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黑暗議會
就這樣達克烏斯兄弟倆在馬雷基斯黑塔裡穩定上班點卯後,兄弟倆現在不想在晚上的納迦隆德走來走去去了,因為實在是太危險。尤其是這幾天兄弟倆的名聲從納迦隆德傳開了,當然主要還是因為達克烏斯,總有想搞事的恐懼領主想試試他倆的水分,一個兩個還行,問題是架不住一堆啊。兄弟倆已經打過幾次被突襲了,阿麗莎每次都能在開場就直接把那個領頭的給秒了,但也架不住天天晚上打啊,最奇葩的有一個晚上打了三波。他回去澡都沒洗,直接筋疲力盡的躺床上睡著了。
達克烏斯也搞不懂這幫來自各個城市腦子有泡的杜魯奇是怎麼尋思的,是一波接一波送啊,誰都想過來踩一腳,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得馬雷基斯的青睞?這幫杜魯奇可能搞錯了出發點,反正他們認為事情就是這樣的,結果命都搞沒了。
紐克爾認為達克烏斯風頭太盛了,太惹眼了,他在擔任巫王副官的時候就很少發生這種事,不過回想起來也能理解,副官和副官還有遠近之分,起碼他擔任副官期間只有極少的時候才會進入王座室,而不像達克烏斯只有飯點才會從王座室裡出來。他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杜魯奇社會就這樣,總不能他和那些恐懼領主打招呼說別搞了吧,他只能建議達克烏斯如果實在不行就把精銳的家族守衛帶上來回接送。
不過達克烏斯也知道紐克爾以前是怎麼當副官的,打個比方就是紐克爾是以霍光兒子的身份待在劉徹身邊,但他更像是霍去病轉世重新回到劉徹身邊,這完全是不是一個等級和概念。他認為沒有帶家族守衛的必要,他拒絕了,而且他也不認為這是什麼好的反饋,反而更有點像示弱,他想出了一個更好的辦法,而不是晚上還得陪著那幫精力過剩的杜魯奇過家家。他要留出更好的精力為巫王服務,為杜魯奇社會服務,不過他認為無論他後續做的好不好,還是會有有野心的杜魯奇來找他麻煩,試圖來踩他來博取什麼,證明什麼。
馬雷基斯黑塔下層的房間曾經燈火通明,迴盪著朝臣和扈從們狂野的笑聲,如今現在卻一片荒涼,佈滿了蛛網,到處都是褪色的掛毯和令人難以忘懷的寂靜。
不過現在這都是不問題了,因為達克烏斯直接一個反向操作,帶著他哥哥和扈從們住進來了,他這種老銀幣可不認為這是什麼弱者和沒有榮譽的表現。奴隸和侍者們重新把各個房間打掃了一邊,黑塔下層的房間裡又恢復了往日的輝煌和喧囂。
現在達克烏斯就在王座室裡待著,有時候馬拉努爾就帶著他的扈從和他弟弟的扈從在外面的庭院裡真刀真槍的打,可能是拜涅教的好的緣故,只要黑守衛和恐懼領主不下場,他這邊也不白給,總是能佔到便宜,弗拉奈斯已經用奎特利戰戟捅死倆個納迦隆德的武技大師了。
達克烏斯一直陪著馬雷基斯待在那烏漆嘛黑的王座室中,馬雷基斯非常貼心的詢問他是否要打開掛在四周牆壁上的巫燈,不過巫燈那發綠的光芒實在是太滲人了,他搖頭拒絕了,表示烏漆嘛黑的就挺好。
馬雷基斯一直在教達克烏斯矮人語,他看的出來馬雷基斯是真的無聊,好在他也沒拉胯,他已經能熟練的掌握矮人語了。不過這到底不是不是矮人語?現在還得打個問號,說不好這是馬雷基斯自己理解的矮人語,或者是遠古版矮人語已經落後了好幾個版本的那種。他得找個機會在矮人老鄉身上驗證下,反正他倆現在的對話大多時候都是在講矮人語,偶爾才會講精靈語,並且他倆還創造了許多隻有他倆才懂的矮人語,有時他倆還會因為新創造的矮人語發生爭執。
有時馬雷基斯會和達克烏斯探討哲學問題,有時馬雷基斯會發呆喃喃自語,有時馬雷基斯會講起他年輕時的妻子,有時馬雷基斯會吐槽他的老媽,有時馬雷基斯會把達克烏斯的名字叫成阿蘭德里安。
有時馬雷基斯還會向達克烏斯講述曾經的輝煌歷史,他的父親艾納瑞昂如何如何牛逼,如何手刃混沌大魔的。他年輕時在世界各地遊歷時的見聞,在戰鬥時多麼多麼牛逼。爭奪鳳凰王位的時候與阿蘇爾戰鬥如何如何,反攻納迦瑞斯如何如何功敗垂成。
在達克烏斯看來這就是一個無聊的老人在講述他年輕時的輝煌往事,只不過地方有點不對,不應該在烏漆嘛黑的王座室裡,而是在太陽能曬到的地方,最好馬雷基斯手裡在拿個橘子,致敬一下經典的『教父』三部曲。他都不用刻意去問,無聊的老人就會一五一十的講述出來,什麼各種名詞,事件的起因,地方的介紹等等,有時講到精彩的地方還會重複,有時那段內容昨天已經講過了,今天又重新講了一遍,雖然講的是同一段內容,但描述的方式又變了。他想到非常有意思的事,那就是一件事發生在三個人的身上,然後三個人拋去地點和事件向一個未經歷過的人講述,那個人會把這件事看成三件不同的事。
不過達克烏斯無論從主觀上還是客觀上來看都在感覺馬雷基斯是在跟他吹牛逼,不過有時候講的事,還是能和他所知道相對上。再說馬雷基斯需要的是尊敬和傾聽傾訴,他只負責尊敬和聽就完了,管那麼多呢。
馬雷基斯黑塔的議會廳是一個特別可怕的景象,大廳是如此之空曠,以至於它的拱形天花板和支撐的柱子都隱沒在黑暗中。牆壁的黑色大理石表面上都裝飾著複雜的浮凋,巨大的浮凋偶爾隱約可見。精靈地下諸神參差不齊的肖像從精凋細刻的浮凋上凝視著下方,諸神的眼睛都是用巨大的寶石製成的,寶石的光澤被一種魔法所增強,使寶石散發出陰燃的惡意。牆壁上掛著用血跡斑斑的頭髮和沾滿血塊的頭皮織成的掛毯,讓提前進入議會廳的達克烏斯看的毛骨悚然,這些獵奇的東西似乎無聲地提醒著杜魯奇權貴們曾反抗巫王的權威以及這種反抗的最終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