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衣冠禽獸嚴振聲一家(第3頁)
哪怕郭秉惠是有點愧疚的舉動,說一句實在對不起,求嚴寬成全之類的話,大家心裡都會舒服一點。
可郭秉惠一點都沒有,反而覺得馮大福做得太對了,嚴寬不應該指責馮大福。
要知道,這可是剛建國不久。
很多好像郭秉惠一樣,以為丈夫在站場死了,帶著兒子改嫁的女人,後丈夫沒死,回來了。
這種女人中有人會羞愧到無地自容,畢竟丈夫上站場,也都是為了家。
最後,給丈夫煮好一碗麵,然後羞愧到上吊自殺了。
賈東旭並不是說鼓勵這樣的女人都去上吊自殺。
他是認為既然都做出對不起丈夫的事情了,應該有起碼的愧疚和認錯求諒解態度。
郭秉惠完全沒有,而是往以前的丈夫嚴寬的心窩子扎刀子,簡直是恨不得嚴寬往死路逼。
嚴振聲一聽嚴寬會回來,於是連忙追問道:“少年姜太公,我兒子嚴寬不是死了嗎?”
“你說他很快就會回到嚴家,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聞言,賈東旭冷笑一聲道:“死了?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誰見到嚴寬的屍體了嗎?”
“我看你們是一個個都是巴不得嚴寬死吧!”
“嚴寬肯定沒死,他命不該絕,傷殘肯定會有的。”
“你們要不相信的話,就都等著看嚴寬是不是會回到嚴家。”
聞言,嚴振聲徹底愣住了,他無法想象嚴寬回來後,他該如何向嚴寬交代!
頓了頓,賈東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們都走吧,以後在你們在路上見到我,可前往別和我打招呼,我會覺得晦氣。”
隨即,他又轉頭對周禮樹說道:“周大爺,我以後要是在龍鳳茶樓再見到他們三個,那以後這龍鳳茶樓我都不來了。”
賈東旭的語氣非常堅決,透露著對嚴振聲三人極度的厭惡。
頓時,在場眾人都一臉驚愕。
賈東旭這些話也太狠了!
簡直是把嚴振聲三人的臉面尊嚴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不過,這也不能怪賈東旭啊!
賈東旭已經提醒過嚴振聲了,是這嚴振聲硬要把臉湊過去給賈東旭踩的。
他們都覺得要是他們知道嚴家這情況,他們都恨不得也怒罵嚴振聲幾句。
旁觀的牧春花,這才明白賈東旭為何會厭惡嚴振聲。
以前她和嚴振聲的關係好,當局者迷,並不覺得嚴振聲他們一家的作為有什麼不對。
現在她經過賈東旭的這番話,才恍然大悟,嚴振聲一家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嚴振聲過繼前的老爹喻老爺子眼看絕後,大張旗鼓地給嚴振聲張羅再娶一房媳婦,為那邊續上香火。
由此可見,嚴振聲不是不明白延續香火的重要,而是不當死去的兒子嚴寬當回事。
反正他嚴振聲自己有另外的孫子,香火斷不了,嚴寬那邊的香火斷了也就斷了。
一想到這裡,牧春花就更加覺得嚴振聲不配為人。
一聽賈東旭說他兒子嚴寬會回來,嚴振聲愣了好一會。
片刻過後,嚴振聲向著賈東旭拱手道:“謝少年姜太公的賜教,嚴某告辭!”
見狀,賈東旭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嚴振聲就是一個非常會裝模作樣的人。
即便心裡都恨不得把賈東旭給錘死了,可表面上還是要把這禮數給做周全了。
嚴振聲在眾人鄙夷的眼神中轉身離開。
馮大福和郭秉惠兩人全都眼神怨毒地看了賈東旭一眼,緊跟上嚴振聲離開。
“嚴振聲,看在你過來一趟的份上,我最後送你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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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對得起天地良心,要對得起家人子孫。”
“家事都處理不好,你把沁芳居醬菜鋪的生意做得再好都是枉然。”
“還有,多花心思在經營沁芳居醬菜鋪上面。”
“別總是想著如何拉攏討好夥計義子前兒媳來賣命這種旁門左道。”
賈東旭朝著嚴振聲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嚴振聲這次不再是回頭和賈東旭說一句謝少年姜太公賜教了,而是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在快走出龍鳳茶樓時,突然看到了牧春花。
頓時,他雙眼一亮,滿臉激動地向著牧春花走去:“春花,你怎麼搬家了都不和我說?”
“你搬家到哪裡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出去好好說話!”
然而,面對著嚴振聲走過來,牧春花連連後退躲閃。
“嚴振聲,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攪我。”
“我過來是找少年姜太公,打算把房子賣給他的!”
牧春花快速地回了一句,隨即穿過人群往賈東旭走去。
她男人賈東旭還在這裡呢,她要是出去和嚴振聲說話,那她男人賈東旭肯定會不高興的。
見狀,嚴振聲頓時一愣。
牧春花可是差點就成了他媳婦的女人,後來出了一些波折,最後也沒成。
可他和牧春花的關係一直不錯的,他也把牧春花當成了他的女人了。
怎麼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牧春花對他也唯恐避之不及。
片刻過後,嚴振聲搖了搖頭,走出了龍鳳茶樓。
他抬頭望向高空,不讓眼眶的淚水流出來。
牧春花現在對他的態度這樣,實在是太傷他的心了。
他還想著他和林翠卿離婚了,就能和牧春花扯證結婚,把多年沒實現的心願給實現了。
“連春花都這樣對我,難道我嚴振聲真的如此不堪?!”嚴振聲搖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