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令人難以拒絕的條件(六千)
ps:六千字大章哈,也算是加更了,這次可不準再說我短了。
宋哲玄微微皺眉道:“道友指的是何物?”
“使者說笑了,自然是【築基丹】啊,先族長與家族有言在先,家族每三十年給吾族提供一爐【築基丹】,也就是三到五粒,吾族以最低價收購。
距離家族上一次提供【築基丹】已經過去快一個甲子的時間了,以前都是我那族叔派人送回來的,近年也不知怎得斷了聯繫,連我那幾位兄弟姐妹也是。
五十多年了無音訊,可是讓我徹夜難眠啊,幸好使者今日親自前來,不然此事還沒有個著落。
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充足的靈石,不知道使者是先交付第一批的還是連同下一批一同交付,眼看這也沒幾年了。”宋長生滿臉堆笑的說道。
聽宋長生提起宋路客,宋哲玄的眼皮不著痕跡的跳動了一下,隨後面無表情的道:“三十年交付一次乃是家族多年來的成例,竟然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老夫委實是不知,或許是傳訊祭壇那邊出現了問題,到時候老夫會向家族長老會反映這個問題。”
說是這麼說,實則宋哲玄非常清楚其中的原委,家族的傳訊祭壇都是由一群輩份奇高的族老掌管。
這些人自視甚高又貪得無厭,對於那些弱小的旁支根本不屑搭理,即便是在族內的旁支族人想要傳訊,若是沒有過硬的靠山,都得上交“供奉”。
宋長生這邊的傳訊肯定是被無視了。
但這消息一般都會記錄在案,只要去查還是能查到的。
可後面不久,宋路客就隕落了,連帶著宋玉龍等人叛逃,自然就無人給宋氏回訊了。
而發生了叛逃這種事情,家族那邊不問罪就不錯了,更別提繼續提供【築基丹】了,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將這個連紫府修士都沒有的小小旁支給遺忘了。
但誰知道,幾十年後的今天,這個當初誰都看不起的小小旁支竟然會發展得如此迅猛呢,而且還會不止一個金丹勢力搭上了線。
“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宋哲玄心中忍不住暗罵,從宋長生的態度他就知道,這一次家族交給他的任務將會變得極難完成。
“原來是祭壇那邊的問題啊。”
宋長生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說辭,隨後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使者可知我那族叔宋路客的消息?
他之前傳訊說,完成了家族試煉,得了一塊【陰陽紫樹心】,後面也不知怎得斷了聯繫,不管是成是敗,總得有個消息吧?”
說罷,他靜靜的盯著身前的宋哲玄,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沉凝。
看著宋長生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宋哲玄一度以為宋長生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可仔細琢磨之後又覺得不像。
就在宋哲玄沉吟之際,宋沐奇忍不住站出來道:“宋路客突破失敗已經死了,至於說宋玉龍等人,已經叛出了家族,這些消息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我奉勸你還是早點將這些家族叛徒給交出來,否則治你忤逆家族,包藏奸佞之罪!”
一番話說的可謂是慷慨激昂,擲地有聲,說的宋長生都想給他鼓掌了,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好一個歪曲事實,好一副狂妄自大的嘴臉!
但事實是,宋長生什麼都沒做,只是轉過頭,靜靜的看著他。
宋沐奇與他相對,只感覺有一縷鋒銳到極點的劍氣從他的瞳孔迸射而出,好似要將他所有的生機斬斷。
一時間,所有的肌肉都在瞬間繃緊,心臟更是被人一把給攥住了一般,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死亡的氣息如同潮水一般將他包裹,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環繞著他,就在他打算開口呼救的時候,宋長生移開了目光,瞬間讓他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就好像溺水的人終於回到了岸上。
“敢問使者,這位小友是?”
宋哲玄並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異常,聞言淡淡的道:“這是吾族宋清泉長老的後輩,名為宋沐奇,也算是家族這一輩中的佼佼者了。”
“宋沐奇。”宋長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緩緩的道:“修為不錯,確實是個好苗子,就是有些目無尊長,傲慢無禮,如此下去,再好的苗子最終也只會成長為家族的毒瘤。”
“你說什麼?”
宋沐奇還未從剛才的死亡威脅之中緩過氣來,這會對宋長生畏之如虎,哪裡還敢反駁。
但宋沐慈聽他這麼說卻是忍不住了,大言不慚的道:“宋長生,你不過是一個罪人之後,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面前大放厥詞?”
在她的身上,天然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聽到“罪人之後”這幾個字,宋長生眼底閃過一縷鋒芒,卻又不著痕跡的掩去,淡淡的道:“你問資格?
於私,本座乃是旁支族長,論地位在家族長老之上,輩分亦在爾等之上,是爾等的長輩,吾與使者之間談話,爾等這些小輩妄自插話是為無禮。
於公,吾與使者都是紫府修士,而你們只是築基修士,卻在本座面前公然咆哮,大放厥詞,是為無畏。
吾族老祖宋太一,雖有過錯,但百年前已經被重新錄入族譜,論起來,你們也得稱一聲遠祖,蔑稱其為“罪人”是為不孝。
無禮、無畏、不孝。
目中無人,妄自尊大,尊卑不分。
家族難道就是這麼教育你們的?爾等的所作所為,簡直是丟盡了家族的顏面,若放在吾族,已然是家法臨身。
本座念爾等年輕,又是初犯,不予追究,還不速速退下。”
宋長生的強勢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就連宋路妘等人也沒有想到他會選擇這樣的交流方式。
“你……你……”宋沐慈伸手指著宋長生,氣得渾身發抖,在她的眼裡,宋長生只是一個罪人的後代,比旁支還要低上一等,竟然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訓斥她,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怎麼,不服?”宋長生神色平淡,轉頭看向宋哲玄道:“敢問使者,宋某適才那些話可有不對之處?”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宋長生一直在觀察宋哲玄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