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分別(第2頁)
昨晚發生的一切,已經徹底脫離了鹿眠所說的“保持距離”。
但,那並非她的本意。
鹿眠心裡很亂,很煩,“林澗,你想怎麼樣?”
林澗眨了眨眼:“想讓眠眠喝掉醒酒茶。”
鹿眠知道她在裝傻,刻薄起來:“你覺得,睡過一晚,你就有可以要求我的權利了?”
鹿眠此刻的目光讓林澗覺得她好像在看一個不擇手段上她床的賤女人,有種莫名的羞辱感,睡完了也沒必要溫柔對待,但沒辦法,這就是事實,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自己爬上她的床的,是她求著她要她*的。
如果再用這個威脅或是賣慘,恐怕會引起眠眠無限的反感吧?
她知道眠眠最討厭被威脅,被綁架。
“我沒有要求眠眠,我在求眠眠。”林澗溫順可欺,一副完完全全依著鹿眠想怎樣都可以的樣子。
“如果是女朋友的話,應該是真心喜歡才可以吧?眠眠不喜歡我,只是滿足了一下我放\\蕩的渴求而已。”
“卑劣的是我,眠眠一點錯也沒有。”
也許是向她展示了這麼放|蕩的一面,也又怕她誤會,林澗又補充:“我只對眠眠這樣的,別人從來都沒有過。”
“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鹿眠發出惑聲:“跟我強調這些做什麼?”
“想讓你知道啊。”
為什麼想讓她知道?看說得冠冕堂皇,林澗還是居心叵測。
但其實這一點就算她不說,鹿眠也清清楚楚。
昨天晚上指尖上紅色的血跡格外的衝擊人心,讓她更清楚,她到底做了什麼。
見鹿眠皺眉一副煩躁的模樣,林澗伸手去撫摸,擔心她是頭疼,將醒酒茶更往前遞了遞,愧疚的說:“昨天不應該給眠眠灌這麼多酒的。”
“喝了就不難受了,不然我會愧疚死的。”
最終還是被林澗誘哄著,喝掉了那杯醒酒茶。
明明昨晚才中過她的伎倆。
*
跟與自己做過愛的人朝夕共處,是一個格外磨損人意志的過程。
雖然口口聲聲說著不需要她負責,林澗還是又重新黏上了她,對她發起攻勢,被她阻止或質問的時候,她說她控制不住。
她委屈又自責的說,她就是比從前更想要靠近、依賴她。
其實這在心理學上可以解釋,有些人在有過親密行為後,會變得格外依賴自己的伴侶,這種狀況在原本就有心理疾病的病人身上會更明顯嚴重。
這是她沒辦法控制的,她需要從要過自己的伴侶身上獲取安全感。
鹿眠的心裡很亂,因為心裡亂,所以時常在林澗靠近她的時候會表現得煩躁,每當這個時候,林澗會很溫順的,耐心的去幫她解憂,向她示弱、試探,然後貼近。
她很有手斷,總是把她哄到沒脾氣,再靠近。
她變得比之前更加磨人,也更加溫順,無論鹿眠怎麼說她怎麼嘲諷她,她都不退後,委屈的更迫切的需要她。
好幾次,林澗都紅了眼眶,低聲乞求鹿眠,甚至主動撩下肩帶。
最最深層的底線都已經被突破,無論怎麼通過心理安慰去縫補,都沒辦法回到最初的模樣。
甚至時常讓鹿眠動搖,生出一種想要就這樣吧,將錯就錯的想法。
可痛苦的是,每當面對林澗產生這種念頭的時候,餘曉晚的話就會跳出來警告她。
鹿眠還是可以保持著理智的,她知道這樣不對,也許,這也是林澗陷阱的一部分呢?
從前不愛她,現在又莫名其妙的這般,她不是她的玩具,更加不是非他不可,不會任由她這麼稀裡糊塗的就撩撥到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不是鹿眠了。
可又因為有了親密行為,她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對待林澗,總會因為她的病和她的可憐而心軟,同時她也沒辦法接受林澗對她的好,她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處於矛盾中,左右為難。
這種狀態對她來說很不好,她想擺脫出來喘口氣,不過好在簽約品牌的冬季時裝週在即,鹿眠需要出國一段時間。
她把這個消息告訴林澗的時候,已經是要坐上飛機的當天早晨。
當時林澗正在做咖啡,穿著睡裙,繫著圍裙,長髮隨意的挽在腦後,暖烘烘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有一種溫柔到讓人挪不開眼的美感。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楞了一下,放下手裡的東西朝鹿眠走去,問她真的嗎?
她有點不太相信,畢竟實在是太突然了。
得到鹿眠肯定的答案,她表情聳了下去,原本溫柔的模樣變成了濃濃的難過和不捨,有種反差感,剛才是溫柔體貼的知性姐姐,現在馬上就變成了捨不得主人離開的小sub。
她帶著一些些抱怨,更多的是撒嬌的語氣問:“眠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鹿眠無所謂道:“早告訴晚告訴不都一樣麼?”
對林澗來說當然不一樣,她現在真的毫無防備,感覺很無措。
“要去多久?”
“二月七號晚上的飛機,八號下午到。”
現在是一月二十四號,要去十幾天。
是十幾天,不是幾天,比林澗想象得要多得多了,她心裡有種抑制不住的慌亂幹,不安極了,但是也毫無辦法,“眠眠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嗎?”
鹿眠發現她眼眶居然開始泛紅,一股委屈勁。
“嗯。”鹿眠點頭,“我先畫個妝,待會會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