氣:“皇上適才還說喜歡奴婢聲音。”
談垣初掐住她腰肢,沒忍住:
“閉嘴。”
說她臉皮薄,某些時候,卻也是真的不害臊。
例如此時,她難道不知道他說的喜歡她聲音是指的什麼?她知道,卻也一點不害臊地拿出來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