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辯駁(第2頁)

 假如易墨真有問題,他可以狡辯說自己在某某時間去了西苑或者東苑,而他所報的時間萬一恰好跟自己與陸萱的行動軌跡重合,由於己方昨晚根本沒見過他,就能直接拆穿謊言。

 現在自報家門,易墨如果要找理由,就肯定不會往這方面考慮。

 果然,易墨也沒有露出任何慌張神色,他兩手一攤:“我是單獨行動的,自然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我確實沒有殺死王子銘...更準確來說昨天我們大部隊解散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

 隨後,他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的行動路線,單純聽上去感覺不出什麼異常。而且昨晚外界毒霧朦朧能見度那麼低,人員密度那麼小,行動過程中不被任何人發現也不奇怪。

 “而且,說到底現在也只是甄希希的一面之詞,如果條件都是錯誤的,通過錯誤條件所能推導出的也一定是錯誤的結果。”

 “當然,即便她說的是實話,王子銘是被一位男性殺死的,也並不代表著這名男性就一定是我或林朔二人中的一位吧?殺人的未必是玩家,有些學生也得到了特殊身份、具備一定戰鬥力。”

 “況且,外界存在危險,萬一王子銘遭到什麼詭異或怪物的襲擊從而陷入虛弱狀態的話,即便是一個普通男性也有能力進行補刀...可能性太多了。”

 他如此說道。

 “我懷疑你當然不單純只是因為這點。”

 甄希希的目光仍咬著易墨不放,她取出手機打開相冊點擊圖片打開,展示給眾人——

 圖片內的草叢裡趴著一位男性屍體,看得出來是王子銘。

 該男性屍體的頭部存在幾處凹陷,像是被鈍器...不,更確切來說像是被某種塊狀的堅硬物體,比如大彈珠、大石子之類的東西給擊碎了顱骨。

 “這些傷勢是他身上的致命傷,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擦傷和割裂傷,但總體而言都不重。”

 她補充說道。

 這一時間,除去在眾人面前表現過一部分能力的陸萱外,其他人的能力基本都還處於保密狀態,因此單純這麼一點傷勢無法證明什麼東西。

 可是,別忘了,先前的錢國也同樣是被腦袋開瓢,二者死亡方式相似,且兩人都是玩家。

 在本次副本中,雖然玩家面臨的威脅的確不止叛徒,但其他威脅都是不確定性的威脅,只有叛徒是確定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