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危素 作品

第175章 “臭夕夕!”(第2頁)

 陳思守勾唇笑了笑,既不回應也不主動,只細細感受著面前的人兒在他唇間小狗似的反覆舔舐啃咬,輾轉流連,直到扯開至極致不得不斷裂的銀絲重新彈回到他的唇上,他這才摸索著抹去褚酌夕嘴角的溼潤。

 “以後,都得這樣才行。”

 褚酌夕的傷休養一週就能出院,拍了片子之後確保骨折的位置沒有發生偏移就能離開,至於等骨頭完全長好,起碼也得三個月。

 可即便如此,她每天依舊是兩點一線的輾轉,這下就連雲巢也不用回了,白天在學校上課,晚上就直接睡在陳思守的vip病房陪護。

 半個月後,陳思守眼睛上的敷料終於能夠拆除,他面對著緊閉窗簾的病房微微睜開眼,明亮的白熾燈晃的他不太適應的避了避,再睜開時,左眼的瞳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藍灰色,連同眼下的疤痕,給他本就痞氣的臉上途添了幾分妖異。

 “怎麼樣,能看見嗎?”醫生舉起手擺在他面前晃了晃。

 陳思守閉起右眼,連帶著褚酌夕的心一同提到了嗓子眼兒。

 半晌後,他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靠回到病床上,整個人兒都散發著一股子隱忍不耐的氣息,難以平復。

 醫生忍不住寬慰,“沒關係,這才剛拆藥,後續的恢復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觀察,慢慢就會好轉的,這段時間先不要直視強光,給眼睛一段適應的過程。”

 “右眼也看不見嗎?”褚酌夕有些焦急的出聲兒道。

 醫生有些尷尬地往陳思守的方向瞥了一眼,不知該怎麼說,只好一邊嘆氣一邊搖頭,趕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保鏢識趣兒的把門帶上,褚酌夕站在一旁,失落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如果陳思守以後真的看不見,那麼現在說什麼也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她拖過椅子坐在病床邊,捧起他的左手輕輕貼著她的臉,什麼也沒說。

 陳思守的胳膊頓了頓,緊接著動了動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臉,“小鳥,再親一次。”

 這一次褚酌夕很主動,小心的親吻他的嘴角再到唇縫,像是生怕弄疼他似的,又像是安慰。

 一吻過後,他細細揉搓著她身後的頭髮,“又長長了。”

 陳思守雖然在住院,但云巢的事務不可能無人打理,於是一些重要的文件便會派人送到醫院裡來,由專人將情況報告給他,再聽陳思守的意思作出決定。

 褚酌夕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埋頭苦修法醫專業落下的大一課程,再加上她現在右手骨折,壓根兒無法進行實操練習,更加比原本的進度落下一大截兒了,以至於不得不分出更多的時間來留在學校。

 好在陸續願意帶她,時常有空的時候就會留她在解剖教室看他親自操刀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