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接近昔年真相
“尊使，一切都已提前準備好，我們現在該如何行事？”不管心裡再怎麼恨，面上都還是一副恭謹的模樣。
“嗯。”思緒被拉回，“本尊一個人進去，你在外接應。”
“尊使，一個人進去會不會太冒險了？畢竟是玄極……”他忍不住開口，似是有些焦急。
“無妨，我一個人行事更便利。你在外準備接應就好，記得藏好身份。”
說罷，她一拂袖，徑直轉身離開。
站在樹下的少年，在女子離去以後，臉上恭謹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變為了冷漠。
如他所料，她果然沒有帶他一同去。
因為要用馭念之術，所以要避開他麼？
輕笑兩聲，低聲喃喃：“師尊，為我掃清一切阻攔我大業的障礙吧。……完成得好，徒兒就給你一樣……你心心念念已久的……獎勵。”
……
深夜。
一景一物都分明都是再熟悉不過的房間，現在卻籠罩在死亡的恐怖陰影中。
整個空間被完全封鎖，所有的信息都傳不出房間外，遑論逃離。
一步一步退到牆角，直到再也無路可退。眼裡充滿恐懼，看著面前已經恢復本來面貌的絕色女子，右手提著一把蛇形的長劍，赤紅的鳳眸裡閃爍著冷冷的寒芒。
雖然只見過一次，可那張絕色的容顏卻讓她印象極其深刻，哪怕化成了灰也不會忘記！
“你是——魔界——東方九容！我和你向來無冤無仇，你——”蘇深青驚駭莫名，後背一涼，已經貼在了牆壁上，額上冒出了涔涔的冷汗。
“蘇深青，司天一的道侶，出身於萬毒教，原先是萬毒教聖女，嫁給司天一後成為玄極宗長老，和司天元共同背叛弒殺司天一……”背誦般一字一句念出，“蘇深青，你為什麼要背叛司天一？”
蘇深青臉色慘白，但仍勉力維持萬毒教聖女和玄極宗長老的驕傲，冷笑挑釁：“東方九容，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和你有關係的不是司天音麼？再說，殺了司天一的人是你，怎麼，作為殺人兇手的你，現在還要為他找我報仇嗎？”
聞言，東方九容臉色一變，眼裡閃過一絲暗沉，淡淡道：“本王不是為了司天一而來，好了，不必挑釁本王，聽話一些，還能少受苦楚。”
“不是為了司天一？！那你是為了……”蘇深青吃了一驚，突然靈光一閃：“你是為了那個雜種？！”
聽到雜種二字，赤紅的瞳色變成深紅，驟然欺身而上，“唰”的一聲，心無影貼著蘇深青的臉頰插進牆壁裡，劍上的森森寒氣讓死亡的恐懼再次逼近：“本王剛才是不是說過，不要再挑釁本王？”
濃郁的血腥之氣襲進鼻腔，不管再怎麼想維持高傲的尊嚴，身體都情不自禁開始顫抖：“你……你……你想要什麼？我……我還……不想……！”
寒意森森的王劍覆上了蘇深青雪白的脖頸，劍鋒向前一點，血珠沿著蛇形長劍滴落，東方九容漠然：“蘇深青，你可讓本王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本王早就想來找你了，只不過事務纏身，這才放你多活了這幾十年。蘇深青，本王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些債，今天都得連本帶利地向你討回來才是。”
突然，一道凌厲的破空聲直衝東方九容後心而來，手中劍仍抵著蘇深青脖頸，臉色一點未變，背後的司天元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他和他手中的神劍九天斬穹，甚至都劈不進她後背一尺範圍內，就已經被空氣中念力盡數纏住。
東方九容頭都沒回，聲音漠然無波：“你比我想得要更強一點，司天元。……我剛還在猜測，你到底要多久才能發現？看來，你還是沒讓我太過失望。”
“東方九容！你竟敢對我玄極宗的長老動手！我和你哥哥可是定有盟約的！”司天元厲喝道。
“盟約？司天元，本王還沒追究你誘騙蠱惑兄長大人的責任，你倒是還敢主動提起。”東方九容冷笑道，轉過身，心無影用力一挺，蘇深青的鮮血順著薔薇汨汨流下，有些還滴在了東方九容手上。她卻似毫不在意，沒錯過司天元眼裡一閃而過的焦急和痛色，她忽然笑了起來：“司天元，你對你的大嫂倒是感情頗不一般啊。”
被戳中內心隱秘，司天元神色猝變，也不再偽裝：“東方九容！放開深青！”
“所以，你弒兄的原因就是因為她？你的大嫂？還是說，兩者兼而有之——既想要宗主的權力和地位，又想得到兄長的妻子？”
沒想到傳聞中寡言少語的女人竟然會有如此犀利之語，司天元臉青一陣紅一陣，陰沉得要滴出水來，直有山雨欲來之勢，半晌，他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東方九容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眼裡嫌惡之色更濃，“一母所生，竟然和你的大哥毫無半分相似之處，悲哀。”
“悲哀？東方九容，我看你才是真悲哀，表面上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其實被人騙得團團轉而不自知。”司天元笑得更大聲，眼角都笑出了眼淚：“對，我和我大哥是不像，比不上那個雜種——東方九容，你會突然跑來玄極宗殺深青，為什麼？是因為那個雜種死了是嗎？你，終於親手把那個雜種殺死了？”
“你說什麼？！”她臉色猝然大變，厲聲喝道：“你再說一次？！”
“看來，你還矇在鼓裡呢，傅九霄真是好手段。哈哈哈，東方九容，你說我和大哥一母同胞毫無半分相似之處，你和你的哥哥傅九霄也是一母同胞，還是雙生子，你和他，可也沒什麼相似之處呢——譬如，堂堂東方之王，被自己的哥哥背叛和利用都不自知，可悲，可笑！”
“閉嘴！”她暴怒，瞳色轉為深紅，無數念刃凝於空中暴起，直衝司天元而去。
揮舞九天斬穹，把念刃盡數擋下。司天元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東方九容，我和你談個交易如何？你把深青放了，本尊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和你的好哥哥、以及你的好徒弟有關的秘密。”
東方九容深呼吸了幾口，胸腔不住起伏，司天元的話就像一道利刃，挑破了她一直逃避不願相信的事實。記憶中無數深深懷疑過的疑點層層蹦出，她不是笨蛋，也不是傻子，她不是沒發現那些異樣之處，特別是在這十幾年裡，離開魔界、只有她一個人後，她無數次覆盤過，那些可疑之處讓她心驚到頭暈，只是……只是……她不願意相信，那個人，那個人，是……她最親的哥哥……！
九霄！