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愛二順渝可 作品

第1269章 有沒有喊冤?(第3頁)

 最後,雪白的紙上只有一滴黑色的墨汁,是從筆尖滴落下去的。

 紙上,黑白分明。

 但人世間的真相卻迷霧重重,並不像白紙黑墨這樣清晰。

 唐風年甚至想得更深遠,如果繼續追究這樁命案,會不會讓更多人捲進去?造成更多嚴刑拷打的慘事?

 另一邊,乖寶、巧寶、王玉娥、趙東陽和付青湊在一起打“麻雀”,熱熱鬧鬧,歡歡喜喜,甚至唐母也放下針線活,坐在乖寶和巧寶身後,看她們玩,順便替兩個孫女搖蒲扇。

 趙宣宣對那個不感興趣,於是來書房找唐風年,笑問:“風年,發什麼呆?”

 唐風年重新露出笑容,道:“覺得那樁案子有很多疑點,本來想給呂縣令寫封信,但越想越複雜,反而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該不該把塵埃落定的案子,再從墳墓裡挖出來?”

 “想讓複雜的案子變得黑白分明,似乎很難。”

 他乾脆把毛筆擱到筆架上,不寫了。

 趙宣宣去書架上找書看,說道:“孩童的眼睛黑白分明。”

 “但人越長大,眼睛就越混濁,可能就是被這混濁的世道給沾染的。”

 “我特意問了阿青,問表嫂有沒有替她兩個妹妹喊冤?”

 “阿青說,沒喊冤,但表嫂說她兩個妹妹都命苦,嫁錯了人。”

 “希望她們投胎轉世,下輩子投胎到好人家。”

 夜色深沉如墨,無邊無際,彷彿能吞噬一切。

 夜空中的月亮無波無瀾,彷彿一隻冷冷的眼睛,對人世間的痛苦司空見慣,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