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水的魚大仙 作品

42.杜魯奇善人(第3頁)

那名可憐的杜魯奇貴族女士可能在某種因緣巧合的情況下變成某種奇怪的狀態,可能歸咎於這裡太靠近混沌荒原的魔法之風,奇怪的風水,屬陰的柳樹和自身的怨恨。

科洛尼亞和德魯薩拉對視了一眼,四名女術士中只有她倆對這玩意在行,隨後互相搖了搖頭,顯然達克烏斯這個問題問的對於懂行的她倆來說也太超綱了。

原本達克烏斯只是想解除多里安身上的詛咒,如果這些黑柳木能製作成女術士們的法杖就更好了,在這批新式的邪門裝備下,也許毀滅之塔的女術士們實力又能提高一個臺階,現在黑柳樹又生成精魄也許更好了?

達克烏斯很快把多里安喊了過來。

“解鈴還須繫鈴人。”達克烏斯很有逼格的說了一句他自創的杜魯奇諺語。

“是的,大人。”多里安愣在那裡,過了好一會才似乎聽明白是什麼意思,美麗的邂後再度開始。

很快多里安又走了回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達克烏斯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是冬天,也許那個精魄正處於沉睡中?那為什麼暗影們不燒了柳樹或者摧毀柳樹?

又折騰了一會,在科洛尼亞和德魯薩拉的協助下,那個精魄終於被喚醒了,精魄在沉睡中被強制喚醒後表現的很憤怒,但兩位女術士的力量穩穩的壓制住了那股憤怒。

多里安和精魄單方面聊了許久後,協議最終被強行達成了。

被俘的暗影們開始被拖拽到黑柳樹旁邊進行獻祭,場面一度慘不忍睹,慘到雷恩沒有絲毫想記錄的打算。

靈魂中只有憤怒的精魄在飽餐一頓後,已經達到了形態的最巔峰階段,但很可惜,還是被兩位女術士壓制封印在一塊黑柳木裡。

多里安心臟上的詛咒也被解除了,他在鬆了一口氣後,開始向達克烏斯道謝並說些有些沒的宣誓,但又很快就被達克烏斯制止了。

“我相信族母一定會非常喜歡我送給她的禮物!”

黑柳樹在精魄被抽取後,開始迅速枯萎,趁著這個機會,達克烏斯的扈從們開始指揮士兵們切割不能反抗的黑柳樹,鋸子和鑿子統統上陣,很快一塊塊樹木被整理好裝車。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旅途,在阿托拉克據點舉行一場不算盛大的戰利品瓜分和戰後結算慶祝後,他送給了兩位恐懼領主、權貴和士兵們一些之前繳獲的戰利品,在他的強勢散財下這些杜魯奇們表現的都很滿意和開心,自身難保的維尼爾·冰刃在百般拒絕之下還是硬著頭皮收下了禮物。

廣撒網,讓達克烏斯樂善好施的美名傳遍整個杜魯奇社會是他需要的,戰利品、糧餉、物資和奢侈品是他最不需要的。也許以後這些關係萬一能用上呢?江湖可不止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達克烏斯的隊伍再度出發,不過這次的旅程就順利了很多。隊伍沒有返回險惡山峰,而是走戈隆德的那條路線返回納迦隆德,路程雖然有些遠,但一路暢通無阻。

當隊伍終於來到戈隆德平原時,鉛灰色的天空依然下著小雪,寒冷的北風在漆黑的松樹間低語,吹起陣陣刺骨的寒風。

在山嵴線的頂端,達克烏斯讓傻不拉嘰停下,審視著這片廣闊的凍土平原,他在刺骨的寒風中齜牙咧嘴。他的臉頰和鼻子已經凍得乾裂,但疼痛讓他保持清醒和警覺。他疲憊、痠痛的身體在馬鞍上搖搖晃晃,脫離了北方據點的範圍後,隊伍已經好久沒找到正常的地方修整,人困馬乏,即便是黑暗戰馬和冷蜥似乎也到了忍耐的極限。

戈隆德的預言之塔聳立在鉛灰色的天空中,就像矛兵的黑色長矛。戈隆德是個很奇特的存在,僅在其人口和結構密度意義上才算是一座城市,事實上它是一個永久性的軍營和學習魔法的地方,當然還有個金礦,其建築專門用於軍事和魔法活動。這座要塞城市有一個六角形的外牆,高十二米左右,城牆頂部的寬度足以讓一隊冷蜥騎士沿著城牆並排騎行。六角形的每個角落都進一步加固成一個三角形的堡壘,它本身就是一座堡壘,有自己的營房、軍械庫和儲藏室。堡壘從城牆延伸出幾條路,這樣弩手和收割者弩炮就可以肆意開火,而且角度良好。和堡壘一樣,這座城市的兩座城門同樣由氣勢磅礴的門樓加固,任何企圖闖入鐵門的人都可能喪命。

“這也是一種菱堡?”達克烏斯看了一會搖了搖頭,隨即看向他身旁的德魯薩拉,他可沒有去戈隆德節外生枝的打算,作為馬雷基斯的親信他不想與莫拉絲有過多的聯繫,更不想有親密的接觸。

此時的德魯薩拉麵色複雜的看著戈隆德,感受到了達克烏斯的視線後,她微微搖了搖頭。

達克烏斯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要說此時有什麼遺憾的話,不是沒看到來瑪野獸,而是沒看到美杜莎吧?

隊伍再次出發,目的地納迦隆德。

無數的雪、血和飢餓在騎手和坐騎上留下了印記,冷蜥的鎧甲上有數十道劍、斧和爪之留下的傷痕,粗糙、油膩的黑色毛皮斗篷破爛不堪,下面的黑鋼鋼盔甲因長期磨損而失去光澤變得傷痕累累,長袍和凱坦因舊汗水、鮮血和汙垢而變得僵硬,靴子上佈滿了破布和鹿皮碎片。

狼狽的馬魯斯·黑刃眼睛深陷而發亮,凹陷的臉頰和薄薄的嘴唇乾裂,他那殘忍的面容更加蒼白,輪廓更加分明,此時他已經能看到海格·葛雷夫的尖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