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梟 作品
第177章 “術”的辯證
鄒應龍倏然猛地下跪,雙手敷貼著地面,微微地抬起頭來,看向嚴嵩的面說道:“回稟嚴閣老的話,三大學派的思想主張各有利弊之分。依學生所言,應當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不如就將法家思想與儒家思想相結合起來,外儒內法,既贏得了民心又實現了自身的權利,鞏固自身地位,何樂而不為啊!”
嚴嵩他那原本懷疑潛藏在嚴黨好長一段時間的間諜便是眼前向他跪著回答問題的鄒應龍,經過鄒應龍此番說辭順理成章地鑽進了嚴嵩的內心深處,不出片刻的工夫,嚴嵩的心登時頗為沉靜了下來,但還是保持著一顆將信將疑的心,以防自身有任何不測之事,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是亙古以來一直不變的道理。
可即便讓嚴嵩對鄒應龍抱著有所懷疑的態度,但對於嚴嵩來說,鄒應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因為自從嚴嵩在翰林院選拔考試作監考官的那時,左右行走監督著前來的考生,是否發現他們在考試的時候有作弊的行為,就當嚴嵩回到監考案桌前,他的雙眸無意間掃視到了鄒應龍作答的試題,覺得鄒應龍寫得妙不可言。嚴嵩就有種說不出來的甚是投緣之情,同時他心中也默默湧現出一種賞識鄒應龍這個人的感覺。
“鄒行人,你說得好哇,儒法道各有好處與壞處,故而要學會‘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尤其是後面的那句話,‘外儒內法’,儒家與法家相互兼併,將兩種相近的思想糅合成一個全新的思想概念,這倒是很不錯的建議。那老夫還有一個問題還請鄒行人麻煩解答一下。”
鄒應龍回道:“但說無妨,嚴閣老儘管問便是了。”
嚴嵩刨根問底地追問道:“老夫一直以來對法家學派頗有疑慮,你說法家主張“法”、“術”、“勢”,可老夫覺得“術”這一主張包含了權詐,陰謀,勾心鬥角,黨同伐異,玩弄手段等勾當,堪稱“國粹”,是政治最黑暗險惡惹人生厭的部分,這又該如何辯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