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黃葉 作品
第691章 《長相思山一程》(第3頁)
劉士瑚、馬燁等人都乜斜著醉眼,聽王文龍緩緩吟誦。
王文龍用的是後世的普通話,在他們聽來有些像是直隸官話的口音,倒是能夠聽懂詞句,不但如此,王文龍所吟誦的曲調加花份外的好聽。
能不好聽嗎,後世流行歌都是按著套路和絃譜的,翻來覆去那幾個音程,怎麼唱都不會錯,比起這時從鄉中小曲總結流傳出來的曲調要工整的多。
王文龍的吟誦水平不算高,但好在原本的現代編曲比較百搭,即使有些地方音律不合,在場眾人也不會那麼嚴格。
從劉士瑚、馬燁等人的角度,這首歌曲的曲調有些空靈,又有些莫名的悲傷。
不光是曲子好,這首詞的意境更是引人入勝。
納蘭詞被後世許多網絡小說作為文抄聖品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的詞是一眼可見的好:用語親切自然,不難理解,同時那股悲切哀婉的情調又是清奇。
納蘭性德位列清初三大詞家之首,而清後之人普遍認為清詞勝過明詞,是宋後獨一家,這背後的原因其實是性靈派在明末才出現,納蘭性德的詩詞其實也是性靈派思想的進一步發展,自然能夠青出於藍,而把他詩詞放到這個時空就屬於那種既超前又完全能夠被接受的風格。
而在場諸人又都是金州衛、復州衛的貴家子弟,和納蘭性德富家子出生的思想更加有共鳴。
“好詞,好吟誦啊!”劉士瑚不禁拍掌道:“建陽先生果不愧是關內的大家,這首吟誦勝過我百倍。這詞寫的奇好,學生卻從沒聽過,敢是建陽先生做出來的?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先生也是剛出榆關,這思鄉之情寫的也太好了!”
“劉朋友過譽,遊戲之作耳。”王文龍也是喝酒有些上頭,一個大牛直接就吹了出去。
馬燁突然道:“建陽先生這首《長相思》除了寫自己心情,也是想到了寬甸六堡的軍戶。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這不就是六堡移民被趕回遼南的景象嗎?”
“啊……也有此意。”王文龍硬著頭皮點點頭,這年代的讀書人也做閱讀理解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