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轉機
一件足以震盪天下的大案,
可能是個閉環的案子?
假設:
顧山章原本就是蓮花峰十二像之一,
早些年與晁擎天結拜為兄弟。
他在晁擎天的支持下迅速積累功勞,
從一眾人才之中脫穎而出。
一路扶搖直上,
成了益州府治。
原本這樣的關係可能會一直持續下去,可是陛下嚴令兩蜀剿匪,為此,調集左前衛和右前衛戰兵進入兩蜀。
顧山章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十成十會暴露,以陛下治國之嚴,他這樣通匪謀私的官員,必是滿門抄斬。
所以,計劃開始了。
利用張遷和晁擎天,幫助右前衛迅速剿滅匪寇。
這些山匪根本不知道張遷的主子是誰,所以顧山章不怎麼擔心他會因此暴露。
且陛下嚴令除惡務盡,有惡必誅,所以右前衛剿匪的態度從一開始就是不要俘虜,如此一來,顧山章心裡的擔憂也就更減輕了不少。
計劃一切順利,連除掉晁擎天都很順利。
接下來要處理掉的只剩一個了張遷。
張遷如果聰明些,自然知道他也是必死無疑的下場。
顧山章能把結義大哥都殺了,他這個走狗為什麼不能殺?
只要再把張遷一家除掉,顧山章便高枕無憂。
可是張遷猜到了顧山章的想法,趁著顧山章不得不外出救災的時候,製造了一場意外,反將顧山章除掉了。
可是當初蓮花峰上的十二像,有一個人因為病重外出求醫所以倖免於難。
這個人,就是不久前剛剛屠了張家所有男丁的兇手。
至此,閉環。
蘇重臣語氣平緩的說道:“證詞我看過了,有些地方可信有些地方不過是她為了活命信口開河罷了。”
他起身,一邊踱步一邊說道:“葉千辦也該從中看出些破綻來,依照這些破綻去找到真相也就不難了。”
長孫清憂上前問道:“葉千辦,這份口供我可以看看嗎?”
葉無坷點頭:“自然可以。”
長孫清憂看完之後眼神更為明亮:“劉姝是張家管事的妻子,知道一些秘聞也算情有可原。”
“她說張遷曾安排她丈夫給各地官府送信,送信的辦法是靠收買。”
長孫清憂看向葉無坷:“張家的商隊在各郡縣都有走動這毋庸置疑,如果是收買了各地官府負責調查衙役也不算難。”
“這些衙役將張遷給他的消息再上報給郡縣主官,進而上報到右前衛,直至最後,也很少會有人去懷疑那些打探消息的衙役。
他對葉無坷說道:“就算聰明些的,想到去查當年各郡縣的主官也不會刻意去查那些無足輕重的衙役。”
見他看著自己,葉無坷嘆道:“慚愧.我不久之前剛剛派人往各郡縣送信,請當年參與圍獵蓮花峰的人儘快趕到益州城來。”
長孫清憂:“葉千辦在尚未有這些情報的時候就做出如此安排,已經很了不起了,畢竟馬上就將張家的案子和顧府堂聯繫起來也非尋
常思維。”()?()
葉無坷看向蘇重臣道:“前輩可還有什麼指點?”()?()
蘇重臣道:“你們兩個剛才說的已經十分齊全,目前能查的也只有那些負責打探山匪情報的衙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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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怕能得到的消息不多,就算有些衙役被張遷收買,既無憑證,他們為何要承認?”()?()
“而且,以張遷做事的手段不該如此粗淺,他可以讓那些衙役覺得,消息真的都是他們付出辛苦打探來的。”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肯定了葉無坷的調查。
“如果能查明張家血案是當初蓮花峰餘孽的報復,羅府堂和楊府丞的臉面上也就能過得去。”
葉無坷抱拳:“晚輩自當盡力。”
說完後準備告辭。
此時長孫清憂再次問道:“葉千辦,我是否可以參與辦案?”
葉無坷道:“軍堂許我在益州之內任意調動的權力,既然長孫巡按願意幫忙我自然很高興。”
長孫清憂隨即看向蘇重臣:“師父,那我就.”
話沒說完,蘇重臣擺了擺手:“去吧。”
兩個人出門之後,長孫清憂問葉無坷:“葉千辦,為何突然到了益州?我前陣子還曾聽聞,陛下授你執金吾,你在白鹿關外與強敵周旋。”
葉無坷道:“有個還不方便說的案子牽扯過來。”
都是做同一行的,長孫清憂自然明白不該問就不要問的道理。
長孫清憂換了個話題:“劉姝招供,是葉千辦用了些手段?”
葉無坷道:“確實是,不外乎連哄帶騙。”
長孫清憂點了點頭,他心說這葉千辦原,那再問就真的不禮貌了。
“葉千辦安排我去何處?”
“巡按可自行決定。”
長孫清憂等的就是這句,抱拳道:“那就此別過,我若查到些什麼線索就趕回益州。”
說完叫人備車,直接走了。
就在這時候,道府衙門裡有人出,他雖未領職,但也願為破案出力,按察使門下諸多弟子大部分都在州縣任職,他們也會盡全力協助葉千辦調查。”
葉無坷抱拳致謝。
轉身離開的時候,少年的眼神明媚起來。
回到府衙,見大奎他們正在爭執。
餘百歲道:“誰也別吹牛,嫂子做的醒酒湯你們誰喝了?”
大奎想了想,問:“什麼時候有醒酒湯?”
餘百歲一擺手:“你不行了,你連醒酒湯都沒見著。”
二奎:“我喝了。”
餘百歲道:“你也不算,你什麼都吃什麼都喝,你醉不醉的,和你吃不吃沒什麼關係。”
二奎:“我醉了還怎麼吃?”
餘百歲:“你記得自己喝了幾碗醒酒湯嗎?”
二奎想了想,搖頭:“不記得。”
餘百歲:“我喝了一碗,剩下那一盆都是你喝的,你也不行!”
餘百歲看向三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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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奎站在門口身形筆直看不出一點宿醉跡象。
三奎說:“我沒喝。”
餘百歲:“那你也不行。”
三奎:“我沒醉?()?[(.)]◣?@?@??()?(),
為何要喝醒酒湯?”
餘百歲:“.”
這無事村裡()?(),
最會裝-逼的就是三奎。
他又看向褚綻染。
褚綻染:“呼呼.呼.”
這個號稱自己千杯不倒的小土司()?(),
現在還沒醒呢,別說醒酒湯的事,她可能連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見葉無坷進門,除了褚綻染之外他們全都圍了過來。
“有線索了?”
餘百歲問。
葉無坷點頭:“有了些,待確定。”
二奎:“你喝醒酒湯了嗎?”
葉無坷:“我都沒見醒酒湯上來。”
二奎:“哈哈哈哈,你最不行。”
葉無坷:“我沒喝酒,喝什麼醒酒湯。”
二奎:“你沒喝酒嗎?那我昨天夜裡是和誰聊了半宿,又是把蘿蔔分給誰吃了?”
三奎:“張大哥家的狗,被你掰著嘴塞了好幾根蘿蔔,你還問它,姜頭啊,你為什麼乾噦?”
大奎:“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跟狗聊了半宿。”
三奎:“你跟大樹聊了半宿,問大樹:張大哥你怎麼突然粗壯高大了許多,聊到一半兒你還不開心,你問他為何總是舉著手和你聊天。”
大奎不說話了。
閒聊了一會兒,葉無坷道:“都去歇著養養精神,過幾日這案子應該就有眉目了,三奎哥,你還得去一趟張大哥家裡,告訴他過幾日我可能需要請他帶兵幫忙。”
三奎應了一聲,大步走了。
二奎挪著小步過來:“姜頭對不起。”
葉無坷:“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