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逐鹿中原06(第2頁)

 這樣一位戰將，程明將軍被譽為黃埔將領中的一面旗幟，奉蔣介石的命令，於1946年4月，率所部七十一軍，從永吉向肆平進攻。戰事歷時一年有餘，在丟失五分之三市區、國軍官兵傷亡慘重的情況下，仍拼死抵抗，直至國軍援軍到達肆平。程明因功被授予青天白日勳章，晉升為國軍第七兵團司令員。 

 如果程明繼續率領國軍眾兵將堅守肆平，無疑是東北人民解放軍在解放東北全境戰線上最大的障礙。一場針對削弱程明在國軍高層中的地位和聲望的間諜之戰由此拉開了序幕。 

 在東北廣袤無垠的大地上，一場決定戰爭走向的諜戰正在悄然上演。程明，這位有著“黃埔系旗幟”之稱的國軍將領，以其勇猛、強悍的作戰風格，在戰場上屢建奇功，成為人民解放軍解放東北全境的攔路虎。一場旨針對程明的諜戰，由李子榮策劃，在國軍中悄然實施。 

 程明領兵，素以勇猛、強悍著稱。兩軍對壘，誰能咬緊牙關堅持到最後，誰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在戰場上，他總是能夠憑藉堅定的意志和出色的指揮，讓對手望而生畏。戰爭的殘酷性也在肆平這座城市體現得淋漓盡致。七十一軍在程明的率領下，雖然成功守住了肆平這座戰略要地之城，但堅守的代價卻是極其慘重的。官兵傷亡過半，戰場上遺留下來的，除了硝煙與廢墟，還有無數士兵的哀怨。七十一軍雖然守住了肆平，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官兵傷亡過半。如果從士兵身上撕開缺口，可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七十一軍為了恢復元氣，必須儘快補充兵員，重振戰鬥力。李子榮敏銳地察覺到了程明面臨的困境。他利用鄭介民在國防部的關係網，暗中疏通渠道，將斧頭幫的大批成員輸送到了七十一軍各部。 

 隨著斧頭幫兄弟的湧入，七十一軍的軍紀開始變得鬆散，士兵們的忠誠度也受到了質疑。更為嚴重的是，這股力量在軍中的存在，讓程明陷入了輿論的漩渦之中。有人開始質疑他的廉潔，甚至有人暗中策劃取而代之。 

 程明頂撞黨國高層的舊賬也被翻了出來。1941年冬，程明奉命率領預二師入滇擔任總統的警衛部隊。士兵們在修築防衛工事時，被注重軍容軍紀的總統挑出了毛病。由於軍服質量問題，軍裝穿了不到一週，便破爛不堪、軍容不整，預二師在蔣委員長面前顏面盡失。程明性情耿直，當即便頂撞了總統。 

 委員長曾經當著很多高級將領的面誇獎程明：“程明的部隊紀律嚴明，為入滇部隊之冠。”但幾天後蔣氏夫婦在龍雲、盧漢、宋希濂、杜聿明陪同下游覽西山風景區，正碰上一些衣著破爛的士兵在修築工事。當眾人得知這批軍士是程明的部隊時，委員長大為震怒：“有損國格，有損國格，上次在昆明開軍事會議，他程明堂堂一個國軍中將師長，就穿著土兵服進入會議室。他的部隊竟然穿得破破爛爛，像什麼活！”回到昆明後，委員長一氣之下便明升暗降地將程明改任第七十一軍副軍長，並限令兩天內辦完移交手續。 

 三天後，委員長從緬甸臘戍飛回昆明時，程明又被召到金碧別墅總統官邸。程明不按慣例，未先通報侍從室，就直接闖進了總統會客室。委員長一見程明就大聲斥責道：“程明！娘匹希！你這個師長是怎麼當的？” 

 程明認為自已的兵力超過一個軍，而且部隊聲譽好，對改任副軍長很不服氣，便反問道：“卑職什麼地方沒作好？請委座指教。論作戰，卑職屢次獲得嘉獎，那些勳章也都是委座親自頒發的。論訓練，預二師每次名列全軍第一；論閱校，也均屬上游。不久前，委座還親自打電報嘉獎卑職的部隊紀律嚴明，為入滇部隊之冠。為何今日又說預二師的軍容突然變壞了呢？” 

 委員長點撥程明道：“你的部隊衣服沒穿好。蘇軍元帥朱可夫說過，‘軍裝也是武器。’難道你在陸軍大學學習時，沒有在陸軍操典上看見嗎？” 

 程明回答道：“卑職的部隊衣服沒穿好，不怪卑職，反而應該怪委座。預二師的衣服是軍需處發的，質料這樣差，只穿一星期就破了，並且去年發給我們預二師的軍服還是倉庫的存貨，只有四成新。” 

 委員長反駁道：“絕無此事！絕無此事！” 

 程明不識時務，再三強調：“此事有賬可查，非卑職捏造。委座的眼睛看不見真實情形，卑職不願學別人矇騙委座。委座在來昆明之前，宋希濂長官吩咐卑職將穿爛衣的士兵關在兵營，所有外出執勤的士兵一律要穿好衣服，但卑職站在黃埔學生的立場上不願欺騙校長，還是有什麼就穿什麼，是什麼就說什麼。” 

 委員長指責道：“總是你不行，總是你不行！你為什麼不想想辦法？” 

 程明分辯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卑職不承認不行，卑職認為什麼都行。” 

 委員長見程明如此放肆，便指責他是“頂撞領袖”、“侮辱領袖”，當即警告程明道：“你先回去，下次再放肆，我定要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