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滅魏前夕(1)(第2頁)
於王賁看來,層層疊疊的雲中多少露出了陽光,折射在漆黑光滑的地磚,投出一種潔淨,屬於黑色,卻甚於白。
這就是他見到張良的第一印象。
他真要連道幾句,難怪、難怪。
難怪嬴荷華為了他,不顧囚困之罪也將他給弄回咸陽。現在,還專門來求一個承諾作暗中的保護。
王賁入殿。
一番朝議之中,嬴政的意思很明確地由李斯表達了出來。
“水攻之策雖有先賢出謀,當要全秦之得天下對百姓之責,鴻溝之開,顧及周圍黎民。一旦水攻不成,不託費時間,當備第二策之鋪陳強攻。”
王賁這才看到站在一側的青黑色官服之人。
鄭國也從涇陽趕來了咸陽。在水的事情上,鄭國無出其右。
鄭國呈上水圖,“大梁水事理論可行,但實際狀況,臣當即刻赴往鴻溝以測水理。”
嬴政笑道:“如此,寡人便放心。”
鄭國說了還不曾打算退下,他看著王賁的到來更是決定要說話,也忽視著李斯讓他閉嘴的眼神。
“臣還有一事不明,今日見同僚皆在,斗膽問大王。”
嬴政給了個讓他說話的眼神。
鄭國道:“大王已決定要攻下大梁,為何還要令張良出使於魏?”
嬴政表情不變,他素來知道鄭國是個心直口快之人,可在大殿之上如此直言,到底有些令他不快。
“水令擔心寡人慾圖令之送死?”
王綰早前因為張良把羊皮卷送回御史府的舉動多少對張良的行徑有些不解,嬴荷華忙前忙後地要給他添上些忠貞之臣的底色,張良卻不搭理。
王綰雖說是代丞相之職,但俸祿已經按照丞相的標準在發放了,嬴政也沒有說昌平君什麼時候能改過自新之後把丞相之位還給他。朝臣都默認了王綰與丞相沒有什麼區別。
“鄭水令之言,臣亦有言問。水令與張御史同出於韓,張御史不同,他是韓亡之後才赴秦。水令此言不該問王上,或將去問詢張御史之心。”
王綰向來不怎麼出言,令李斯都沒想到,他今日竟然把不滿張良的話給擺在了明面上,甚至有些溫和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