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水的魚大仙 作品
124.生生不息
杜魯奇們順著達克烏斯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拔出各自的武器繞著虛化湖在雨中跑了起來,一個個跑的出奇的快,沒有了上一刻在叢林中的小心和謹慎,巫王陛下和巫王之手在後面注視著他們,此時不表現更待何時?
雖然杜魯奇們跑的快,但最起碼進退有序的配合還是有的,在女術士們的協助下,一聲槍響過後短暫的追逐結束了。
四個半的邋遢舊世界冒險者被拖拽了回來,杜魯奇們兩兩一組,架在這五個冒險者的身後讓身體支撐起來。
為什麼說是四個半呢?
因為有一個冒險者的兩雙小腿已經沒了,雙膝處呈現明顯的貫穿傷,達克烏斯只是瞥了一眼傷口就知道這是阿麗莎乾的好事。
達克烏斯在另一個冒險者的身上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硝煙味,即使被雨水沖刷也掩蓋不掉這股味道,身前還綁著幾個類似裝著黑火藥的防水小皮袋,冒險者的兩支小臂也齊刷刷的沒了,很明顯是被利刃砍斷的,這說明剛才的槍響八成是這個冒險者放出來的。
兩名斷手斷腳的冒險者在恐懼和疼痛的催動下,痛苦的哀嚎著。
“別嚎了,還嚎!尤里安!”因為昨晚做了那個破夢的緣故,達克烏斯的今天本來心情本來就不好,他的心情隨著冒險者的哀嚎變得更暴躁了。
聽到呼喚的尤里安點了點頭,從旁邊走了出來,一邊走的時候還一邊從腰間掏出刺刃,他不同於他的哥哥。
尤里安的哥哥多里安·銀色之刃之前在守備在納迦羅斯北方的據點裡,整日在混沌荒原上與那群北老和野獸人打交道,回到納迦隆德後成了達克烏斯的扈從開始學著處理內政上的事情,如今更是成為了艾希瑞爾的瓦拉哈爾,全權負責軍事事務,只是現在正式任命還沒有下達,現在正與未來的搭檔沃特學習蜥蜴人語。
尤里安·毒刃作為希爾西斯的次子並沒有像他的哥哥那樣把重心放在軍事和內政上,他長期待在納迦隆德,流連於權貴之間的籌光交錯、縱慾、競技場和血肉之屋,現在是他展現下拿手絕活的時候了。
事實證明,尤里安的手藝確實有獨到之處,兩名地獄家族守衛緊緊地壓著不斷掙扎的斷臂冒險者,他就那麼的輕輕一揮,充滿了寫意和瀟灑,就像一名巔峰至極的藝術大師一樣,鋒利且附魔的刺刃猶如手術刀一樣在不傷及喉管的情況下精準地挑開了聲帶,刺刃挑出來的那一刻甚至都沒有粘上血。
上一秒還在哀嚎的斷臂冒險者,一下秒就喊不出來了,他只能像風箱一樣不停的呼哧呼哧著,他暫時無法發聲了,除非無師自通地學會用食道發聲。
很快,斷腳的冒險者也不嚎了,尤里安伸出雙手,四十五度高舉天空,右手還拿著刺刃不停的向杜魯奇們炫耀和宣示著。
剩下的三名冒險者此刻都要把頭埋在了胸裡,他們的身體在不停的抖動著,他們害怕眼前這夥窮兇極惡的精靈們注意到他們,他們已經知道眼前的是什麼恐怖存在了。
站在稍微靠後的達克烏斯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尤里安的輕鬆乾脆的動作,他在回憶他上次使用刺刃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在黑暗議會那次挑斷那個叫拉尼斯提督的喉嚨,與尤里安相比他的手藝就糙了很多,不過他並沒有想多練練孰能生巧的想法。
這得練到什麼時候?得有多少實驗品?浪費那時間呢,有那功夫達克烏斯還不如在床上躺一會。
原本都要睡著的丘帕可可此時來了精神,他拄著法杖走到冒險者身前,一會看看尤里安手裡的刺刃,一會又看看冒險者的脖子,他試圖在這個熱血種的喉嚨上找到傷口。看完後又看了看雷恩,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見過雷恩在奎扎的時候怎麼處理那個白耗子玩意的,相比之下存在著明顯的差距。
看了一眼雷恩後,丘帕可可把法杖插在了泥地裡對著尤里安鼓起掌來。
達克烏斯看到了丘帕可可的動作後輕笑了起來,他對丘帕可可的舉動毫不在意,在他眼中丘帕可可非常難定義,據他所知丘帕可可曾與其兄弟教唆過之前的靈蜥祭司,在馬大師冥想的時候私自解讀大計劃,圍攻斯科吉,把入侵黑曜石柱的卡達沃,以及傭兵團開膛破肚掛在柱子上,至於說謊、教雷恩奇怪的蜥蜴人語、把俘獲到的熱血種餵給巨獸還有小偷小摸的事,反而數不勝數,不值一提。
達克烏斯也知道來自太陽之城、赫斯歐塔的蜥蜴人有著極端排外的屬性,生活在露絲起亞地峽的蜥蜴人能經常遭遇斯科吉和掠奪者港的冒險者的侵蝕,在叢林巡邏的赫斯歐塔巡邏隊從不客套,找到機會就會伏擊那些進入叢林的熱血種冒險者。
反而生活在露絲契亞南邊的蜥蜴人就有些中立了,那裡的少部分靈蜥還會願意和嘗試與熱血種交流,達克烏斯甚至聽過靈蜥指揮甲龍幫忙把陷入泥沼的熱血種船隻拉出來的離奇故事。
杜魯奇們聽到丘帕可可的掌聲後愣了片刻,隨即也開大聲笑道,紛紛鼓起鼓起掌來,虛化湖岸邊的場面一時滑稽了起來。
隨著掌聲的出現尤里安把下巴仰的更高了。
“尤里安,你的手藝確實可以!連蜥蜴人都對你的表示認可。”站在後面看熱鬧的馬雷基斯也在鼓著掌,他哈哈大笑地說道。
尤里安聽到馬雷基斯的認可後,對著馬雷基斯躬身行禮,隨後身體又轉了過來,下巴仰的比之前還高了。
希爾西斯與多里安這對父子敷衍地鼓著掌的時候對視了一眼,眼中充滿了無語。
“你從哪來的?”達克烏斯抬起了手,示意已經靠過來的德魯薩拉和科洛尼亞先別用黑魔法,他雙手扶住膝蓋半蹲在一個完整的冒險者的面前問道。
“瑪麗恩堡。
。”被摁在地上抖如篩糠的冒險者聽到了達克烏斯嘴裡說了純正的瑞克領腔調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顫顫巍巍地說道,他以為他自己要死了,但對方願意交流,他的心活泛了起來,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起身的達克烏斯一腳踹的向後仰了過去,如果他不是被摁著話的都能翻過去。
“誰問你這個了!”達克烏斯說完就起身踹了過去,他也不是什麼來自舊世界的冒險者與這些冒險敘舊嘮家常兩眼淚汪汪來了,踹完後他走到旁邊的冒險者前再次問道,“你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