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靈魂的人兒

弗蘭克斯的辦公室內，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在堆滿文件的桌面上，斑駁陸離。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墨水味和剛泡的咖啡香，交織出一種特有的辦公室氣息。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影闖入這半明半暗的世界，是夏英格，他的線人，也是昔日的學生。

夏英格隨意找個角落坐下，從吧檯順手拿瓶啤酒，啟開瞬間，泡沫湧出，溢在粗獷的手上。他不以為意，只是隨意地舔了舔，那動作彷彿在告訴弗蘭克斯，他才是這裡的主人。弗蘭克斯看著這一切，嘴角不自覺地抽動，眼中的鄙視難以掩飾。她，堂堂帝國的第二圓桌騎士、皇家軍校和帝大教務長，對這種靠竊聽為生的職業，向來不齒。

“你來做什麼，夏英格？”

弗蘭克斯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她試圖用這種語氣，讓夏英格感到不自在。但夏英格只是笑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彷彿在說：“您離不開我。”

“老規矩，彙報情況。”夏英格啜了口啤酒，聲音裡透著一種漫不經心。他似乎享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儘管他知道，這份需要背後更多的是弗蘭克斯的無奈。

“三天一次小報告，”弗蘭克斯嘲諷道，“你真是樂此不疲啊，夏英格。”說著她站起身，踱步窗邊，背對著夏英格，彷彿這樣能讓他的話更有分量，“你難道不覺得，拿了那麼多錢，給我的情報都低級了嗎？”

但夏英格只是聳聳肩，無所謂地說：“各取所需，老師。你不是一直對異邦的事情很感興趣嗎？我不過是提供你想要的信息罷了。”

弗蘭克斯轉過身目光銳利，但夏英格那副無所謂的樣子，讓她一時語塞。是的，她需要這些信息儘管他鄙視獲取信息的方式。這就是現實，複雜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