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首輔一胎雙寶42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顧家的氣氛卻截然不同。顧雲初的臨盆之日日益臨近,她懷著對新生命的期待和緊張心情等待著那個重要時刻的到來。而江玉兒則日夜守在顧雲初身旁,悉心照料著她,給予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和支持。
一天,當兩人坐在一起閒聊時,江玉兒輕輕地撫摸著顧雲初高高隆起的腹部,溫柔地說道:“親愛的,辛苦你幫我生孩子了。這段時間真是難為你了。”
然而,顧雲初卻微笑著回應道:“我們的孩子,無論是由誰來生其實都一樣。如果換成是你來經歷這個過程,以你的性子,我還真擔心會出什麼岔子呢!說不定我寧願不要生下他們呢。”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對彼此的愛意和對未來寶寶的憧憬。
兩人正有說有笑、氣氛歡快地談論著,突然之間,只聽得顧雲初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聲音。江玉兒聞聲望去,只見顧雲初額頭之上細密的汗珠不斷滲出,順著臉頰滑落,而他的身下竟然也已經變得溼漉漉一片。經驗豐富的江玉兒瞬間便明白過來,這是顧雲初即將臨盆生產的徵兆!她不敢有絲毫耽擱,當即轉頭對身旁的黑鷹喊道:“快去將穩婆和太醫統統帶過來!”
話音未落,江玉兒已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動作迅速而輕柔地一把抱起顧雲初,腳下生風般朝著提前精心準備好的產房快步走去。此刻的顧雲初緊緊抓住江玉兒的衣衫,彷彿那是他在劇痛之中唯一能夠依靠的力量。回想起小時候與他人爭搶食物時,曾被打斷過好幾根肋骨,但那種疼痛似乎遠遠比不上如今這般撕心裂肺。感覺就像是有個人手持利斧,毫不留情地在自己的肚子裡瘋狂攪動一般。
終於抵達產房,江玉兒將顧雲初輕輕放在床上,然後緊緊握住他的手,用手帕溫柔地為他擦拭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儘管此時的顧雲初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但他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試圖安慰江玉兒道:“玉兒,莫怕,我一點都不疼……”然而,他顫抖的聲音卻早已出賣了他真實的感受。
“幸好是我,要是玉兒,我肯定捨不得你受苦的。”顧雲初面色蒼白如紙,但仍強忍著劇痛艱難地說道。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下來,浸溼了鬢角的髮絲。
就在這時,產婆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她一臉焦急地對江玉兒說道:“太子殿下,您還是先出去吧!這裡有我們就行了。您身份尊貴,若是不小心沾染了血腥之氣,日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啊!”
顧雲初聽了產婆的話,心裡雖然也希望玉兒能出去避開這血腥的場面,但此時劇烈的疼痛卻讓他根本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江玉兒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可一想到之前自己生產時,他們都一直陪伴在身邊不離不棄,如今換做是顧雲初受苦,自己若就這樣離開,實在是顯得太過無情無義了。
想到此處,江玉兒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起來,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穩婆。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彷彿能夠殺人一般,讓人不寒而慄。穩婆被江玉兒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所震懾,頓時嚇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只得趕緊轉身去查看顧雲初的狀況。
太子妃身懷六甲,而且還是極為罕見的雙胞胎,此時的她面色蒼白地躺在產床上,但令人欣慰的是,經過穩婆仔細檢查後發現,胎位十分端正,看起來生產過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然而,此刻尚處於待產早期階段,距離真正分娩還有一段時間。
穩婆思索片刻說道:“先讓人準備些吃食給太子妃,好補充一下體力。另外再多準備些參湯,後續可能會用到,可以持續提供力量支持。同時,讓太醫趕緊熬製一些催產藥,以備不時之需。”聽聞此言,江玉兒連忙點頭應道:“好,快去安排!”隨即便向站在門口的下人發出指令。
不一會兒功夫,只見一個伶俐的小丫頭雙手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食走了進來。江玉兒趕忙伸手接過那碗麵食,並示意小丫頭退下。接著,她小心翼翼地扶起顧雲初,輕聲說道:“來,雲初,多少吃點東西,這樣才有力氣生孩子呢。”顧雲初咬著牙,強忍著腹部傳來的陣陣劇痛,趁著陣痛暫時停歇的間隙,艱難地張開嘴巴,吃上幾口麵食。可是隨著時間推移,疼痛愈發劇烈起來,到後來他實在是難以下嚥,再也無法進食任何食物了。見此情形,江玉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讓人將剩下的食物端走。
“太子妃,您還是起來走動走動吧!奴才剛才瞧過了,您這宮口才剛開了一指呢。多走走啊,能讓宮口開得更快些。”穩婆滿臉焦急之色,不停地勸說道。
只見那躺在床榻之上的顧雲初,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她一手緊緊地抓著床沿,另一隻手則艱難地扶著高高隆起的肚子,有氣無力地回應道:“才……才一指?可要開到十指才能生產啊,這得到什麼時候去了?我如今感覺自己快要疼死過去了。”
穩婆趕忙安慰道:“太子妃莫急,您這可是頭一胎,自然會比旁人慢一些的。況且您腹中懷的還是雙胞胎,所需時間或許會比一般婦人更長一些呢。”
聽到這話,顧雲初原
本滿懷期待的心瞬間跌入谷底,她本以為就快結束這場漫長而又痛苦的折磨了,卻未曾料到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罷了。此時此刻,她甚至恨不得有人能給她來上一刀,也好讓她就此解脫,不再受這般苦楚。
江玉兒眼中滿是心疼地望著顧雲初,輕聲說道:“你受苦了,讓我扶著您起來走走吧。”
顧雲初抬眼看向江玉兒,見她一臉關切之情,便也只能點了點頭,然後在江玉兒的攙扶下,極其艱難地從床上坐起身子,緩緩地下了床。
然而,每邁出一步對於此時的顧雲初來說都是一種煎熬,腹部傳來的陣陣劇痛幾乎令她無法忍受,但為了能夠儘快將孩子生下,她還是強忍著痛楚,咬著牙在房間裡緩慢地移動著腳步。同時心中暗暗發誓,待這兩個小傢伙平安降世之後,定要好生教訓他們一番,叫他們知曉讓母親如此受苦受難究竟是何罪過。
顧雲初只覺得渾身的力量彷彿被抽乾一般,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好似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然而就在這時,一雙溫暖而有力的手及時扶住了她,讓她不至於跌倒。那雙手來自於江玉兒,只見她一臉擔憂地緊緊攙扶著顧雲初,目光中滿是掩飾不住的心疼之色。
顧雲初望著江玉兒眼中流露出的關切與心疼,心中不禁一暖,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用虛弱得近乎蚊蠅般的聲音說道:“我……我其實一點兒都不疼的。真的,我只是有點累了而已。而且啊,幸虧這次受苦受累的人是我……要是換成了你……我的心怕是都會碎掉呢……”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她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
聽到這話,江玉兒眼眶微微泛紅,趕忙輕聲說道:“好了,別再說這些話了,趕緊省著點兒力氣。”說完,輕輕拍了拍顧雲初的肩膀以示安慰。
顧雲初聽話地點點頭,表示明白。可即便如此,當她又艱難地向前邁出幾步後,突然雙腿一軟,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說時遲那時快,江玉兒眼疾手快,一把將她牢牢抱入懷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心頭一緊。
此時一旁的穩婆見狀,連忙走上前來查看情況。稍作觀察之後,穩婆鬆了一口氣,對著顧雲初和江玉兒說道:“太子妃娘娘這會兒已經不必再走動了,只需在此等候,待會兒聽著老奴的指示用禮即可。””
江玉兒小心翼翼地抱著面色蒼白、滿頭大汗的顧雲初,一步一步地挪回床上。顧雲初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緊緊咬著牙關,隨著穩婆那充滿鼓勵和引導的聲音,一次次拼盡全力。每一次用力,她都覺得彷彿全身的肋骨都要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而斷裂開來。
“啊!怎麼會這麼疼?這兩個小崽子是想要把我折磨死嗎?”顧雲初心底暗暗叫苦不迭,但為了順利誕下孩子,她依然不敢有絲毫懈怠。然而,長時間的陣痛和用力早已將她的體力消耗殆盡,她感到自己渾身上下的力量正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迅速流逝,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愈發模糊不清。
耳邊穩婆的呼喊聲和江玉兒那關切的呼喚聲交織在一起,起初還清晰可聞,漸漸地卻越來越遙遠縹緲,似乎與她相隔萬里之遙。就在這時,突然傳來穩婆焦急萬分的高喊:“不好啦!太子妃昏過去了,快快弄醒她呀!”
聽聞此言,江玉兒心急如焚,她深知此刻情況危急,容不得半分耽擱。只見她深吸一口氣,調動起體內深厚的內力,然後緩緩地將其注入到顧雲初虛弱的身軀之中。
片刻之後,顧雲初終於感覺到一股暖流漸漸流淌遍全身,原本冰冷僵硬的四肢也逐漸恢復了知覺。她費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視線由模糊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太好了,太子妃醒來了!趕緊喂參湯補充體力!”一旁的丫鬟見狀,趕忙手忙腳亂地遞過來一碗熱氣騰騰的參湯。江玉兒伸手接過,輕輕吹去表面的熱氣後,便開始一勺一勺慢慢地喂進顧雲初的口中。此時的顧雲初猶如失去意識般,只是機械地吞嚥著送到嘴邊的參湯,那難以忍受的劇痛使得她對其他事物幾乎毫無感知能力。
皇上這邊剛剛收到江玉兒即將臨盆的消息,儘管自身仍被病痛所擾,但還是強撐著病軀來到了產房門口。當得知太子已然進入其中後,他並未多言,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
從清晨一直到夜幕降臨,時間彷彿凝固一般漫長。除了穩婆那忙碌而焦急的聲音不時傳來,以及偶爾夾雜著的顧雲初因疼痛發出的聲聲淒厲呼喊外,四周一片寂靜。
一旁的周文看著皇上略顯憔悴的面容和虛弱的身軀,忍不住勸道:“皇上,您龍體欠安,不如先去旁邊歇息片刻吧,這裡有奴才們守著呢。”然而,皇上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無妨,此乃朕的皇孫降世,再多等些時辰又有何不可?”
與此同時,丞相夫婦也是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不停地向著蒼天默默祈禱,祈求上蒼能夠庇佑自家女兒順利誕下麟兒,母子均安。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苦苦等候之際,天邊終於泛起了第一縷曙光。緊接著,一陣清脆響亮、劃破長空的嬰兒啼哭聲響徹整個宮殿,猶如天籟之音!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位小皇子!”穩婆興奮不已地高聲喊道。可還未及眾人歡慶,穩婆又急切地衝著床上的顧雲初喊起來:“太子妃,萬不可昏睡過去啊,您腹中尚有一胎未曾落地呢!”
顧雲初緊咬嘴唇,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但他依舊強撐著那幾乎快要崩潰的毅力,一次又一次地做著深呼吸,彷彿這樣便能汲取到更多力量。伴隨著穩婆的指示,他拼盡全力地跟隨其節奏用力。
終於,又是一陣強烈的宮縮之後,顧雲初感覺到有一個沉甸甸的物體從體內滑出。就在此時,穩婆驚喜交加的呼聲響起:“哎呀!是個小郡主呢!”聽到這聲呼喊,一直緊繃著神經的顧雲初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起來。隨後,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