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梟 作品

第四章 包間來客

    暮霞歸西,月光朦朧;月影撲朔,人跡瀰瀰。在江都縣城街道上,有幾處人影在微茫的光照之下,顯得迷離恍惚。


    “你們走快點,馬上就到了。”朝陽公主朱夢曦纖纖玉手吃力地挽起陸雍鳴的壯實的臂膀。


    “公主請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陸雍鳴忍氣吞聲,但又很氣度高昂地對朝陽公主朱夢曦平和說道。


    “本小公主才不會上你的當嘞,萬一你逃了呢?”朝陽公主朱夢曦矯情地對其回懟。


    “我怎麼可能會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想和本小公主耍滑頭‘暗度陳倉’?”。於是朝陽公主朱夢曦直接揪著陸雍鳴的耳朵,很快就來到了拍賣會場內部,其他之人相繼其後也來到了此地。


    孚樂拍賣場雕甍畫棟,觀望富麗堂皇的拍賣樓,其屋文雅精緻不乏愜意,走廊上的紅毯光滑而無毛刺,走在其中使己身臨其境,宛若進入到了新婚殿堂那般,總能讓人心曠神怡。


    南北兩門廳間,人群熙熙攘攘,縱橫交錯,拿物品前來拍賣的,還有前來競買人以及還有前來獻殷勤的觀眾都來於此。


    門徑庭前,出現一位亭亭玉立,才貌端莊的蘿莉,其觀碩而飽盈的胸聳於水晶羅衣前,宛如月盤直掛雲際,裙襟未遮玉體之香,門廳貴人久久恣窺其中,瞪大圓珠,嘴角口液直流,看到她細腰豐臀的身姿搖綴,這些貴人愈發不可收拾,直接就衝了上來,“小美妞,長得如此水嫩,乖乖地跟我走吧,嘻嘻嘻……”。 當那位富人快要摸到朝陽公主朱夢曦的腰時,站在其身旁的陸雍鳴看不下去了,就鼓起胸膛,就以朝陽公主朱夢曦的名節為由,直接就用蠻拳搗向那位孤高自傲,自以為是的富人,將其雙眼打青瘀腫,嗷嗷哭叫。


    “如果你再有何不軌之舉,調戲良家少女的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還不快滾!”陸雍鳴對其大吼道。


    “是……”。那位富人狼狽不堪地走出了拍賣場。


    “嚶嚶嚶……”。朝陽公主朱夢曦粉紅玉嘴含眸一笑,覺得陸雍鳴終於開竅,懂得憐香惜玉了,心裡美滋滋的。


    朝陽公主朱夢曦靈眸瞥向陸雍鳴,對他示意今夕表現得不錯,本小公主眼光果然沒看錯。


    陸雍鳴對公主所示意的動作而感到很詫異,壓根就不明白女子心中所想,自始至終的他心有餘悸,而力不從心。


    過了些許片刻,曹仁與皇家黃金侍衛軍一同趕到了於此,他們發現有一位富人眼眶瘀腫,神色僵滯,迎面向他們躥去,落荒而逃。曹仁感到很詫異,很是不解的樣子。與陸雍鳴、朝陽公主朱夢曦會合,問其究竟是何緣由。他們趕到至此,在場之人無一不前來圍觀,竊竊私語……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了?”曹仁疑惑不解地問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道。


    “就在那半刻鐘前,從門庭前來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一位富人所相中,想佔其便宜,結果在其旁的公子打了,嚇得直撒大腿離去。”中年男子整理自己的袖布,撲撣剛剛濺起的灰塵淡笑道。


    “多謝這位兄臺相告!”曹仁拱手相謝。


    隨後,那些侍衛聽聞後,感到心中慚愧……


    “咱們在這裡啊。”階梯上,朝陽公主朱夢曦回首向曹仁揮手打招呼,妙嘴嫣然一笑回應。


    曹仁拖著疾病,緩緩向前邁步。陸雍鳴向前攙扶曹仁,一步一個臺階向其前蹬足;朝陽公主朱夢曦的透明衣衫褶皺下,露出筆直的大腿,其股肱雪白,足趺光滑而細膩,其足凌波微步,仿如踏碎虛空,逶迤斗轉,扶搖直上九萬里;那些黃金侍衛相繼緊隨其後,健步而上。


    他們陸續來到了樓上的主客廳間轉悠一圈,發現其中有四個分包間,裡面坐著此次拍賣會的拍賣人,東分包間拍賣人段家少爺段玉衡,相貌平平,其家掌握邳州縣城的大部分公產。


    段家家主段牧擎名聲遠赫,功勳卓著,除皇城以內外,沒有任何人不知道他家最為富有。段少是段家的唯一獨苗,唯一香火延續,這次前來身後都跟隨著家僕及一些侍從。此人不僅一家獨大,也無不好色,每一次路途中遇到良家姑娘,總要調戲一番,被其欺凌的姑娘欲懸崖輕生,她們對好色之徒段少段玉衡所行所為,連畜生都不如的歹人詛咒其必將萬死不得輪迴。


    可他卻完好無損地坐在江都縣城拍賣場樓上的東分包間的木椅上,悠閒自得地蹺著二郎腿,坐等拍賣自家的山河錦繡圖。


    其圖中:山域巍峨聳立於蒼穹之巔,河川蜿蜒起伏,滔滔不絕,這些絕景增添了別有一番風趣。


    段玉衡拿著錦繡山河圖卷於手中,這次來江都縣城孚樂拍賣會上進行實物拍賣,目的不是為了自家的山河錦繡圖拿去拍賣場進行拍賣,其實這只是一個幌子,其真正的目的是藉此地人多耳雜的形勢,從中尋找美妞供自己玩樂,他心裡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便撇嘴冷然道:“此次拍賣會的頭籌非本公子莫屬。”


    身後的那些僕人油嘴滑頭道:“要論身份,我家的段公子在邳州縣城排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在他其後的僕人們,都知道段公子為人不僅好色,還懼於行事。


    而對面的南分包間慕容氏家與段家段少本人關係甚好,此人名為鋆昭,是段玉衡的好友,其實也是狐朋狗友,與虎謀皮的為“鼠輩”罷了。慕容家與段家同樣是富貴之家,家教並不嚴苛,很是順意。


    越是處於動盪時代越是如此,家國紛擾,苟活一世,就圖個榮華富貴,頤享延年,世間種種皆為虛實,只不過眼前之景為己一飽眼福,隨之,猶如過眼雲煙的青雲,隨波逐流……


    慕容鋆昭獨自一人在客房來回徘徊,不停地望其門外,將家中的鎮國之寶夜明珠十枚,叮囑家丁偷偷將十枚夜明珠來出來裝入紅木匣子中,委託其端來,送到江都縣城孚樂拍賣會場上將其買賣,換取金銀拿來替人消災,排憂解難。


    “怎麼還沒來啊嘞,急死人了?!”慕容鋆昭懷其憤懣惱羞道。


    噔!噔!


    紅鋪的階梯旁,只見一位俏麗靈動的少女,其芳齡十五,面容姣好緋紅,神采奕然,一卷烏絲細滑的長髮未用瓊簪將其挽起,長髮飄逸,悠悠入我心,隨心而動,亦是自然;珠圓的明瞳力挺朝陽鳳眉,使其格外地入魂;圓潤明亮的瓊鼻,香腮玉靨,耳郭美弧,懸掛簪珥於兩側,紅潤小嘴抿於齒榖,使得五官精緻絕絕;白皙膚白的手臂纖纖欲動,抬起那荷花苞的小手,撫摸著階梯扶手,凝視著樓上拍賣會場上的人,尋找自己比較熟悉之人前來相道,纖纖玉腿踩蹬竹梯凌步而來,蜂腰臀翹的走姿讓周圍之人時不時地目不轉睛,但汲取之前的教訓,在場圍觀的便區區幾人而已。她獨自一人來到了樓閣上,上官可馨輕瞟了一眼,輕唇淡語嘀咕:“如此煙硝繁華之景,君難道一點兒也不渴望在此處與心儀之人共飲佳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