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 作品

第四百四十四章菌子(第3頁)

 “可是姜虹在白鹿關又被人救走,能有實力帶她離開大牢的要麼是徐勝己要麼是束.”

 他說到這,再次看了看葉無坷。

 將師父沒有什麼表示,餘百歲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要麼是徐勝己要麼是束休,如果他們兩個是魏君庭的創造者,那他們那麼多兄弟死在草原,他們必要報復。”

 “溫家若是兇手,他們就會設計引師父到益州來查案,目的是將溫家在益州的暗線內應全都拔了,也算是血債血償。”

 “可溫家還有高手。”

 餘百歲道:“這個高手就是在白鹿關縫縫補補的人,他憑藉一己之力將溫家在白鹿關的痕跡抹的乾乾淨淨。”

 “現在這個人到益州了,他知道魏君庭一定會報復溫家,所以他提前到這做好謀劃,藉此機會,再一次把溫家可能在益州暴露出來的痕跡抹掉。”

 餘百歲啐了一口:“操若真是如此,那這人確實是個高手。”

 三奎點了點頭:“如果真是如此,百歲你也是個高手。”

 餘百歲笑了笑:“以前我只是不愛想這些,只要我肯,大概也沒什麼是我做不好的。”

 他問葉無坷:“師父,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葉無坷道:“接下來無事可做。”

 這句話讓眾人一怔。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餘百歲,他嘆了口氣:“確實是無事可做,我們接手了張遷一家被殺的大案,現在案情已經水落石出,案子可以結了,我們要查的也因為這案子斷了線索,所以我們只能回長安。”

 他氣的一跺腳:“高手,果他媽然是個高手。”

 葉無坷道:“這幾日大家就在益州放鬆放鬆,等軍堂大人那邊把案情結了之後,明堂大人也差不多回來了,到時候,我們與兩位大人一同啟程返回長安。”

 他看向大奎二奎三奎:“大奎哥二奎哥三奎哥,你們休息幾天後就去接上阿爺和師父回長安,我與百歲和小土司在這等著明堂回來。”

 大奎他們點頭答應。

 “我帶你們去逛逛吧。”

 小土司褚綻染從窗臺跳下來:“好不容易到了一次益州,怎麼也得買些東西回去帶給阿爺吧。”

 大奎點頭:“要得!”

 褚綻染道:“益州物產豐富,撿著能保存的多買些,咱們下午沒事就出去轉轉挑挑,看阿爺喜歡什麼就多買些。”

 二奎一舉手:“不用挑挑揀揀,我知道阿爺喜歡什麼。”

 褚綻染好奇問道:“是什麼?”

 二奎道:“紙人唄,在無事村的時候姜頭就說攢錢給阿爺買紙人,要水靈的,我看益州這邊的姑娘都長得水靈,那紙人做的也必然水靈,咱們給阿爺買四個回去。”

 大奎:“小氣,買八個!”

 三奎:“一人買八個。”

 褚綻染看向葉無坷,用眼神詢問葉無坷這是真的嗎?

 葉無坷:“二奎哥吃菌子中毒還沒好,胡言亂語”

 褚綻染笑道:“菌子好吃可不能亂吃,都說白蒲那邊菌子多,蜀地也是盛產,我常年在山裡,沒人比我會挑,真想吃我帶你們去採。”

 葉無坷:“別別別,你們去採買別的,我現在帶三奎和百歲再去一趟道府衙門。”

 他們商量好了之後,褚綻染帶著大奎二奎去採買東西,葉無坷帶著餘百歲和三奎乘車前往道府衙門。

 路上葉無坷對三奎哥好好交代,讓他們走的時候小心謹慎。

 到了道府衙門求見謝無嗔,這才知道原來已經等不回來明堂大人了。

 西蜀道道府大人和東蜀道道府大人,已經結伴同往長安。

 九月立國之慶,又是東宮開府,各地封疆大吏必然齊聚長安,如果不出事的話,蘇重臣應該也在受邀之列。

 所以說起這些事,又怎能不讓人唏噓。

 謝無嗔告訴葉無坷他們,一早才收到明堂大人送來的信件。

 既然不必等了,那這案子結清之後他與葉無坷也就能一同趕往都城。

 葉無坷詢問了一下南宮七月的事,謝無嗔說已在大牢關押,他本來正想派人去請葉無坷,兩人一同提審。

 這麼大的案子,謝無嗔可不想讓自己沾染什麼腥味,任何有關案情的事,他都拉著葉無坷一起。

 從道府衙門聊了許久,謝無嗔執意留葉無坷他們一起吃飯。

 等三人回到府衙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小土司他們早就回來了。

 後院屋子裡,褚綻染,大奎,二奎,還有一個益州衙門負責接待他們的文官,四個人湊在一起正在打牌。

 到了益州這個地方,不打麻將簡直是天理不容。

 大奎和二奎不會,讓他們讀書寫字學的極為艱難,想不到這打牌的事倆人只是隨便聽了聽看了看,竟是立刻上手。

 褚綻染一邊打牌一邊自豪說道:“打牌,你們不是對手,挑菌子,你們也不是對手。”

 她看向那個負責接待的文官:“劉主簿你來說句公道話,我今天晚上親手給你們做的菌子好吃不好吃。”

 劉主簿真誠讚美:“小土司一出手我就知道是個行家,菌子能不能吃,好不好吃,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都是幾十年的經驗。”

 “小土司挑的菌子,都是菌子之中的極品,我只是沒有想到小土司不只挑菌子是高手,做菜的手藝竟然也是一絕!”

 一邊誇著,一邊打出去一張牌:“小鳥兒。”

 二奎:“小鳥兒是什麼。”

 他學打牌學的快,可記住這些牌在益州獨有的名字卻有些迷糊。

 褚綻染笑話他:“二奎鍋真是笨,剛才都教過你咯,這個叫小鳥兒,就是么雞,么雞就是一條。”

 “這個是四筒,叫板凳兒。”

 “這個是雙節棍兒,就是二條。”

 “這個是一筒,叫饃饃。”

 二奎揉著太陽穴:“記不住記不住。”

 大奎:“真笨。”

 二奎:“我我不是笨,我是上次吃菌子中了毒把腦子毒壞了,我雖然不如姜頭和三奎聰明,這些我要是想記還是能記住的。”

 他義正辭嚴:“都怪上次的菌子,吃一次就把我毒傻了,咱們都是一個娘生的,還能差到哪兒去。”

 大奎想了想,有道理。

 褚綻染哈哈大笑道:“以後想吃菌子就找我。”

 就在這時候聽到敲門聲,褚綻染就對挨著門坐的二奎說道:“二奎鍋,你去看看是哪個來咯。”

 二奎起身,拉開門一看外邊站著三張麻將。

 他看了看姜頭,看了看三奎,看了看餘百歲。

 然後一臉平常的往回走:“沒事,都認識,來了一個小鳥兒,一個雙節棍兒,一個饃饃。”

 他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就是沒見過這麼大的么雞,這麼大的二條,這麼大的一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