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第352章 認罪(第2頁)

 事實意義上,嬴政這樣的君王,他並不在意用什麼學術來治國,恰恰是他深知法術與儒學的利弊,才能知曉目前為止的帝國需要什麼。

 “非臣在獄而開脫自身。臣在韓,歷趙,使魏,見楚。普天之下,清明二字,莫過於秦。”張良青黑的發在火光之下愈黑,又透著窗口的冷光,“父不見此,所視難免粗淺。”

 “臣明白。臣回到咸陽時便知大王不會讓臣久留。”

 “秦國自有國法,一應律法所依。”

 鄭璃沒往下說。她一方面心疼女兒,一方面也擔心觸怒嬴政。

 張良在火紅的光暈之下,實實在在地看清楚了帛書上的話。

 張良知道自己瞞不過嬴政的眼睛。他不憚直言自己的目的。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越發往深淵裡落。

 “大王既然要的不是楚國之地,而是楚國之心,秦楚之戰,避無可避,亦當為良機。”

 回到芷蘭宮

 直到張良的這一番話,張良從出使魏國後就沒回咸陽,而常在城父。

 “先生既說混亂才是機會,若昭陽死,楚國又成項氏一族獨大,可為良機?”

 嬴政並未完全贊同李斯,也沒有立即反駁他。

 許梔轉變了張良的人生軌跡,但她並不能用短短六年來逆轉張良在貴族生活中習慣的一切。

 他知道嬴政花時間來與他談話為的還有另一件事。

 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性子,嬴政還是瞭解的。

 張良頭一次把脊背彎了下來。“……公主之事,臣不能束囿自身,萬死難抵。”

 “你教荷華從用代地,欲圖從功抵罪。”

 嬴政早就在章臺見過王賁,這麼多日過去,秦軍早已攻臨燕國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