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校尉 作品

第272章 元陰送神,祝清幽的震驚,我的陰兵陰將呢?(大章 !)(第2頁)

“天河神廟的正三品通玄祭司巫玄影,和從三品的通幽祭司祝清幽,各自佔了四座神殿,正在爭奪英靈殿,這裡也是陰陽兩界的通道入口。”

“平常英靈尚饗,便是從此處入陽間來。”

趙興點了點頭,看來實際情況和自己猜得不錯。

兩邊都在僵持中,沒心思管外界的事。

“姚兄打算如何做?”

“現在陰間一片混亂,各種念頭混雜,主殿被封,我剛脫困,還未有進一步打算。”姚元淳臉色有些難看。

這種情況,也是一輩子都難碰到的大事了。

姚元淳不知道怎麼辦,實屬正常。

“姚兄若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請跟我一起吧。”趙興道,“也好有個照應。”

“趙兄要去請天陽真君金身?”姚元淳道。“這恐怕有點難,如今諸殿被封,那裡還有不少圖謀不軌者存在……”

“我就是來辦這件事的。”趙興道,“總不能讓這些人汙了天陽真君清淨,使得他的神力被壞人利用。”

“好,那我來為你領路。”姚元淳道。

“有勞姚兄。”

…………

天陽真君殿內,有兩名祭祀帶領著眾人,正在對著傅天陽的神像不停的誦唱。

傅天陽則是看著迷霧漩渦中的一幕,不由得有些詫異。

“這小子,運氣可以啊,繞了一圈,都能碰上姚元淳?”

“通往真君殿的路有七條,其中六條路上,都有三品陰神脫困,附身於祭司身上。”

“他獨獨選中了姚元淳這條道?”

“怪不得徒兒請我關照他啊,不止天資卓絕,還身負天運,在這種地方,都能逢凶化吉。”

傅天陽之前的顯聖,當然不是隨便起意。

而是在景新曆三十三年就有部署。

當時李伯謙請他顯聖,將趙興的事說與他聽。

並且求他在動亂中進行關照。

也就是說,趙興無論是待在平海州的哪一個府,都能激活‘拯救師祖金身’這個任務。

至於為什麼傅天陽,而不是其餘的天時派大司農。

主要涉及到陰神制的特點:

一是,本朝的神靈,通常強於本朝之前,這是氣運王朝體系決定的。

二是:若為本朝神靈,歷史距離當下越近的神靈,能力越強,這是因為死的時間不久,對比以前的神靈,知道他的人更多,影響力更大。

三是:距離當代越近的神靈,人情味越重。

關照趙興,這多少帶點私人性質了。

李伯謙請不動傅天陽之前的司農神。

當然,公務就另說。

這也導致,目前的六大司農神殿,天陽真君殿的祭司最多。

因為他最強,也最容易被‘玷汙’。

有人情味,就意味著七情六慾仍在。

容易被請動,對反叛者來說,那就是容易‘玷汙神念’,獲得神力,危險性也小一些。

反而是時間朝代隔得越遠的神靈,就越難請,也越容易出問題。

比如八臂夜叉,請過來後做主的都不是祭司本人了,更像是奪舍。

“趙兄,到了。”

姚元淳帶路,省了很多事。

一路上無人打擾,亦是無神敢窺伺。

不一會,趙興就跟著他來到了天陽真君殿前。

趙興感應到裡面有數十道氣息,頓時看向姚元淳,後者道:

“此處的主殿祭司,乃天陽祭司,艾天明。”

“他也是正四品,已有五百多歲,實力最強。”

“餘者不足以論。”

姚元淳道:“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叛變了。”

“為何?”趙興問道。

“動盪發生的那一刻,所有祭司都被迫消耗了十至五十年壽命,來抵抗陰界的侵蝕。”姚元淳道。

“艾天明還活著,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接受了梁王的敕封,獲得了額外的壽命。”

“此人一瞬間就反叛,並且殺了周圍五殿的不少祭司,實在可恨,當誅也!”

趙興點了點頭,正四品上,極限也就能活五百多年,絕對不可能超過600這個理論極限。

理論極限之所以稱之為極限,就意味著九成的人都到不了。

所以說五百多歲的艾天明,是熬不過這一波動亂的。

除非他反叛。

“姚元淳,你清高,你了不起!”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出現,同時在天陽殿出現了一名身穿青色法袍的方臉老者。

“你自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抨擊本官,你才剛兩百歲,就已經升到正四品官了。”

“你還有大把前程,大把的壽元……可是本官呢?”

艾天明淡淡道:“本官輾轉多府,卻不得升。”

“四品的位置上,這一口氣吊了我一百五十三年。”

“論法術,我亦掌握了頂級法。”

“論資歷,我熬了一百五十三年,輾轉十六府。”

“朝廷為什麼不能讓我升三品呢?”

“我比那些尸位素餐之輩,差在哪裡?”

姚元淳喝道:“你不得升,自有不得升的理由。難道就是你殺人造反的理由?簡直荒謬!”

“難道所有不得升的人,都要造反?你存此邪念,怪不得你不得升遷!”

艾天明反問道:“本官想向上爬,這何錯之有,如果這也是邪念,你為何不辭去一身官職呢?”

艾天明臉上浮現一抹譏笑:“也是,你一路升遷都很順暢,又是世家子弟,不止陽間有人,陰界也有人,你當然可以說不在乎官職,因為你反正能升。”

“一派胡言!”姚元淳情緒波動起來。

“天河府這樣的戰地府城,難道是什麼肥差嗎?”

“我可曾享過榮華富貴?可曾貪過一星半點?”

“我不得升的理由,無非就是背景罷了。”艾天明語氣平靜,他甚至沒有一點憤慨。

趙興明白這人是已經過了憤怒的狀態,屬於是對大周完全的心灰意冷。

“我便不與你爭辯梁王到底算不算反,即便他是真反,又如何?”

“我只恨這一天沒有早點來!”

“莫要與我說什麼大義,什麼法度。”

“你平反,我造反,都不過是在求活罷了!”

“你就是說翻了天,也是造反。”姚元淳冷冷的看著。“反賊當然要給自己一套合理的說辭,朝廷養你五百年,你連一死的勇氣都沒有,你是祭司的恥辱也!”

“多說無益,我看你也準備好了,正好,我也準備好了。”艾天明看著姚元淳,眼中突然變得漆黑如墨:“那便看誰能活著走出神廟吧!”

“受死!”姚元淳兩眼爆發出金光。

左眼飛出來的為地玄將軍,身穿金龍甲,手持霸王戟,高六丈。

飛出來後,就立刻與姚元淳的身形重疊。

姚元淳的身體隨之暴漲,也變成了三丈高!

手中的霸王戟有如實質。

右眼飛出來五道身影,分別是太祖時期得封的五方術將。

身影為藍、綠、紅、青、黃五色,對應金木水火土五行。

姚元淳本體衝鋒,五術士將則在後方施法。

與此同時,太陽,太陰分別出現在了姚元淳的肩頭。

陽主魂攻,陰主魂守。

“陰陽化日月,神將分五行,一念八神術,攻守兼備,好一個天才祭司啊。”

趙興在旁邊看著,都不由得眼睛一亮。

艾天明很明顯壓力極大。

他之前一頓廢話拖延時間,說的準備好了,實則準備的還不夠充分。

同樣的時間,他只施展出了五道神術。

分別為‘蒼瀾真君斷元法’、‘靈霄真君隱靈術’、‘浩光仙’、‘風御打神將’、‘靈幻真圓術。’

而且在見到姚元淳施法的狀況後,就立刻轉攻為守,加強幻術於姚元淳本身進行干擾,只敢糾纏,不敢硬碰硬。

即便如此,艾天明還是開局就處於下風,瞬間就被逼退到了角落。

若不是關鍵時刻,有七名從四品的祭司出來作了幫手。

恐怕要不了幾招就要決出勝負了。

“同是四品祭司,亦有差距。”趙興看著這場神職內戰。

姚元淳之前所說,‘除艾天明之外,餘者不足以懼’,那都是謙虛了。

算上了他獲得增強後的實力。

趙興估算了一番,若是艾天明未獲得加強,大概就只能在姚元淳手底下撐三個回合。

第一個回合破防,第二個回合重傷,第三個回合瀕死。

其餘人就更不用說,不是一合之敵。

聯手都不行。

“我運氣也太好了,做個任務還能碰到這麼好的打手。”

趙興見姚元淳佔據絕對主動,沒人守天陽真君殿了,頓時就朝著大門飛過去。

殿內還有二十幾人。

在見到十幾個趙興闖進來,不由得大吃一驚。

趙興用望氣術掃了一眼,頓時冷笑:“全是反賊,給我死!”

因為剩下的都只是五品,境界太低,他便能夠看出來了。

“鐺!”

滅魂鍾震盪,鐘聲響起,這些人身後,便有一道道虛影被震了出來。

“不,我不想回去——”

“過來吧!”

“死啊啊!”

“大膽,竟敢攻擊本神!”

“褻瀆本神,你是死罪,死罪!”

大約四五十名陰神咆哮著,張牙舞爪欲要朝著趙興撲過來。

“鐺!”

又是一道鐘聲響起。

這四五十名陰神,有一半徹底消亡,有一半,則是彷彿失去了引力,瞬間就被周圍的迷霧給拖走。

陰氣濁濁,沉重而下,遁往陰界,失去了附身的祭司,他們這些陰神就自動被陰界拉了回去。

一瞬間,大殿內,就只剩下一群空殼的祭司。

靈魂已經全部消亡。

“師祖,得罪了。”

趙興一伸手,立刻就將天陽真君的金身給搬了下來。

司農神的雕像,不似別的神靈那麼誇張,動不動就七八米高。

司農神的雕像,基本都是等人高製造。

趙興命兩尊分身抬著天陽金身就跑,不敢有絲毫耽擱。

因為陰界的拉扯力,對他也同樣有效。

分身得撤快一點,不然分魂體也會被拉出草人身軀,墮往陰界。

“任務完成!”殿外,趙興的本尊,打了個響指。

分身將金身抬到了他的身邊。

“什麼?”

餘光瞥見這一幕,不管是艾天明還是姚元淳,都有些驚訝,甚至交手都短暫的變慢。

“他怎麼能夠輕易就將金身抬出來?”

“不可能啊,我們施法這麼久,僅能使天陽金身挪一寸。”

“此人到底是誰?”

金身不是說抬就能抬的。

請神下神臺,哪有這麼簡單?

可趙興就是這麼徑直跑進去,然後馬上就把天陽真君請出來了。

“師祖。”外面的分身守著,趙興的本尊恭敬的給天陽真君磕了個頭。

“起來吧,咱們司農不興這麼大的禮。”天陽真君的雕像突然活過來,面帶笑容。

嘴上說著不要,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高興的。

“師祖,這夥人該怎麼辦?”趙興起身後,指著艾天明一夥人問道。

艾天明的話,想來天陽真君剛才也聽到了。

他還沒摸清楚這位師祖的脾性,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天陽真君收起笑容,淡淡道:“梁王造反,也是諸多理由。”

“徒孫,你要記住。造反之前,還可分個對錯;造反之後,就只有立場,分生死,不分對錯。”

“是,多謝師祖教誨。”趙興拱手。

“小小的四品反賊,還不值得我的金身出手,徒孫,你去幫姚元淳,滅了他們。”天陽真君道,“滅了他們,便去英靈殿平叛。”

“是。”趙興點了點頭。

不過他剛想出手,就發現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