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風 作品
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見先生(第2頁)
所以,在大祭酒面前,他這個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正因為如此,哪怕他在這裡站了很長時間,哪怕被人怠慢與輕忽,哪怕他來了不止一次,他都沒有任何不滿,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當然了,之所以沒有不滿,沒有怨言,不僅僅是因為裡面的人是大祭酒,還因為這是景潤帝交給他的任務,讓他請大祭酒進宮一趟。
自大祭酒從海外回來以後,景潤帝便數次延請大祭酒進宮一見,甚至景潤帝還親臨稷下學宮,拜見大祭酒,但大祭酒都沒有見。
大祭酒也沒有找任何藉口,有且只有一句話:不見。
強硬而霸道,偏偏景潤帝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知道,這是大祭酒對於景潤帝自作主張,致使巡天鏡丟失有所不滿,對於楚國內憂外患、百姓水深火熱哀慟憂心,所以不欲理會景潤帝。
至於景潤帝為何三番五次、不遺餘力地延請大祭酒,原因他也能猜到:一來,想憑藉大祭酒在民間與朝堂上的聲望,重獲人心,得到百官和民眾的支持;二來則是欲藉助大祭酒的力量,震懾內外宵小,楚國雖然有不少聖人,可是沒有一人能比得上大祭酒,可能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大祭酒一人,事實上其他三國沒有敢貿起兵燹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畏懼大祭酒的力量。
所以,只要有大祭酒在,便可勝過百萬之師。
當然了,大祭酒強則強矣,可在他看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縱然景潤帝有錯,可一國之主親自登門拜訪,就是示弱道歉,三番五次延請,更是誠意十足,便是大祭酒,也應該消氣了,也應該向景潤帝臣服了。
當然了,他只是一個太監,只是一個下人,這話他只能想,卻不能說。
他只需按照自己主子的吩咐,乖乖做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輪不到他操心。
想到這裡,周東朝眼觀鼻鼻觀心,靜心凝神,等待著大祭酒下課,他好再次傳達景潤帝的旨意。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