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你最近都很奇怪

“不是約會。”無衣聲音很平靜，“只是出去走走。”

“你的樣子很心虛。”葉柔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無衣，沒等無衣回答，她又說道：“別擔心，雖然我很介意別人跟我搶男人，但我不會恨你，最多跟你吵吵架。”

“我不想跟你吵架。”無衣語氣平靜，“我不想說我跟他今天做了什麼，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單獨跟他出去了。”

“我更想知道你們今天做什麼了。”葉柔看著無衣，眼神越發古怪，“要不你告訴我你們下午做了啥，我允許你繼續跟他約會。”

“我不會再跟他約會，但跟別人無關。”無衣淡淡的說道，她這話意思很明白，她跟不跟寧凡約會，並不需要葉柔的允許。

葉柔看著無衣，半晌沒有說話，然後突然冒出一句：“你跟他開房了？”

“他不是這樣的人。”無衣平靜的回答道。

“你們接吻了？”葉柔又問道。

“你不是親眼看到我們接吻了嗎？”無衣反問道。

“無衣，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特奇怪？”葉柔有些不滿了，“你就不能告訴我，你們倆到底做啥了嗎？我覺得那臭流氓多半非禮你了，他一直就比較喜歡你！”

“你最近都很奇怪。”無衣看著葉柔，淡淡的說道：“不如你先告訴我，那天你到底做了什麼夢？”

葉柔突然沉默下來，眼裡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恐懼的表情，然後，她就轉過頭，看向另外的方向，不再看無衣，也不再繼續追問無衣。

無衣也不再說話，她靜靜的站在那裡，屋裡的氣氛，突然間變得頗為詭異起來。

而此刻，寧凡依然跨坐在哈雷上，他的視線有些飄忽，片刻前，他就這樣看著無衣消失在視線中，不知為何，儘管無衣幾分鐘前還頗為親密的抱著他的腰，緊靠著他坐在他身後，但當無衣離開摩托，邁步往前的時候，他就有種感覺，有種無衣突然間變得跟他很生疏的感覺。

而他很快便意識到，這種感覺其實不是無中生有，而是無衣那種大步往前毫不回頭的步伐，讓他隱約感覺到無衣此刻正在大步遠離他，儘管他知道，其實現在無衣依然離他很近，但他卻總覺得，無衣可能再也不會跟他有今天下午這種親密的時刻了。

寧凡心裡有種淡淡的失落，又有一種淡淡的解脫感，今天下午，他終於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他對無衣確實始終有著一種比較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剛開始看上去似乎並不強烈，不但遠遠比不上他對蘇芸的感覺，甚至也遠遠比不上他對趙清雪的那種渴望，但當無衣披著瀑布組成的霓裳羽衣出現在他眼前時，當無衣化成美人魚在他眼前遊弋時，當美人魚從水中躍起變成公主向他走近時，寧凡的心靈一次次被震撼，也一次又一次意識到，他對無衣的感覺或許並不是那麼強烈，但這種感覺，卻依然有著強大的力量，細小但卻異常堅韌，難以割斷。

寧凡甚至明白，其實無衣對他同樣有著類似的感覺，在瀑布之下，四目相對，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情愫，但兩人卻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逃避，因為他們倆都很清楚，他們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