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成活(第3頁)

 張玉汝的氣質也逐漸發生了變化，在開始的那段時間，連續的戰鬥使得張玉汝像是一把開鋒的寶劍，身上尖銳的戰意完全無法隱藏，即便是曹珂與鍾靈在遇到張玉汝的時候也會被這種鋒芒引發自己的戰意。

 而在中期，高頻率無休止的訓練使得張玉汝心力交瘁，他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緊繃的狀態，好像鍛造過度的鐵礦，隨時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或許只要下一次落錘，這脆弱的狀態便會被完全破壞，但是偏偏這下一次之後永遠都還有下一次。

 張玉汝就這樣堅韌的挺到了最後，在某一次休息之後，他整個人完全換了一個狀態，之前的鋒芒與疲勞都已經消失不見，他又變成了最開始的樣子，帶著幾分拘謹，有時又會突然顯露出自己的冷幽默。

 曹珂和鍾靈在發現張玉汝的改變之後終於鬆了口氣，還是這種平常的樣子更讓人舒適，不過張玉汝和最初的時候並不完全相同。

 兩人雖然說不出不同之處，但心有所感，就好像初看山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而後有所領悟之後便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到了最後又迴歸到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事物總是在發展的，它的發展是前進性和曲折性的統一，所以呈現出一種螺旋上升的形態，而認識的循環往復雖然在表面看來得到了相似的結果，但實質上是不同的。

 張玉汝便經歷了這樣的一個過程，當然這不代表他就得到了最終的答案，一切都是在變化發展的，下一個時刻又會有新的變化產生，而產生的變化或許會改變這一刻他的想法。

 或許他之後會走錯路，也可能掉頭向反方向走去，積累的成果或許會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這些都是有可能發生的，或者說必經之路，但他相信，事物終究是向前發展的，他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