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我們把思維打開
那種眼神他曾在一個理性殺人犯的身上見到過。
那個男人是一名外科醫生,生死在他的眼中變得麻木,現實與他的身份,他的職責相悖,在他身上無時無刻都糅雜充溢著強烈的矛盾感。
那是一種令人肉眼一看就能感到莫名恐懼的東西。
他在入職以來只跟著師父見到過一次,就是那名醫生。
直至最後他甚至連自己的生死認知也變得模糊,在最後宣判時,他的雙眼仍舊是冷靜麻木的。
那樣的一個人甚至讓當時剛入職沒多久的他幾度夢魘。
法律無法規範他,無法糾正他,無法拯救他。
法律只能處決他。
他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要面對多少個,像醫生這樣的罪犯。
而就在剛剛,他在魏諄的身上看到了極為相似的感覺。
“我只是看上去比較冷靜而已,我在鬼屋工作,那一瞬大概潛意識的把屍體當做道具了吧,現在後知後覺,有些渾身發涼。”
魏諄臉色有些發白,眉眼間滿是後怕。
剛才和現在樣子的反差,讓文警官有些語塞:“追捕犯人是我們警察的工作。”
虛弱後怕的魏諄很好心,並沒有和文警官嗆話。
“我也有個兒子,聽說那個殺人犯專門對小孩子動手,鄰居們對我似乎也有很大的誤會,我一個人照顧他實在很擔心安全問題。”魏諄說的真誠。
稍一思索的確很有道理,何況他的居所和案發現場在同一樓層。
如果兇手真的是同一人,以大多數罪犯的心理,作為報案人,魏諄的處境的確較為尖銳。
“我們對目標的瞭解很少,只有一張報警人拍下的模糊背影作為參考,按照附近監控拍到他進入了這個小區,隨即不出一刻鐘我們做好了全面部署,今晚是抓捕他的第二晚。”
“其實,你們也不能確定他現在還在這個小區裡,你們的部署更多的目的是預防命案出現。”
文警官渾身繃起,他雙唇緊閉,警惕尖銳的盯著他。
魏諄泰然自若,不緊不慢的解釋道:“這很好推理,因為你們迄今為止連那個殺人犯的正臉都不知道,沒有足夠的線索和證據之前你們不會這麼大規模的出動警力蹲守,他肯定不止殺了一個孩子,他肯定還做過更加惡劣的事情,才讓你們破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